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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峥离开了大点之后发现,赵君澜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进去的时候已经将往日里面的随从潜退了。
周围一片安静,朦胧的月色笼罩了大地,大殿附近的树木被风吹的一阵沙沙作响,阴暗的树影下如同隐藏了什么一样,黑色暗沉似墨,悸动无声。只有他一个人穿着着素色的兜衣裤,华美的纹饰还被精致的绣在上面,立于大殿之外,天地异常寒冷,地面上莹莹透出的白,才让人有一种真实的感觉。
他人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自由了,是么?
只是夹紧的眉头却说明了他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兴奋,到现在他还沒有找到白浅的下落,现在他能够顺利的走出大殿有一半的原因是赵君澜喝醉了,刻意的放行的,只怕他这样的好运只会存在于今晚,过了这个晚上明天酒醒來以后赵君澜必定会有所行动,到时的他只怕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不由得蹙的更紧了,不由得看向了他刚刚离开的方向,宛如实质的目光似乎能够透过厚厚的鎏金墙壁,看见里面那个正狼狈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咬紧牙关,却根本想不出來,赵君澜这次又玩的什么把戏。
囚禁他沒有反抗太无聊了,所以沒有阻拦他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么?
徐峥他知道,也更加得了解,从小时候开始他就跟在赵君澜的身边,将帝王常玩的把戏,看的无比透彻,刚刚他往大殿外面走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突围的准备,实际上,只要赵君澜一喊很快就会有层层的禁卫军将他围成铁桶,他想要逃跑所能够抢得只有时间和地形。
他却沒有,不管是什么原因,赵君澜都沒有叫,让他顺利的从大殿里面跑了出來。
手上的拳头紧紧的握住,望着身后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徐峥不再迟疑,迈开了步子往他所熟悉的一个方向跑去,一开始因为长时间不曾活动过的膝盖,往前一倾差点沒给他一头扎进了雪堆里,但,很快的他稳住身形,像只猎豹一样,速度越來越快的消失在了宫殿旁边的树林中,只留下一串沒有被雪覆盖住的脚丫印,在月色下格外的显眼。
徐峥的目的是御书房旁边的一个偏殿,原本是供给皇帝夜晚批改奏折累了时小憩的地方,先帝还在的时候,曾经因为一次夜深将他留宿过那里,他仔细地观察过那处偏殿的作息。
午夜时分,大部分的宫人都已经休息了,正是睡得熟的时候,只有一个掌灯人还会未息。
在朱雀云兮给他的那个牛皮纸上面,凤黄与暗红色的朱砂勾勒出了一处他所能够确定位置的暗门,沒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在那个床的下面便是暗道,那时他在那住的时候就留意过房间的布局,错不了。
很快的,徐峥就静悄悄的潜伏在了御书房不远的那片草丛里,素白的衣衫与大地融成了一片的颜色,不仔细看很难分辨出來更确切的事物,他沒有动,倒不是不想,而是他在休息储存一下仅剩不多的体力。
在床上整整的休养了两个月都不曾锻炼过,别说神经反射的速度变慢了,每天吃着山珍海味就连他的身体素质也跟着变差了,除了要应付赵君澜夜夜的索求,他又厌恶的吃不下去饭。
移动之间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真的快要被驯化了,嘴角嘲讽的扬起一抹笑,眼底的光芒却更加炙热。
午夜的颜色深的看不清五指,偏殿里面坐在外侧掌灯的小太监悄悄地打了一个哈欠,翻了个身又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支着睡大觉,呼噜打得很响亮,根本就不曾察觉到在夜色的掩护下,一个鬼魅的身影悄悄地來临。
有了上回的教训,这一次徐峥狠狠地对着小太监稚嫩的脖子劈下,大力的将小太监原本支起的脑袋拍的掉下去不说,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沒有了动静,徐峥蹲下动作利落的扒开了他的眼睛看看,确定对方是真的昏过去了,才动手将小太监的外袍裤子靴子都扒了下來,堪比土匪一样把对方洗劫的什么都不剩了。
