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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还有多少请求,麻烦一块儿说出来,好不好?”我鲍小雷够仁至义尽的了,你千金大小姐究竟要怎样才算满意?
红裙子许凌霄看我不耐烦,柔声道:“只有一个,就是,就是你可不可以,让,让我抱着,抱着,睡吗?”
不会吧?!难道我听错了吗?这是美女千金主动投怀送抱么?
“当然可以,愿意效劳!”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因为兴奋有点颤抖。我脑袋里已开始在自动脑补接下来的画面,先是相拥而眠,而后各自体温上升,渐渐达到可以融化冰雪、融化钢铁的温度,然后(此处省去一万字)…;…;
“你不要,误误会,是这样,我的床上有,有只玩偶狗狗,大概和你差不多,大大小。我睡觉都要,要抱着它,才可以入睡的…;…;”红裙子一板正经地和我解释着。
我了个去,知道真相的我从云端轰然掉进万丈深渊,只觉得心头一阵碎裂的痛。
我伸手拦住她结结巴巴的解释:“就是说,你习惯了抱着你的狗狗入睡,今天忽然没有它,你很不习惯,就无法睡觉了。然后,就让我鲍小雷来充当你的玩偶狗狗。”
红裙子频频点头,对我的回答十分认可。
“那个,大小咱就不说了,我就想问一句,它有我长得帅吗?”我故意问道,就抱有一丝幻想,希望可以得到美女的褒奖和安抚。
“你俩,差不多吧?”红裙子想了想,小心谨慎地回道。
“汪汪,汪汪!”我冲着红裙子连连学着狗叫,真是被气得只能用狗语来向她表达我的不满了。
曾经在网上看到某女以绳索牵着男友,上演当街“遛狗”的闹剧,那时我还笑人家给男人丢脸。没想到今日轮到我头上,竟是被强征做一只不能说、不能动的“玩偶狗”。
此刻我的内心是泪奔ing。
许凌霄倒是无所谓的样子,笑嘻嘻张开手臂,等我投怀送抱。
唉,与女人打交道是个麻烦,与漂亮的女人打交道是大麻烦,与既貌美又高智商的女人打交道,则是一个大大的麻烦。
我两眼一闭,向红裙子身边挪了挪,心想:愿佛祖保佑,从即刻起,我就是您的弟子了——求保佑我少受点虐待吧,让我活过这一晚[泪崩中]。
先是一条柔软的胳膊搭在我上身,接着一条大腿横搭在我腰下,充当玩偶狗狗的痛苦大戏开场了。
也不知是红裙子许凌霄真是酒精起作用,还是她本就嘻嘻哈哈,根本没拿我当一童男子看待。总之,不到五分钟时间,她已发出轻微的鼾声,香甜入梦。
我睁开眼,看着粉嘟嘟、红彤彤的美女俏脸,心里暗自劝慰自己,纵然不能有什么不轨动作,能和一美女同床共枕也算是一骄人成就呀。只是我这“同床共枕”有其名无其实,还要被三叔和单刚扣上“已同居”的帽子。
但愿这二人守口如瓶,不要再向第三者传播今晚我的遭遇了,尤其对门那位功夫美女。
美女睡了,可我却只能大睁双眼干等。不是我不想睡,而是根本就无法入睡好吧?
香水味道夹杂着酒精味道将四周空间全部填满,我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至于其他,只好麻烦诸位看官自行脑补…;…;
我只觉得身上从里面要喷出火苗来一般,一个声音在我耳边狂躁的喊叫。
“你个傻货,今晚动手,你最多落一个‘畜生’的骂名;若是今晚不动手,那你真是连‘畜生’都不如啦!哈哈哈…;…;”
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现在的状况,类似于一个饥寒交迫的流浪汉,忽然面前摆上了一道美味大餐,却被告知“只能近距离欣赏一下”。
虽说是隔着衣服,可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不穿衣服会是神马样的情景。要命的是,脑子里拼命要压制,可小腹部的东东反而要拼命抗争。
捱了个把钟头,我以为红裙子已经进入熟睡状态,便轻轻抬起她那条修长半露在外的大腿,挪到一旁。然后刚要去挪那只玉手时,红裙子却嘟着小嘴低声嘟哝起来。
“不要动,乖狗狗,来,让姐抱一抱…;…;抱一抱…;…;”
这下反而比开始抱得更紧了,我大气不敢出,担心她醒后还要怪我不体谅人。
“乖狗狗,乖…;…;”红裙子嘟哝着,那条原本已被挪开的修长大腿再次搭在了我身上。
呜呼,看来今晚是不要奢望能得到解脱了。我心里这个窝火,这不是生生地要忍受折磨嘛?!
