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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为什么这世上有如此多的不公?为什么我们就要跟王阿牛家种地?为什么他们就可以什么都不做坐享其成……”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给我好好练功就是,否则今晚没饭吃!”
一个留着短胡渣,穿着青麻布衣的中年男人用力敲了敲男孩的头,男孩面对着一个木人桩不停击打着。空气中有一小股刚劲的风,那是男孩的拳头刺出来的。
“哎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晚饭还是要吃的,你也真是的,云儿不吃晚饭哪有力气练功啊?!”一个头戴荆钗穿着也是青麻布裙的中年妇人略带埋怨的说道。
看得出,妇人虽然衣着简朴,但还是隐隐约约露出一股婉约的气质。只是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没能力买来精致的装扮盒,没能力买几件锦衣华袍。
被父亲敲头,罗云已经习惯了,父亲对自己很严格,而每每当他要问些奇怪问题时,父亲罗海天就闪闪缩缩,就是不说。
罗云一家三口,是彻彻底底的老实巴交的农民,说是农民,其实连农民的资格也没有,连田都是人家地主的,自己家每年都要向地主家纳贡,不管你收成好不好,即便是蝗灾漫天谷粒无收的情况下,霸道的地主家仍然逼迫着一家交上所必须的粮食,就算没有粮食,也要克扣钱财来抵押。
一家人过得是艰辛劳苦,而对于这一切,罗云都不能接受,他常在心里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的不公,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公子哥,有的人却要卑躬屈漆为奴,难道公子哥和奴同时生下来有什么不同吗?
可是年幼的罗云不知道,那当然是有大大的不同,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公平与这世上从来也未有过,真的是从来也未有过。人世百回,从来就是欺负和被欺负的论证。
父亲罗海天之所以要罗云从小就刻苦练功,甚至于每天都不敢断,就像吃饭一样,每天必须做完。
兴许罗海天的心里也是不愿接受的,他又何尝甘于人下,甘于做一个下流的农夫,只是他能力有限,但他不希望儿子也像他一样,过着悲戚的命运。
虽然罗海天经常霸道的扬言,不许罗云吃饭,但这也仅仅只是吓唬吓唬而已,为的便是让罗云养成勤奋的习惯,一颗坚持不懈的决心,而那决心,胜似一切东西。
可罗海天从来没真正饿着儿子,即便是罗云真正偷懒了,等罗云知错了,罗海天也会悄悄在儿子的房间放上几个馒头,假装是母亲不忍看着儿子挨饿而故意放在那的,父亲必须有一个做父亲的威严,而父亲的苦心,儿子其实在被窝里都偷偷看见了;只是一直没有拆穿而已。
每当看见父母那日经侵蚀的面容,罗云便暗暗发誓,一定要摆脱这种境况,人说命运天注定,可自己的命就注定要一辈子在压迫下苟活吗?他发誓一定要闯出一片天空,荣华富贵都要,起码要让父母过好晚年,而当时罗云才12岁,12岁而已。12岁的他每每想到此,便会狠狠的将拳头锤击在墙上,即使流了血也丝毫没感觉。
可是有一点,却也令罗云有股无可奈何,这是一个以武论道的世界,武道越强,势力就越大。
而武技和心法却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稍微高一点的武技和心法,也只有那些名门望族方能拥有,像罗云这种身份的人,只能练着大家都知道的普通武技,和众所周知的基本心法运转,就算这普通的武技炼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呢?无师自通的人,例如张三丰之辈,也只有望而却步,毕竟圣人还是凤毛麟角,罗云不期望自己能有那个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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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山坡上,山坡上青草野花遍生,几个少年,一头老黄牛,黄牛低着头一丝不苟的咀嚼着青草。
少年之间却有阵争吵声传开。
“给我放牛!”
“我为什么要给你放?”
“你还敢顶嘴了,真还反了,就因为你们全家都是贱民,放不放?!”
山坡上一个衣裳华贵的公子哥,身边一帮惟命是从的家仆,而与之相反的是,还有一个衣裳素朴的男孩。
他们年龄都差不多,大概都只有十几岁左右。
小公子哥现在正在欺压那个男孩,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那男孩还挺倔强,说什么也不愿照着他的心愿办事。
当听见“你们全家都是贱民”这句话时,男孩脸色明显深了起来,眉头紧皱,私下已经握紧拳头,一股怒气自他身上散发出来。
“哟!你看你看,这家伙还生气了!哈哈!真滑稽,你们仔细看啊!笑死哥了!”
