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与雪域两国的关系一向十分紧张,有一部分原因是两国之间的利益之争,而更大的原因则是暗殇阁的暗中推动。
南越与雪域的交界,整个天地都被白色笼罩着,连太阳的光辉都被厚厚的云层遮得晦暗不明,空气中弥漫着被狂风卷起的雪粒,每次呼吸都会割得气管生疼。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南越与雪域的士兵们也很少产生摩擦,毕竟在这样的天气和环境中,交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有一些人却对这些风雪不屑一顾,一群身着黑衣的身影冒着狂风暴雪走在犹如白色荒漠一般的雪地上,他们衣服的胸前处都绣着一个小小的,火红色的‘暗’字,他们的目标,正是南越的粮草——劫了南越的粮草,嫁祸给雪域。不得不说,这算盘打得真不错。
就在这群黑衣人在风雪中艰难前行的时候,一道犀利锋锐,透着死亡气息的剑光骤然亮起,这剑光即便处在漫天的风雪里也掩不住它的光芒。剑光闪过,其中一个黑衣人僵硬地倒了下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恐慌瞬间在这群黑衣人之中蔓延开来,他们并没有发现附近有人,但同伴确实是一瞬间便没有了生气。他们知道,这是遇到高手了。
黑衣人们靠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前行,但那剑光好像并没有放弃追杀他们,剑光时不时地亮起,带走一个个黑衣人的生命,但黑衣人们还是没有找出那道剑光到底来自于何处,这是很危险的。
要知道,这些黑衣人的武功可不是花拳绣腿,以他们多年来练就的敏锐的的视力和灵敏的反应能力,几乎足以抵御任何人在暗中的偷袭。
但这剑光却不同,一道剑光闪烁过后,没有任何一个黑衣人发现这道剑光是从何而来。
不久,场中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黑衣人,这黑衣人的情绪已经近乎崩溃,千米之内,同伴的尸体倒了一路,白的耀眼的雪地上那一抹抹鲜红正刺激着他的神经,就在他即将疯狂的一刻,又一道剑光闪过,最后一个黑衣人也倒在雪地上,气息全无。
一个身着白袍的年轻人从风雪之中走出,眉宇间有掩不住的英气,手中一柄十分锋利的剑即便在风雪中也十分耀眼,剑柄处刻着两个隐晦的小字:‘隐锋’。
这年轻人自然就是梅逍的小师叔,苏珽。自那天与梅逍彻夜长谈之后,苏珽便来到了这南越与雪域交界的地方,几天来,像这样的黑衣人,他已经杀了好几波,甚至连他自己都数不清楚。
这些黑衣人就像杀不完一样,苏珽越杀越觉得心惊,这暗殇阁的底蕴什么时候积累的这么深厚了?如果他们是正派势力还好,但他们隐藏在暗处虎视眈眈,挑动两国之间的战争,明显是居心不良。
苏珽算算时间,梅逍也应该快到了,他一转身,很快消失在茫茫风雪里。
就在他走后不久,黑衣人的尸体旁闪过一道影子,看到地上的尸体后,影子的面孔瞬间狰狞起来:“武阳殿!苏珽!我暗殇阁不会放过你们!”
南越与雪域边界的西方,抱着一把黑漆漆怪剑的年轻男子正不紧不慢地向着边境走来,他脸上带着一丝疲倦,从彭城走到这里,他有些吃不消了,好在,已经快到了。
前方的风雪中,忽然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小师侄,好久不见啊!”
梅逍如释重负:“你可来了,再不来我可就回去了。”
“累了吧,快跟我来,先休息一下。”苏珽拉住梅逍的手,两人向远处掠去。
片刻后,一处坚实的石质建筑出现在两人面前,建筑上方还挂着一块大匾,上面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武阳”。这建筑矗立在风雪之中,好似万年不倒一般。
苏珽带着梅逍进去,屋子里燃着一堆火,把整个屋子烤得十分温暖,与屋外的狂风暴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火堆旁坐着一个中年人,苏珽躬身一礼,打招呼道:“师兄好!”
中年人回礼后,道:“师弟,这就是那新下山的梅逍?”
梅逍也来到中年人面前,施礼道:“师叔好,我是梅逍。”
中年人打量着梅逍:“不错,真是后生可畏。”
三人围坐一圈,苏珽率先开口道,“师兄,梅逍,我们要商议一下如何对付这暗殇阁了。”
苏珽为梅逍解释了如今暗殇阁的活动,梅逍的神色也凝重起来,这暗殇阁,确实是大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