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政府机关的介入,陆然他们很快就得知了蔓蔓的下落。
说来也巧,盯着王家人的警察们没有找到蔓蔓,倒是一名交警在丝毫不知道事情经过的情况下,在民政局外的马路上拦下了一辆差点冲出护栏的汽车。
原来,昨天晚上蔓蔓被王辰宇带走后,王家人就想着立即把他们的名分定下来的,但是当时天色已晚,王家再有钱有势,也不好让民政局专门为了他们家的事开门,于是就把蔓蔓在王家关了一晚,到今天中午才让人开车送蔓蔓和王辰宇来领证,却敲比赶往王家调查的警察们提前了一步。
不过,虽然提前出来了,但在去往民政局的路上,蔓蔓是一直都在反抗的,甚至在临近民政局之时把司机给抓伤了,这才导致汽车险绣出护栏。
蔓蔓终于找到了,陆然他们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好在王家的那个二儿子因为车祸早就不能人道了,不然蔓蔓一个女孩子在王家呆了一晚,还不知道会遭受怎样的对待呢。
但是就算如此,陆然看着蔓蔓惊恐未定的摸样,手腕上粗绳捆绑的痕迹,还有挣扎时弄出的伤口,还是不由在心疼的同时感到怒火中烧。
虽说这件事情根本上还是因为他舅舅的毒瘾,但是王家的做法却还是确确实实惹怒了陆然。
…………
茗都茶楼,整个江城最风雅的地方,没有之一,是江城文人雅客,政坛名流最喜欢来的地方,而此时的陆然就坐在这座茶楼的其中一个包厢中。
当然,陆然就算是附庸风雅,也不会一个人来这样的地方,他的对面还坐着一名中年男子,却是江城政坛一把手,堂堂的市委书记——薛海。
“哈哈陆先生,你的才名我早有耳闻啊,你可是我们江城的骄傲!”与陆然对面而坐,薛海满脸笑容地说道。
按年龄,年至中年的薛海足以当陆然的父亲了,而按地位,一市之首的官职也令人人羡艳,可是这样的薛海,在面对陆然的时候,却完全是平辈相交的态度。
“薛书记,您真是过奖了,我不过就是写了几部,唱了几首歌曲罢了,实在没什么了不起的。”陆然也笑着回道。
“哈哈,好,不骄不躁,又懂得谦虚,这可是现在的许多年轻人都做不到的啊!”薛海似乎是对陆然更加满意了几分。
“薛书记,您要是再夸下去,我这尾巴可就要翘上天了。”陆然有些无奈的说道。
“呵呵,那好,我们说正事。你的事情黄兄(二子)已经和我说过了,王家这次的确是做得过了,如果你们选择上诉,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法院那边绝对会营造一个公平的环境,一切都靠法律说话。”薛海正色说道。
“这样就够了,薛书记,真是谢谢您了。”陆然笑着说道。
“谢什么,就算不提我和黄兄这么多年的交情以及你星协成员的身份,单是就事论事,我也不会允许王家在我眼皮子底下视法律如无物。”说着,薛海摇了摇头说道:“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才对,要不是你直接找到了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在我印象中一向治安很好的江城,竟然也有这样逼婚的事情发生。”
薛海这话完全是出于真心,陆然也看得出来,这位江城的一把手绝对算的上一个好官。
…………
薛海这边打过了招呼,王家再多的关系也是无计可施,只能看着李家一纸诉状将王辰宇和他母亲吴素芬告上了法庭。说起来,王家对李蔓蔓的这两次设计还真和王辰宇他父亲王振邦没什么关系,甚至直到接到法院传票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家妻儿做了多么缺德的事情。
没有关系人情的干扰,单纯凭法律说话,这个案子就是十分简单的了。
显然,王辰宇和吴素芬在李蔓蔓的事情上是违反了《婚姻法》婚姻自由原则的,而他们将李蔓蔓从学校带走,并且将她关在王家整整一夜的行为,也是犯了非法拘禁罪。至于他们设计陆然的舅舅签下婚约的事情,因为婚约本身就不具有法律效力,所以这一点倒没有触犯什么律条。
最后,法院依律判处王辰宇和吴素芬三年及两年的有期徒刑,并给予了李家五十万的赔偿,这件事情总算是得到了解决。
王家的事情解决了,但陆然却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舅舅是那么一个嗜赌成性的人,一次又一次,他总是会连累自己的女儿,可陆然也不能每次都当这个冤大头,为他处理后患吧。对此陆然实在有些头疼,但又没什么办法,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能不管蔓蔓的。
然而,正为此事烦心的陆然却不知道,母为女则强,他一向懦弱的舅妈,在经历了这两次事情之后,竟然在心里暗暗下定了一个决心。
刚从法院回到家,陆然他们还没有来的及庆祝事情的完美解决,他舅妈就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姐姐,姐夫,蔓蔓这丫头你们也是从小看到大的,我知道你们都很疼蔓蔓,为了蔓蔓,我想求你们一件事。”舅妈突然开口说了一句,神情满是坚定。
“弟妹,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了,有什么求不求的,都是一家人。”见状,陆母直接开口说道。
“姐,我想求你和姐夫,收—养—蔓—蔓。”舅妈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在场的人都不由大惊失色,而陆然却是心中一动,觉得这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妈,你不要我了吗”蔓蔓有些不敢置信的哭诉道。
“臭婆娘,你疯了!”这是陆然的舅舅暴怒的声音。
“哼,我可没疯,再让蔓蔓做你的女儿,她迟早都要被你给卖了,除非你说你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赌钱了,不然我绝对不会再让蔓蔓受你牵连了!”舅妈悲愤的大喊道。但凡有一点办法,她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喊别人做妈啊。
“你……”一听舅妈这话,陆然的舅舅立马就颓了。这两次连累自己的女儿,他心里也不是没有愧疚的,只是让他不赌博,那真就和要了他的命没什么两样啊!
见自己父母这样子,蔓蔓在一边是泣不成声,而此时陆父陆母对视一眼,也不知道是该答应还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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