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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早晨。
京中朝堂之上。
“上朝~有事启奏,无事下朝!”
一个太监高声拉起上朝的声音。
只见堂上龙椅上端坐一人,四十多岁,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乍一看确实是个有王者风范的男子,可是他眼里却透漏着狠辣、自负与不可一世。
“臣有本启奏!”
三品吏部侍郎王刚直接迈步而出。
此人正是吴夫人大哥,李氏的丈夫。
“启奏皇上,大盛朝有福了!”
“哦,福从何来?”
高台上,盛渊帝薄唇轻启,语气低沉拉长,仿佛不说出个一二,就要下罪一般。
王刚咬咬牙,想到昨日和自家夫人商议的事儿,又斟酌了一番。
开口说道:“臣的夫人头些日子,去冀州凤岭县游玩,路上偶然听说一商女有上好的良种,收成可达普通粮种三倍,所以臣下夫人就同当地知县一同与商女沟通,全县都免费发下良种,如若今年秋季真有如此收成,那,就是大盛王朝之福。”
“竟有这等事?这知县没有发现,却被一届妇人发现,这等知县,也是不才啊。”
盛渊帝说道。
“嗯,还好,知县一点就透,也帮着组织奔走。”
王刚回话。
他心想,这也算没把吴玉宗落下。
“嗯,很好。”
盛渊帝点头。
“臣也有本启奏!”
李伊诺老爹,李忠站了出来。
“李爱卿说。”
盛渊帝示意。
“巧了,也是种子的事,也在凤岭县,前日,我家不挣气的儿子在外闲游,托人回家送信时,我听了一个挺长的故事。”
李忠说道。
“李大人这是要浪费皇上时间,听你讲故事?”
吏部尚书王永和,王刚的父亲说到。
“皇上都没说什么!”李忠反驳。
“接着说,这宫中好久没人讲故事了。”
盛渊帝说到。
“是,皇上。”
“这样的,听说去年一农女偶然发现新农物,土豆,还有大量的粮食种子,已经试种了一点农田,效果颇丰,当即和吴知县一起大量救助灾民,现下更是,免费发放种子,不光凤岭县,冀州周边有赵睿赵知府带动,也全都发放完毕。”
“不知王夫人说的是哪个商女?还有一个故事,那就是冀州去年冬天,朝廷让自行处置的流民,这个农女想了制衣的法子,由赵知府领导,吴知县拨了用地,足足安置流民一千多人!”
“臣有罪,一时兴奋,说好的讲一个故事,嘴一快,说了两个。”
李忠弯腰谢罪道。
王家父子已经开始擦汗。
随即王永和攻击道:“李大人真是一派胡言,那女子是神吗?皇上仁慈,让你放言,你却真拿虚无的事来说讲。”
“皇上都没说,轮得到你!”
李忠反讽。
“村姑与种子的故事,呵呵,近期大家倒是对其很热衷么,朕可是也有一版本。”
“哦~”
堂下一片疑惑之声。
“朕讲与你们听。”
“一臣子来折报喜,去年冬季凤岭知县吴玉宗配合农女孟氏,收流民制保暖衣,救助灾民一千又余,可喜可贺,今年冀州赵知府同周围镇县官员,一同支持农女孟氏大量捐助种粮,高产有望,国民变富变强有望。”
盛渊帝说完,看了一圈,问道:“怎么样?故事是一个版本吗?”
“和老臣的是一个版本,和王大人的应该不是,但臣建议,应对冀州大小官员给予嘉奖。”
李忠说到。
“这是官员应该做的本分,难道,这里有李大人亲属,李大人才会如此急着提嘉奖?”
王永和说道。
“此言差矣,王大人,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我才说的如此大方,当然,如果是老夫的夫人或儿子参与其中,我就不能说了,得避嫌。”
“你~”
王刚直接气的无语。
“王侍郎,那你所说是确有此事,还是,就是个故事?”盛渊帝冷声问道。
“这”,王刚直接汉如雨下,跪倒在地,用眼角偷瞄自己父亲。
这怎么说,如果说是故事,那么那可是戏耍君王啊,说是真的,如此大功,万一皇上召赵睿,吴玉宗、那个农女来,便是欺君之罪啊。
“回皇上,此事应是王李氏所见所闻,也应是参与其中了,不过可能是妇人之仁,想让王士郎夸赞与她,所以有些夸大其词,王士郎一听此事,只觉是大盛福事,高兴至极,没有细查,直接报与皇上。”
王永和在旁边回禀道。
“是的,就是这样。”王刚磕头道。
“听信妇人言,还不知查证,却也是个昏头的,如此,罚你由三品正侍郎,调至副侍郎,也可好好冷静一下!”