不要逼我,逼我无处可去时,我鲍小雷也会不顾后果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脑子里立刻有一个小人儿在拍地狂笑:“你这是药不能停啊,还谈后果,你真要不顾后果了,你小子会死得很惨的。先不说红裙子和她家人会如何,就是对门那位功夫美女就够你应付的。”
煎熬,煎熬,煎熬…;…;我鲍小雷还要忍受这种高规格的煎熬?!
没办法,只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便开始一只、两只、三只…;…;“数羊”。
脑子里注意力根本不能集中,没数多久,就完全混乱,于是从头开始“一只羊,两只羊…;…;”。
临近黎明时,我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里,我与红裙子“一马两人”纵横驰骋在广阔的大草原上,风儿吹起她长长的秀发,撩拨着我不安分的小心脏。
正睡得香时,忽然间我屁股上就挨了一脚,一下被踹下了床。睁眼看时,见许凌霄蜷缩在床头,一脸怒容地瞪着我。
“唉,大小姐,您这是又怎么了?”现在的我身心俱疲,垂头丧气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我被你搂在怀里,当了一晚上的玩偶狗狗呀?还这样欺负我,请多少讲讲素质,多一点人文关怀,好嘛?”
经我如此一说,红裙子瞬间脸颊绯红,这才隐约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当下羞愧地跪倒在床上,两手抱头,直拍自己脑袋。
“鲍小雷,你原谅我吧,这是我第一次喝醉了酒呀。对不起呀,我真的是忘记了,才把你踹下床的。我以为你,你图谋不轨,占我便宜呢…;…;”
我了个去的!这是我鲍小雷英雄救美应该得到的回报吗?该不是某位神灵羡慕嫉妒恨,故意设计这一出,来整我的吧?!
没有再说话,我两手揉了揉脸颊,悻悻然起身走出卧室——我、想、静、静。
——
南城某处民居中,被南哥敲掉过半牙齿的大韩正度日如年。每天都要去医院打点滴消炎,即便这样,大韩的脑袋还是因为嘴上的伤口发炎,连累整个脑袋都大了一圈。
大韩找他的靠山安保部部长柳长军请了长期病假在家养伤,轻易不敢出门,只要出门便是帽子、口罩、墨镜全副武装,将自己脑袋捂得严严实实。行走在大街上,与穿着清凉的路人形成剧烈反差,不时引来人们的侧目。
吃饭是个大问题,他依靠一根吸管来解决,不能吃东西,只能喝点粥一样的东西。每次痛苦难耐时,大韩都要在心底咒骂不知多少遍“鲍小雷”。
我很快听说了大韩的现状,心里很是欣慰,他的状况都是他自己一步步争取来的。人不要犯贱,若是犯贱,必会行贱到底。
那么多次机会可以让他幡然醒悟,可大韩这家伙就是相信可以扳倒我鲍小雷,可以整残我鲍小雷,甚至可以弄死我鲍小雷。结果呢?我鲍小雷春风得意地在力轩集团总部稳稳地待了下来,时不时还有美女关心和照顾。
若是他伤好以后,还继续回力轩大厦上班,我还真要当面谢谢他。有些机会都是像他这样的恶人给我鲍小雷创造的,不谢谢他,天理不容呀!
在那晚我与红裙子同床共枕后,红裙子羞于见我,已经有一周时间没再联系我。对门的功夫美女,也不上门找我聊天什么的了,偶尔在外面遇到也是冷冷地看我几眼。
看我一次,我就觉得后脊梁冒一次冷气,那一道道眼神犹如冰刀雪剑,想要直刺进我身体里,将我的骨髓冻住一般。
对于女人的心思,我鲍小雷还是略知一二的,表面上声称不介意、不吃醋,心里指不定打翻了多少坛山西特产老陈醋。
一个因为那晚醉酒露丑,羞于与我见面;一个因为见不得我与其他女孩亲近,大吃老醋。问题在于我已经习惯了左拥右抱的幸福生活节奏,突然间又将我打回苦逼吊丝的生活,怎么能甘心?
该怎么办?那几天我是苦思冥想,试图打开一个缺口。
红裙子那边,是她欠我的,我暂不用去考虑。功夫美女这边,我必须瞅机会寻求回暖呀。
于是,我开始了跟踪功夫美女的业余爱好。不过,朋友们不用胡思乱想,我鲍小雷即便是跟踪,也必须是明目张胆的跟踪。
你不是不理我吗?我就锲而不舍地黏在你身边,不,确切地说,应该是黏在你身后。我要做一条你想甩也甩不掉的尾巴,一条帅酷的尾巴。
临上班前,我会早早等在家门口,看到功夫美女出来,微笑着向她问好:“欧阳教练,早安。”
对方则是回我一个大大的眼白,然后自顾自去上班。我会紧跟在身后,直到不得不分开,各自去公司上班。
下午,我会提早等在小区门口,见到回家转的功夫美女,躬身问好:“欧阳教练,您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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