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将他按在走廊的过道里,吻了他。
华丽的鎏金色在月光中折射、出来的光那么刺目,晃得他的眼睛生疼,莫名的有些湿、润。
原本是办在贤王府中为他送行的宴会,却因为那个烈火一样的吻,那一袭突然地话语变了样,他从来没想过那个他一直当做弟弟呵护的人,对他......竟然存在着那么龌龊的心思。
当今的二殿下赵君澜,还未及弱冠就因为屡立奇功而被陛下破例封了王,是百姓心中少有的少年英雄。
整个人是说不出的风、流,诗词文章更是堪比国手,多少京城少女都是顾盼着希望嫁与他为妃,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喜欢玩男人。
这一切还要从他决心逃避说起,因为不想参与更多的党派争斗,将刀枪对准自己的兄弟朋友,以及面对那个人一直的逼、迫,他知道如果他在兵变时,二殿下一定会让他亲手斩下安安的头,所以他向陛下请旨外出打仗。
那夜,徐峥懒懒的坐在自家将军府后身的小花园里,喝着陈年的梨花酿,刚刚斟了一杯酒拿了起来,还没喝到嘴里,就被一股冲力掀翻在了地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的人是赵君澜,那只掀翻他酒杯的手此刻正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一手将他提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主动请战去匈奴?”
徐峥并没有去看那只卡在他脖子上只要轻轻一捏,就能够捏死他的手,也没有挣扎,他不相信这个人不懂他在想什么,垂下的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声音出奇的倔强,不肯解释冷硬的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去罢了。”
“就是想去?好......好......好。”
赵君澜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慵懒的人,被他漫不经心的语气气的连声说了三个好,手上撰着他衣服的手又紧了紧,将脖子勒出了一道鲜红色的印子,看着手中人渐渐苍白的脸颊,冷声呲笑了一声,松开了手。
“徐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这样你就逃得了么?”
“害怕手染鲜血?那你还当什么将军!”
君澜挑起眉俯下、身,挑衅一样的眼直直的看着他,就像拿着一把刀子一样,一句一句都挑着他的痛处捅,眼看着他的心再一次被挑的鲜血淋漓变了脸色,才住了嘴,勾起唇角,唇畔是止不住的合着冷笑的快意。
徐峥真的被激怒了,从躺椅上站起身来,狠狠地将那个拦住他的人一把推开,红着眼圈的看着赵君澜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隔着远处,徐峥愤怒的指着他说:“你一个手不能拿肩不能挑的皇子,你懂什么,我是,杀了无数的人我的手染了无数人的鲜血,我才能够走到今天的位置上,可那些都是敌人的血,我是为了保护这个国这个家这个国家里的百姓,才不得不去杀人。”
“你以为我想么,我在逃避,我难道在逃避什么你会不知道么?”
徐峥透过朦胧的眼发现眼前的这个人他竟有些看的不清楚了,泪水花了他的眼,却没有一滴留出来,他无力,也痛心,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人适合做一个王,一个能为百姓带来幸福安康的王,但,他却没有一颗仁爱之心,这是他从小到大一直都发誓效忠的人,视人命如草芥。
“只不过是几个平民而已。”
嘴唇颤抖了一下,透过月色,徐峥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那个人脸上的无所谓,那个人脸上的满不在乎,这样的陌生,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终还是忍不住说:“只是几个平民而已么,那是百姓,那是你未来的子民。”
“破而后立,长卿,这个道理你还懂么?”
“为什么你总是愿意逼我?”
“你该知道,当初你的父亲将你送进宫当我的伴读时有些事情就已经是注定的了,你,别无选择。”
赵君澜在说这句话时,月亮一点点隐没在了云中,只留下一片黑暗,天地之中一片黑暗,就如同他的世界一样,不知从何时起陷入了一片黑暗,让他忍不住的想要逃离,逃离开这个人,所以......他才会在朝堂之上主动请旨领兵攻打匈奴,在那个一团漩涡最需要他的一刻,他忍不住的逃了。
云没有散开,他看见那个金色绣线的锦衣发出金灿灿的光,随着那个人的动作而转身。
“既然你要出征,作为朋友明天我就在贤王府里,为你办一桌算是给你践行宴吧。”
这是那个人离开之前,说的话,平淡的就像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他们还是好朋友一样,这样的赵君澜不知为什么让他打从心底里一阵阵发冷。
他狂躁的扔开酒壶,一个人呆呆的在后花园里面对着凄冷的月站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