盛渊帝说完,王刚直接如泼了一盆冷水般,磕头领旨。
“卫老,你看,朕应如何论功行赏呢?哦,顺全,去,把赵睿的:折子拿去给卫老一观。”
盛渊帝直接发令。
“是!”
身旁太监顺全直接在龙案上稍加翻找,找出折子,递到卫老手中。
这卫老大有来头,他是当今太后的哥哥,也就是皇上的亲舅,还是皇后的父亲,又是皇上的岳丈,现任中书省宰相之职,所以深受依仗。
“嗯,回皇上,这赵知府上的折子,最是陈述事实,虽说也有为下属知县县令请功之嫌,可却没怎么提自己,老臣看,种子之事,没有丰收,可不必先论,这流民一事,却控制的得体。”
卫老回道。
“言之有理,依朕看,这赵睿治外如此有手段,可比徐州知府强的多。”
“皇上言之有理。”
卫老赞同。
“嗯,朕有意调他为徐州知府,徐州有宣盛轩的封地,人员散杂,不好管理,正需要如此人才,可这冀州,紧邻徐州,可有合适人选为冀州知府?”
盛渊帝讯问到。
“秋闱科考没有开始,有用人才还是短缺,且冀州管制已成规模,不如,先让赵睿带管两州?”
李忠提议。
“那不可,一身兼两州之职,万一分身乏术,两州都乱了怎么办?”
王永和反对。
“那,让王副侍郎去,也行,现在冀州形式稳定,只等粮食三倍丰收,就更加稳定了!”
李忠怂恿。
一听王副侍郎,王刚血压就上涌,他可不能调外,自家妹夫回来如何难他是知道的。
“下臣无治外之才。”
王刚赶紧推脱。
“好了,高见都没有,只知道斗嘴,卫老有何高见?”
“依老臣看,可如李大人所说,先让赵睿兼顾徐州,如现在调去新人,秋收之后,封赏怕是还会有调动,还有,吴知县支持农女大展手脚,也可行赏。”
卫老说道。
“这个吴知县是谁?”
“回皇上,这个吴知县吴玉宗,乃是王尚书的女婿,多年前春闱中榜,在王大人手下历练多年没有什么大成就,后被皇上调派为凤岭知县,以六年有余。”
李忠回话。
王永和瞪李忠,心想,就特么你话多。
“真有此事?这知县时间做的可够长的,不过王尚书真是朝中楷模,没有提拔自家亲属!”
盛渊帝赞赏道。
“是,皇上。”王永和回道。
这个女婿多年前就要回来,儿子儿媳建议,还是有些功劳在提拔,也好让皇上挑不出错处,再加上每年在外,为了回来,拿回来的东西银钱,也不是小数目,这回来后,没有根基,可就不一定在拿了。
“嗯,如此,这样吧,拟旨:吴玉宗在外多年,经赵睿赵知府举荐,安抚流民有功,与新任县令交接后,调回京师后在行册封。”
听到皇上的册封,王刚直接流汗,由于今天汗流的多,王刚衣服都湿透了!这妹夫怕是恨死自己了。
“在拟旨:冀州赵睿,稳重大局,颇有官威,现官封三品,委以重任,身兼冀州、徐州两州知府,即日助徐州脱困。”
“拟旨:徐州知府无能,让乱臣宣盛轩得了民心,又使民众失所,现贬至冀州,为凤岭县县令。”
“这商女么?该如何行赏,堂下可有主意?”
盛渊帝问道。
其实他本想金口一开,赏个白银千两的,但现在,户部这些饭桶,不知怎的,用钱就国库亏空,想到这里,还狠狠地瞪了李忠一眼。
李忠接收到眼神,瞬间明了,这是迁怒户部了,再说,那女子可是做生意的,和他家逆子做生意的还能缺钱?
于是李忠赶紧出列,说道:“依臣看,即然是能现在发放种子的,不论秋季收不收种子钱,想必此女定是个大义之人,金银等俗物可能太过于普通,不如,给个封号,或是什么?”
“李大人言之有理,可什么封号合理呢?”
盛渊帝看着李忠,满意的点点头。
“听闻此女在山上开厂制衣,既然有如此才能,给封号不如给地,不如,凤岭县周围合适的山地,给她用地三座,如她逝去之时在收回?”
王永和提议。
所有人默默在心中竖起大拇指,山中除了能春游,啥也干不了,夺笋啊!
“拟旨,赏凤岭县商女,叫什么事后添上,赏其可自主指定山地三座,仅限其自用,并册封民间女乡君,等同七品正官。”
妥妥的虚名啊~
盛渊帝一口气,直接颁布四道旨意。
第二日,四道圣旨直接奔赴三地。
且不说王家下朝后,王家父子与李氏怎样的一顿吵闹,就凤岭吴家,也有了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