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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浓抿了抿唇,下意识的抬眼朝着院里看了看,只能看见院子里面步履匆匆,忙得脚不沾地的一众僧人和小厮。
“那个,这位小哥,我是隔壁刚住进来的,不知道你们这里是发生了何事?声音太过嘈杂,吵得我有些睡不着,想要来问问是什么情况?”
小厮本想发火,他家主子在里面半死不活的,这哪儿来的丫头,居然还说他们吵人?
“姑娘不好意思,我们家主子身体不适,里里外外照顾的人难免很多,声音未免也安静不下来,若有打扰多有得罪。”
路浓闻言,嗫嚅了下嘴唇,心里面的火气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张了张嘴,欲要说什么,小厮的身后却是有人在唤。
小厮一脸着急。“姑娘,抱歉,我会吩咐他们尽量小声的。”言罢,砰地一声关上门,然后步履匆匆的就转身朝着院里走去。
路浓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唇,她本来是想要说,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忽视她刚才说的话吧,谁知道人家压根没时间听。
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梁,路浓抿了抿唇,踮起脚尖朝着里面看了看,结果什么也看不见,终究只能打道回府。
人上提起衣袍脚步匆匆,见着乌奴双手抱剑,人高马大的站在阶梯上面,冰冷的眸子扫了眼门口,人上立马就懂了乌奴的意思。
“是隔壁的客人,说我们院子声音太大,吵着她睡觉了。”
乌奴闻言,拧了拧眉头,不客气的捏紧了手里面的长剑。
人上见状弯了弯眼。“咱俩不愧是好哥们,想的都一样,我们主子在里面受罪呢,他们想要睡好觉,没门!”
乌奴很是满意人上说出了他的心声,点了点头,难得的嗯了一声。
…;…;
这边的路浓回到自己的房间,尝试着重新入睡,隔壁的声音和她出去之前相比大了不少,路浓拧了拧眉头,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没曾想一觉却是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用了早膳,路梦之便好说歹说要带着路浓去崇寿寺里面参拜,说是有幸的话,还能够见到无量大师。
路浓其实打心里对那个无量大师没有什么崇拜感,倒是路梦之,从小跟在老太太的身边,耳濡目染,对佛法也有些领悟。
路浓被路梦之殷殷切切的眼神看得一阵心软,没有法子,只好答应下来。
两姐妹带着三三和郑奶娘,一前一后的进入了佛殿,路梦之嘴角带笑,一心虔诚,路浓却是看到面前明晃晃的佛家布置,没由来的觉得有些乏味。
跟着路梦之在蒲团之上跪着,两人双手合十,闭上双眼,路浓心里面祈祷着路梦之能够幸福一生,侯府能够长盛不衰,然后睁开双眼,接过三三递上前来的香,然后起身,很是虔诚的就插在了香炉里面。
佛祖,我如今就再相信你一回,若是上辈子我许的愿望你听见了未能有机会帮我实现,那这辈子,你务必要先帮我完成我的心愿。
路浓双手合十,鞠了个躬之后,缓缓起身。
路梦之笑了笑。“三妹,你许的什么心愿啊?”
“二姐,说出来可就不灵了,所以这个不能说。”
路梦之掩唇轻笑。“虽说我也很是信佛,但这种许愿我素来是不信的。人定胜天,什么听天由命,向来都是懦夫所为。”
路浓浅笑。“姐姐说的极是,妹妹受教了。”
路梦之白了眼路浓。“你这丫头是存心气我呢?”
路浓笑得得意。“姐姐这可说错了,妹妹对姐姐一片真心,天地可鉴!”
路梦之挑了挑眉,倒是没有反驳。
“嗯,既然如此的话,那妹妹便陪我去禅房里面打会儿坐吧,甚是修心养性。”
路浓闻言脸瞬间就垮了,坐那儿一动不动,她实在是无法忍受。
“二姐,你先去打坐,我现在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出去逛逛,马上就回。”
说完,不等路梦之反应过来,路浓转身就扎进了人群里面。
路梦之一个眨眼,路浓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路梦之黛眉紧蹙,吓得不行。
“三妹!”
