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长给你买的?这次考试的奖励?”这种可玩可用的东西,一般来说家长们没个理由是不会轻易给孩子们买的。想起这次考试时李军的成绩貌似有些进步,林笑笑就猜到了这是他的奖品。
果然,李军点了点头:“来的路上……我给班上几个同学看了一眼,就被那几个学生看见了……”
于是,就把他当成冤大头了吧?
想了想,林笑笑把那个铅笔盒塞进了自己的书包,跟正在发愣的李军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人生在世呢,总不能啥事都只顾自己吧?偶尔咱也当回护草使者,虽说这根草长的有些肥。
林笑笑在班上基本上属于无朋友状态,唯一能聊上几句的也就只有这个小胖子同桌了。这件事就算找了老师,恐怕也没办法妥善处理,除非能捉住那几个孩子,找到他们的学校和家长。
可林笑笑怀疑,要是真的找了老师,那几个男生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逃跑,想捉可就没这么容易了,不过用个衅谋嘛……还是可以滴~
跟在李军身后不远处,林笑笑晃晃悠悠悠闲自得的走着,在别人看来,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一路的。
“拿来!”
出了校门走了不到一百米,一个拐角处“嗖嗖嗖”的跳出了几个男孩子,一个个斜着眼睛撇着嘴,努力的向着电视剧中看到的坏人看齐。
李军缩了一步,小声的说道:“被……被同学抢走了……”
“什么?!”
“谁抢的?!”
“你胡说!”
几个男孩子抡着老拳就要逼供,李军哆哆嗦嗦的向林笑笑那边看了一眼,手想伸又不敢伸起来指她。
唉,这小子还是有点良心的嘛。
林笑笑笑了笑,咳嗽了一声:“你们是在找这个吗?”
几个男生“刷刷”的把头转了过来。这才发现后面跟着个小女孩。
看到林笑笑手中的那个铅笔盒后,一群男孩子眼睛亮了起来:“给我x我!”
“给谁?!”一个粗粗的声音从几个男生背后传来,那四个男生一回头,发现泰安街小学的一个男老师正轮着袖子黑着脸站在他们四个人背后呢。
这个老师不是刚才下班时过去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正愣着,五六个老师把那几个六年级的孩子围到了中间,揪回了学校处理去了。
“林笑笑……这样行吗?”李军直到这会儿才缓过劲来,快走了几步跟在林笑笑身后。
“有什么不行的?他们今天要你的钱和铅笔盒,你给了,明天来要你的书包,你也给他们,后天来要是他们再找你要你家的存折你还给?”林笑笑回头瞪了他一眼,“人要是总逆来顺受,到最后就会什么都被别人抢走了,你可是个男孩子,以后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找家长、老师,要是他们都帮不了你的话还可以报警呢。再说了,大不了被他们打一顿呗,你被你爸打过吗?”
李军连忙点了点头。
“那不就结了?他们那么小,打你肯定没你爸打的疼。”林笑笑满口胡言的把小胖子送到了家门口,然后把铅笔盒还给了他。原本嘛,林笑笑还想自己试试身手呢,只不过刚出了教室后就正好遇到在楼道里检查教务处的老师,干脆找老师出马设了个套处理此事。
不管她的功夫到底能不能跟人动手,她也不想落一个“泰安街暴力女”的称号嘛。
没有回林家,林笑笑直奔少年宫,加上刚才李军的那件事一耽误,她根本没时间回家吃午饭,好在,她也没跟林奶奶说死,走之前说有可能会去顾承允家吃午饭,看来今天中午只能少吃一顿了。
练习完钢琴,林笑笑在小吃街那里烤了点羊肉串垫了垫,又顺手买了几个烧饼装了起来,直奔图书馆,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使用了时间迟缓器后,这才优哉优哉的回了家。
胡同里几个八卦妇女围在了一起,满脸兴奋的叽叽喳喳着。
林笑笑走近了才听清,原来又是在谣传拆迁的小道消息。
现在距离林家这片拆嘛……嘿嘿,还得十好几年呢,你们急个什么劲?
林笑笑摇了摇头,迈着小腿向林家那边走着。
晚上林爸林妈回了家,貌似是回来时在胡同里就听到了那些消息,两口子兴冲冲的在饭桌上聊了起来。
“听说按人口给呢!咱家这样的,还不得给个三室?最起码也能给个两室的吧?”
“那倒是,到时让笑笑跟奶奶住一屋……就是不知道能分个几层?”
听着林爸林妈那边聊的热火朝天的,林笑笑不禁翻了翻眼睛,忍不住的给两口子泼凉水:“爸、妈,这几年每年都会传上两回要拆的谣言,等真有了准信你们再研究吧。”
听到林笑笑的话后,林妈瞪了她一眼:“大人说话孝少插嘴!”然后转过头去接着跟林爸说,“这回是老张家的小舅子的工友听他妹夫的二姑说的,人家在市政xx单位工作呢!”
林笑笑挫败的低下了头,好吧,您就相信那个老张家的小舅子的工友的妹夫家的二姑说的话吧,我这个重生人事还是保持沉默的为妙。
谣言越传越真实,到最后,貌似这个消息已经被确认了――真的要拆了!
居委会的人下到了各个胡同里面,在胡同口摆了张大桌子,登记起各家各户的资料。那天晚上,居委会的人还到了各家,量起了各家各户的室内面积。
林妈趁着人家到了自己家的时候还特意打听了一下,貌似是这片地区打算盖成商场,附近居民会迁到东城与西城交接处的一片新建楼房处。
林笑笑看着这群忙来忙去的大人们有些郁闷,貌似这事上辈子是发生过,具体是怎么回事林笑笑不清楚,但自打量完房子之后这件事就再没有了消息,上辈子那会儿,就算林爸林妈听到了些什么小道消息,估计自己要么是完全没有注意、要么就是他们说时自己不在,总之,完全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