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就是这个。”
不同于杨云的否认,郑吒反而正色道:“虽然你说是借用了其他作品的设定,但将这些东西融合起来,并且编出一套逻辑自洽的话语,在我看来已经很出色了。因为就是这件你自己觉得很简单的事情,也不是换谁都能做到的……最起码我就不行。”
——你这家伙,是真的有在夸我吗?
杨云有些无语的望着一脸认真的郑吒,即便郑吒这话是真心实意,但杨云还是觉得,若是去和郑吒比智商,那就真的输了。
好在杨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在心灵链接里哈哈笑道:“那只是我看过的书比较多而已……如果伱在进入主神空间前把那些在酒吧里泡妹子的时间用来多读读书,你肯定也能做到。”
——此乃事实。
关于郑吒进入主神空间前的黑历史,还是他在造出萝丽的那天晚上因为喜悦喝多了后,亲口对他们几个生化危机一中进入的同伴吹嘘时说出来的。
“我去酒吧只是喝酒,喝酒而已!”
郑吒当即涨红了脸庞,左一个“洁身自好”,右一个“对萝丽一心一意”,只想要洗清自己的黑历史,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詹岚的感受。
看着詹岚的表情逐渐变得黯淡下来,杨云发现自己似乎误中副车,连忙岔开话题道:“好了,开局的事情能做的应该就这么多,也不知道齐腾一能不能解读这个世界的魔法书。我们现在就去霍格沃兹的图书馆,借出几本基础的魔法书籍试试看好了……詹岚,精神力最高的你,说不定能学会魔法的几率最大呢。”
詹岚勉强笑了两声,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样子:“希望如此。”
“这么悠闲真的好吗?印洲队两天以后就会进入,我们还是讨论一下团战的情况比较好吧。”没有发现詹岚异状的郑吒疑惑道:“从印洲队在我们降临之后两天才会进入来看,他们的实力应该强于我们……”
“暂且不用担心这个,主神的考验我们已经通过,接下来就轮到印洲队了。”
杨云摆摆手,继续分析道:“主神的用意很明显,目前巫师界分为了泾渭分明的两派,处于战争的前夜,而第一步任务则是让两只轮回小队融入各自的阵营中……既然主线任务是要保证邓布利多不死,那么随着剧情的发展,有极大的可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关键性的事件。”
“那我们不需要去打探情报吗?如果会发生这么关键性的事件,那肯定会有一些风声传出来吧。”郑吒问道。
“我们就住在猪头酒吧,而这地方本身就是三教九流的聚集地,有詹岚的精神力扫描,我们还愁没有情报来源?”杨云反问道:“郑吒,这是团战世界,我认为主神既然让我们在这个时候进入,肯定是有其相应的道理……换句话说,只有当印洲队也进入了哈利波特世界之后,两方阵营的冲突才会真正到来。”
“主神的考验是双向的,它给我们两支轮回小队都出了考题,既然我们的任务如此,那想必印洲队也会遇见相应的考验……但很可惜的是,不管食死徒那一方的首领是谁,都肯定不会像邓布利多的手段这么温和。”
——况且,如果印洲队的人员组成没有变化,那么我记得他们队伍中的重要成员——豺狼医生阿罗特兑换的是狼人血统,而他本身的性格又属于那种狂妄自大的类型……)
一个自命不凡的狼人遇到了纯血至上的食死徒团体,会发生什么呢?
……
邓布利多望着杨云等人离开的房门,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好似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
就在时间久到令人怀疑这个老人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他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将后背靠在椅背上,用十根修长的手指指尖碰在一起,问道:“你怎么看?”
这间办公室里除了邓布利多外空无一人,但这说话的语气显然也不是在问墙上的历代校长肖像,而是在问别的什么人。
“我的知识不像您这么广博,但现在这种时刻……”
从房间的角落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这声音听起来相当年轻,但却透出一种沧桑感——这感觉本该出现在邓布利多这样经历过许多的老人身上。
“你为什么不坐下来和我谈话呢?”邓布利多的语气重新变得轻松起来:“这间校长室里很安全,不如说这世界上没有比霍格沃兹更安全的地方了——我知道你现在很焦虑,但越是焦虑,越无法冷静下来分析现况。”
“要不要来点糖?滋滋蜂蜜糖?血腥棒棒糖?吹宝超级泡泡糖?比比多味豆?还是蟑螂堆?”
邓布利多用手指关节轻轻地敲着办公桌,每敲一下,桌子上便多出一种新的糖果来,而那位看不见的客人则是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有些无可奈何,只听得对面的椅子传来一声坐下的声音,天鹅绒垫子上顿时出现了凹陷的痕迹。
“我无法像您那样乐观。”声音的主人道。
“但乐观是对抗恐惧与悔恨的有力武器。”
邓布利多拿起一颗比比多味豆,似乎在端详它是什么口味的:“长久处于这种情绪之中,会毁了你整个人……活得久就是有这点好处,可以乐观的看待许多事物,经过刚才的谈话,我又对魔法界的明天有了新的期待。只要这种拥有奇思妙想的巫师们不断涌现并且加入到我们当中,那么伏地魔就永远别想统治魔法界。”
“我无法像您那样乐观,校长。”声音的主人道:“尤其是我亲身体会过那种绝望的时刻之后。”
“但你还是主动背负起了原本不属于你的责任。”邓布利多道:“黑暗总是很难熬的,但我相信黎明终将到来。”
说着,邓布利多将那颗金棕色的豆子丢入了嘴中,随即呛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呸!倒霉!是马粪的味道!我从1945年的那次之后还是第一次吃到这种味道!”
这句话一出,墙上的画像顿时传来一阵笑声,对面的人仿佛也被邓布利多这巨大的反差感逗笑了。
又连续呸了几口后,邓布利多才又恢复了往日的那种表情,他微笑着再次发出了邀请:“所以,你要来吃一颗换换口味吗?我想怎么也不会比我吃到的味道更差了吧。”
“好吧,既然校长您这么要求的话……”
一件银光闪闪的衣服被脱下,露出的是一张年轻而疲惫的脸庞——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凌乱的头发,眼镜,还有额角那道熟悉的闪电型伤疤。
青年拿起一颗墨绿色的豆子,然后送入了口中——
“鸟羽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