崇寿寺香火鼎盛,大殿之内人满为患,路梦之想要在摩肩接踵的人里面将路浓找出来,实在是耗时耗力。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啊。”
路梦之心中害怕,对着旁边的三三吩咐道。
三三抬脚,刚准备也扎进人群的时候,郑奶娘却是急忙道:“小姐,我们就三个人,崇寿寺如此广袤,如何能够找到。三小姐现在走都走了,既然如此的话,我们还不如去找寺里面的小师傅帮忙找,他们人多,指不定一会儿就找到了。”
郑奶娘言罢,路梦之双眼一亮。“还是奶娘有办法。”
郑奶娘莞尔。“小姐只是太着急罢了,再者如今三小姐今时不同往日,势必不会让人把自己欺负了去。”
路梦之闻言觉得言之有理,但内心还是十分担忧路浓。
“虽是如此,但我还不放心三妹,我们赶紧去找小师傅们帮忙吧。”
言罢,路梦之转身,带着身后的郑奶娘和一脸担忧的三三朝着旁边的侧门离开。
路浓提着裙摆从人群当中挤出来,气喘吁吁地来到院子里的大香炉面前,扫了眼里面参差不齐的香烛,然后迈着懒散的步子来到角落的一个大树下面。
大树上面挂着不少红线系着的木牌,密密麻麻的,随风飘荡,看起来倒是十分的让人心生喜欢。
路浓还以为这是许愿的,扫了眼院子里,然后便看见不少的青年少女两生欢喜的站在一个小摊子面前。
路浓娇俏的笑了笑,然后提裙小跑过去,轻轻地拨开人群跻身里面,踮起脚尖朝着里面看了看。
说来说去,路浓上辈子也才活了十八岁,算来算去,她自己也其实只是个孩子。平日里又被关在侯府里面不得出来,现如今来到这儿,自然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怎么自在怎么活了,反正也无人识得她。
摆摊的是个中年的和尚,摊子上面摆着不少和树上挂着的一模一样的木牌,不过上面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文字。
路浓好奇,问道:“大师,这木牌有何用处啊?”
和尚眯了眯眼,打量了下路浓一眼,轻声道:“姑娘若是心中有倾慕之人,在此木牌上面写下名字,悬挂在那棵大树上面,便能够一生一世永不离弃。”
路浓闻言心中一动,虽然明知身处侯府,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不太可能,但她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幻想。
“这个,怎么卖的?”
“一两银子一块。”
路浓虽然不知外面各种物件的行情,但是也知道这和尚简直是在漫天要价,不过在这崇寿寺,基本上都是达官贵人,可没谁在乎这么几个钱。
想着,路浓便从兜里掏出一两银子放到摊上。“即是如此,那大师给我取一个。”
和尚点了点头,取起木牌便要写名字,路浓急忙出声道:“大师不用写,我现如今还未曾有仰慕之人,所以只给我这个牌子就好。”
言罢,路浓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和尚微微一怔,卖这玩意儿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有独自一人来买的。
点了点头,和尚将木牌递到路浓的手里。
“那就祝小姐早日找到自己的良人。”
路浓道了声谢,然后拿着木牌转身就挤出了人群。
把玩着手里面的木牌,路浓朝着旁边的小道就闪了进去,听说崇寿寺最美的,还是要数后山上那片杜鹃花。
本来路浓是存心想要带着路梦之一起前去观赏,没曾想她却是要去打坐,既然如此的话,她还是自己一个人去探探路吧。
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路浓一边翻来覆去的拿着手里的木牌查看,想要看出这木牌的不同之处,不然如何卖的如此的昂贵。
看来看去,除了木牌做工精致,其他的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抿了抿唇,路浓拿起木牌正准备往自己的怀里面塞的时候,却是被迎面走来的一个男子猛然撞掉。
啪的一声,木牌应声而落。
男子拧了拧眉头,出声呵斥道:“你是谁家的丫头,竟然如此的没规矩,走路不带眼睛的吗?”
路浓哎呀一声,急忙低下身去捡,把木牌再次握在手中,路浓才得了空去看面前的男子。
憋着满肚子的火气,路浓扬起小脸扫了眼面前周周正正的男子,轻声哼道:“小女子本是低着头的,这位公子才是抬头的,到底是谁没带眼睛?”
路浓今日没了昨日那端庄贤淑的装扮,反倒是被三三打扮成十三岁小女孩儿该有的模样,梳着两个圆髻,上面垂着两抹茶绿色的流苏,搭配上路浓今天这身翠绿的襦裙,看上去不失十三岁女孩儿的娇俏和可爱。
如今再鼓着包子脸,气呼呼的模样,本就生得美貌,这么一来,倒是把面前的男子给迷得晃了晃神。
瞧得男子半天答不上话,路浓以为对方是心虚,笑了笑,哼道:“自知理亏,无言以对了吧?”
男子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回答路浓的话,便被身后不远处传来的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
“有顺,回来!”
路浓闻言浑身一颤,脑袋一片空白,全身都变得僵硬起来,男子熟悉的声音在路浓的脑海里面经久不散,路浓因此觉得血液都要开始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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