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我……发誓！

九为数之极……

传闻中，人皇伏羲在当年带领人族与洪荒万族大战时，其麾下有九大军团，这九大军团可谓是威名赫赫，最终将洪荒万族三千族镇于地狱，三千族镇于洪荒海眼，三千族镇于虚空，一千八百族镇于时空乱流，向整个多元宇宙宣布人类历的正式到来……

人皇九大军团的威名赫赫自不必说，最起码就杨云所知，传说中的轩辕黄帝便是其中一军的军团长，麾下也有应龙、女魃等人。说起来罗应龙因名字的关系，不少人认为他是应龙转世，但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人皇第十军团，这应该是死亡开端结束后的故事了吧？

在死亡开端的最后，杨顶天、李连、王军、瓦罗等人被送入了主神空间，剩下的幸存人类，则被和伏羲融合的裴骄重新编为了人皇第十军团……

——这种情况，应该是符合常理的，毕竟裴羲再强，也不可能带着这么多人返回正面宇宙。

杨云结合死亡开端的剧情，很快便推测出了这所谓人皇第十军团的人员组成，而从梅虹处流过来的信息还在继续讲述。讲述的声音虽说由于主神的原因，使得杨云完全能够理解，但仔细听起来却并非人类已知的任何一种语言，其中还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显然是梅虹所做的加密措施了。

“若你与洪荒天庭有关，想必知晓这军团之名的含义，那么接下来请认真听我说，务必不惜一切代价，将此消息让洪荒天庭高层知晓……”

“人皇陛下在当年离开负面宇宙时，曾持通天鼎与黑暗盖亚做过一场，令其陷入沉睡，并在之后设下九州封印，最终成功回归正面宇宙。在临行之前，人皇陛下组建第十军团时刻监视黑暗盖亚动向，吾等祖祖辈辈不敢忘却……”

“然于三千年之前，黑暗盖亚自沉睡中苏醒，开始将力量渗透入九州封印中。第十军团军团长，原三眼族首席大科学家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第一时间发现异状，设法修补封印，然因其堕落为神之手五个纪元，无力完全禁绝黑暗盖亚力量侵蚀封印，且无法联系到人皇陛下，故只能做到拖延……”

“黑暗盖亚实力虽弱，但位格乃为内宇宙，即便是人皇陛下也无力灭之。除非人族再出如昔日古与钧之豪杰，成就内宇宙将其彻底化为大千之器，否则唯有封印一途……”

“人皇陛下离开负面宇宙前曾有言：黑暗盖亚出世，本能即为吞噬正面多元宇宙，再演轮回。虽宇宙一涨一缩，一生一灭乃为大道，然我人族与万族争，与天道争，九死犹未悔，后来者务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封印，护我同胞周全……”

意识中，梅虹留下的语气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人皇言语，吾等莫不敢忘，自黑暗盖亚侵蚀封印后，其渗透出的力量已然开始吞噬正面宇宙中一些小型位面，而每吞噬一个位面，黑暗盖亚的力量便会壮大一分。故吾等人皇第十军团在两位副军团长冷箭与萨鲁带领下，开始不断于各個位面中抵挡黑暗入侵……巍巍大任，死亦无终！”

——原来如此，裴羲是在封印了黑暗盖亚之后才回归的正面宇宙，并且留下了负面宇宙人族作为看守。

——那么，他现在又在哪里呢？负面入侵这么大的事情，我不信他会无动于衷。

难道是回归之后，其中又发生了什么另外的变故吗？

听完这些话语后，杨云心中的一部分疑问总算得到了解答，裴羲在离开负面宇宙前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而是设下了封印与监管。但就像故事里所说，封印这种东西天生就是为了被破坏而存在的，现在黑暗盖亚即将破封而出，裴羲却毫无反应……

裴羲在离开负面宇宙之前就是高级圣人级别，回归正面宇宙后这么多年，恐怕早已重新登临人皇之位，可以一己之力镇压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杨云可不相信他会不知道这件事情。但事实上梅虹也说了，三千年中爱因斯坦无法联系上裴羲，而裴羲也绝不会注视这些追随于他的好男儿白白牺牲……难道是，之后又出了什么别的变故？

“……若你是这方世界本土生人，那能进入这里，找到吾之尸体，想必也是本土岛国超凡存在。”

一个疑问得到解答，却又有更多的疑问产生出来，杨云正在思前想后自己看过的作品以及剧透中有哪些关于死亡开端结束后众人的故事，梅虹的声音却又说了下去。只不过这次的声音虽说换了个自称，语言也化作了日语，但语气中的虚弱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显然这便是临死之前最后的遗言了。

梅虹的声音变得威严庄重，带上了一分神性与使命感：“自一千五百余年前，吾等自另一位面追寻虚空之神而来，斩妖魔、驱鬼怪、断化生、绝阴邪，传体修魂修两大超凡道路，仿人皇陛下建英灵殿，命英雄死后化作英灵护此岛国千年，将芦屋道满封印于地下。吾等生命不息，而战斗不止……”

“请断绝掉芦屋家的血脉，令世人遗忘此存在吧，若仍有一人怀念芦屋道满，则其信仰不绝，便会不断重生。到那时，芦屋道满终将吞噬安倍睛明而重生，将此位面献祭，到那时，唯有启动英灵殿自毁机制，将这片岛国与芦屋道满一同抹去，保此位面安宁……然此乃最终手段，非不得已而为之，万万不可动用！”

说到这里时，说到这里时，梅虹的声音已然是虚弱无比，但他还是仿佛拼尽了死前最后的力气，道：“黑暗将至，死亡只是开端，吾等生于黑暗，不戴荣光，不争恩宠，只为护得人族一隅……”

“别了，吾之故乡……”

“别了，人类城！”

杨云听得这记忆中的男子声音吼出了最后两句话时，心中也不由自主觉得一阵酸涩。虽说他并不是负面宇宙生人，也未曾亲身经历过那段人类被远古百族肆意捕杀的岁月，但从死亡开端这本书的字里行间，便能从中窥得那段人族黑暗时光的一鳞半爪。

自复活岛之战，龚叶羽用封神榜碎片成功拖延神之手降临后，负面宇宙人族虽被远古百族大肆捕杀奴役，却从未停止过反抗。人类城之战，不只是裴骄与张恒这两人，还有许许多多的英雄挺身而出，李连，王军，冷箭，萨鲁……他们与那些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的英雄们抛头颅、洒热血，谱写出一首首可歌可泣的歌谣，终究是撑住了远古百族的进攻，重新把握住了自己的命运，为人类开辟出一片生存之地。

只有失去，才懂得珍惜，一个种族只有经历过无边的血色，临近灭亡的边缘，才会加倍珍惜来之不易的胜利……从来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从前的先烈拼出了一片天空，挺身而出的英雄们在暗中负重前行。

即使是在今日，依然有那么一群人，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为着这个多元宇宙的未来拼上了自己的性命甚至灵魂，他们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想的依然是人族的生存，以及自己的故乡，那记忆中的人类城……

“……你的遗愿，我确实收到了。”

杨云站在这再次失去了光泽的灵魂武装铠甲面前，无比认真的道：“我会回来，拯救这个位面，将芦屋道满彻底消灭，让这个位面脱离被黑暗盖亚吞噬的厄运……而且，这一天不会太久！”

“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