等徐峥动作停下來,看了一眼自己身边成堆的衣物,又看了看溜光跟他一样装扮的小太监,暗自好笑。
不过他可沒有那么大无畏了精神再给对方穿回去,他自己连披带套的只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小太监的衣服就已经套在了他身上,悄悄地徐峥拽起了衣袖搓了搓手,热乎了,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拿起來地上几件被他洗劫來觉得有用的东西,头也沒回的就消失在了偏殿的里间,很不厚道的将昏迷的小太监留在了外面。
熟悉的徐峥几步拐到了偏殿寝殿内,黑暗中一片模糊,唯有靠在窗口的那处能够稍稍的看得清楚一些。
借着月色,徐峥摸到了寝殿内正中间的大床,华丽的漆红檀木在夜晚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气,木床很大很宽,另一侧是靠在墙上的,长方的形状,上面还铺着金黄色的绫罗绸缎,黑暗中看的不真切,但他记忆向來不错的脑子,简单的一勾勒,已经将这里大致的布局放入了脑海。
撩起明黄色的绸缎在床沿上垂下的流苏,徐峥仔细的摸了起來,很快的找到了一个小钮,一按,整个床板就跟着慢慢的弹开了,方寸大的通道,仅足够他一个人通过,华丽的密道中是夜明珠再放着莹莹的光芒,他却沒有时间感叹皇家的大手笔,赶着时间快速的顺着密道跑了出去。
一路上徐峥沒有停歇出了密道以后,他就來到了最近的一处无影堂联络地点,向伙计报了暗号后,被领进了一个屋子,等了沒多久,白日里才到宫里寻到他的“四大神兽”就面色惊疑不定的现身了。
尤其是离影看向徐峥的目光就像是看见怪物一样,若果沒记错的话,徐峥白天还义正言辞的跟他说要留下就白浅吧。
徐峥深深地叹了一口,來不及交代更多,他自己怎么也沒想到,他被关的连劈个人的手劲都掌握不好,沒有预兆地就被赵君澜抓了个正着,不想逃都不得不逃出來,恐怕不到天明,那些他藏在床头的牛皮纸和铜片盒子就会被翻出來,到时候想要再进宫一趟恐怕就难了。
所以,他连气都沒喘匀,就对云兮(朱雀的本名)说:“逸之的下落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还沒有结果,不过白先生似乎并沒有被人抓过的迹象,找人协助抓他的告示倒是贴的满城都是。”
云兮怔了一下,但很快的就反应过來,迅速地对徐峥说出了她努力了一下午的结果,努力了下午的结果就是沒有结果,这么一想她到有些惭愧,不由得低下了头。
听见他的话徐峥的脸色变得一片凝重,倒不像一开始那样发白了,薄唇紧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密室内安静的沒有更多的响动,只能够听见几个人的呼吸声,一夜的折腾,徐峥的脸上已经带上了疲惫,身上还穿着深蓝色的太监服沒有脱,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发愁,却沒有更多的办法。
沉默了许久,离影忍不住先开了口,看着将军的疲惫,心疼的说:“主子,你先去休息吧。”
“白军师的事情交给我们吧,都到了这个时候,不管你答应來老宫主什么承诺,也都比不上军师和小主子的安全重要。”
明明是劝慰的话,却让徐峥的眼睛一亮,是的,他是怎么得到逸之怀孕的消息的?
不就是一个小太监传给他纸条的,不管对方是出于何种目的,他一定知道白浅的下落。
想通以后,徐峥连忙就将那时匆匆看见的那个人身形描述给云兮,叫他马上派人去查这个人,另外一边他生锈了将近两个月的脑子开始一点点的开动起來,突然想起了那个承诺以及自己以來的渴望,整个人都瞬间觉得轻快起來了,唇角缓缓地柔和下來,他转过头去想找云兮叫她顺手在云雾山巅,叫几个细致的女子布置一件像样的竹屋。
却发现云兮已经被他吩咐走了,不由得扫了一眼屋子,发现还有一个女子,目光便落在了一直安静站在角落里的青龙身上,低声对她说:“青龙,你过來一下,其他的人赶快去忙吧。”
已经透支了不少的体力,徐峥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假装沒看见离影催促他休息的目光,靠在椅背上,虽然疲惫却能够看出來他第一次轻松地神情。
这样的徐峥是夜莺第一次看见的,心口不自觉地传來一阵不规则的跳动,让她不安的低下了头。
安静的密室中,她清楚地听见徐峥对她说话,低沉的嗓音透着特有的沙哑磁性,更像是一个來自地狱的诱惑,光是声音就已经能够让她想象出那张薄唇轻轻掀动地样子,她听见他温柔的说:“夜莺,你过來。”
难得的,她第一次叫了青龙的本名,低沉,诱惑,此刻她不止是心在跳动,不知为何她的脸颊也跟着烧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