满面怒气的男孩一动不动,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似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做出让爹妈麻烦的事。
鲜衣华裳的公子哥摇了摇手,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慢慢走到男孩面前。后面的几个年龄相仿的家仆也时刻准备着保护少主。但他们也知道,男孩绝不敢真正惹事的,所以他们也只是附应少主一起满面的笑起来。
公子哥走到男孩面前,挑衅的抬着头,并用手指顶了顶男孩的胸脯:“怎么样?想怎么样?惹你生气了又怎么样?你打哥啊!你倒是动一动我一根毛发啊?!”
男孩依然只是忍着怒气,握紧拳头,直直的瞪着那位挑衅自己的公子哥。
“就知道你罗家都是废物!看吧,他的确像个废物,啊哈哈哈!对了,你娘也是个骚包,因为**,生出了你个小废物!哈哈!”
似乎又触碰到男孩的敏感神经了,或许其他的辱骂还可以忍受,但是一次次直攻自己的家人,男孩已经忍不了了。
男孩身体似一根紧绷的铁弓,随时就要离弦似的:“你再说一遍?!”
公子哥似乎未能预料,而这反应好像正是他所要的,惹怒别人,不断羞辱别人,好像是他的乐趣。
“哟!这小子今天还真是不一般了啊!居然三番两次跟我顶起嘴来了,哈哈,不过这样倒还真挺好玩,哈哈!公子我就骂了,怎么滴。你全家都是废物,你爹是地下爬的蚯蚓,你娘是人人可上的贱货!哈哈哈!”
公子哥和他的那帮家仆兀自哈哈大笑着,似乎对百般羞辱这个男孩,感到很是开心不已。
怒气转化为力量,罗云突然一双小手紧紧抓起公子哥的衣领,竟将公子哥生生抬离地面,公子哥脚尖不能落地,正拼命乱踢着。
不知何时,公子哥脸色全然煞白,他万万没没想到这个一向忍辱负重的男孩会真的反抗起来。
而罗云已经完全愤怒起来,理智渐渐抛到山底,他要狠狠教训眼前的人。
“你有本事再说啊!说啊!”罗云眼眶欲裂,状似疯狂。
公子哥原本也是练过武道的,他爹爹才刚刚步入真武境前期,在这小小的镇上,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可是他自己,却还停留在炼体期前期,连罗云这个穷小子也不及,罗云是炼体期中期,炼体期五段,可这前期和后期的差别虽然看似不大,可是若要真的比起来,那差别也是成倍的增加的。
这都怪他平时不求上进,每日贪图享受,无论怎么也就停留在最基本的武道路上。
所以他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在罗云的手中挣脱开来。
“还不上?”公子哥因为被罗云提起,脖子里的气渐渐提不上来,嘴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叫道他的家仆。
一共六七个家仆,也都是炼体期前期,可是都比公子哥强,其中不乏在冲刺着中期的家伙。
若是这么一帮人全都过来,罗云只怕压力还是挺大的。
一帮家仆哪里见过这等情况,虽然说他们一直跟着少主身边,就是为了保护少主,可是在这镇里,还从来没有过敢真正挑衅少主的人,全都慑于家主的名声,哪个敢惹。
虽然家仆们脸上也不禁露出害怕的神色,那个男孩若不是真的疯了,那样一来就难办了。
家仆们还是冲了上去。
罗云狠狠将公子哥摔在草地上,只听一声落地的沉重声音响起,还夹杂着公子哥的痛喊。然后带起满地的灰尘。
家仆围了过来,他们以人数占了上风。
揪住罗云就开始围攻。
公子哥在地上痛呼不已,嘴里兀自骂着:“给我使劲打,打死算我的!完后我有赏。”
公子哥发令了,且还有赏,家仆便都不顾一切的往死里扑了。
众人对罗云是拳打脚踢,招数尽用。
罗云满脸黑气,拳风鼓荡,炼体期中期的武者,已经能微微蓄取真气,将真气运到身体的任意部位,而罗云现在正是将身体里的真气悉数运到拳头上,只听拳头挥舞的撕空劲气来回,有些家仆脸上胸前已经挨上,顿时间便鼻青脸肿,忍声负痛,可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停攻击着罗云。
一双双手,一双双脚,全数死命往罗云身上招架。
面对如此之多的双手双脚,即便罗云再强,可毕竟只有十二岁,毕竟只是一个炼提期中期的武者而已,面对如此之多的炼体期初级者,也不能不受伤。
一众家仆尽相施展各自的招数,有连环腿,有霸王拳,有飞影掌,有劫相指。总之这些招数都向一个人相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