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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李婉玉想起了什么,眼神中有一丝惆怅。
“你爸爸妈妈是干什么工作的啊?”
林笑笑一一回答着,不敢露出半丝不耐烦,好在,这位奶奶很和蔼的样子,并不像其它人似的那么招人讨厌。
“我记得年轻那会儿,在市时北城区靠近律河处有一家‘凝神堂’,现在好像合并到市达安药业有限公司里面了吧?”张婉玉这话可不是在问林笑笑,而是在回忆着什么。
林笑笑却一愣,下意识的接口问道:“李奶奶,您认识我姥爷?”
“你姥爷?你姥爷是谁?”
“我姥爷姓许,许洪波,‘凝神堂’是他开的。”是的,姥爷虽然没学过什么医术,却从一位老中医处得到了一个方子,其名为“凝神丹”,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舒缓心脑血管、活化血脉的一种特效药。
只凭着这一味药,姥爷竟然就开起了一家药堂,里面除了可以抓各味中草药外,就是卖这味凝神丹。这一味药,养活了许家老老少少,家业发达后的姥爷,又从老家把那些贫穷的亲戚们接到市来,供他们的子女上学、读书,成才成器。
“你姥爷现在怎么样了?!”李婉玉眼中再也忍不住那一份激动,连声音都稍稍有些偏高。
“姥爷……现在在家里面住着呢……”林笑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如是说道。
“你家还好吧?你姥姥呢?他们生活还好吗?有几个儿女?”说着,李婉玉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姥姥已经没了,我妈妈上小学时姥姥就没了。我家有三个舅舅、大姨还有我妈妈。姥爷在家有时出去溜溜弯,要么就是打打官司。”想了想,林笑笑组织了一下语言,掰着手指头,以最幼稚的方式表达出她最想说的话。
果然,李婉玉愣了一下:“官司?”
“是呀,姥爷说,要给三个舅舅,大姨、还有我妈妈每人要回一套房子呢,所以就打官司,别的我也不知道了。”房屋被占,许家人落实政策后的房屋并没有归还,许姥爷心中不服,想要在有生之年为自己的五个儿女争蓉最后的底线,所以一直在坚持。
“房子?我记得那会顺着律河向北,小半条街都是许家的屋子啊……”李婉玉再度失神,这几年她打听过一些许洪波的事情,只听说他的凝神堂被合并,就以为他也成了新公司的参股人――当时部分公司确实是这样处理的。
再加上自己的事情比较忙,听说许家人已经落实了政策,又以为他们可以拿到新公司的股份,就没能抽出时间去市看上一看。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笑笑,告诉奶奶,你姥爷的那个新公司,有没有许家人的股份?你姥爷每年能不能拿到分红?”李婉玉已经想着去一下市看看了,虽说问林笑笑这种问题,恐怕她没办法回答,不过要是如果家长在那边说过些什么的话,孝子是绝对不会说谎的。
“股份?钱?”林笑笑蒙了,“从来没听说过姥爷有什么钱拿啊,都是每个月三个舅舅给姥爷生活费的,姥爷一分钱也没有呀。”
那个达安药业里面竟然还有姥爷的股份?!林笑笑就连上辈子也没听说过呀!姥爷没提过、林妈没提过、三个舅舅和大姨也没提过!
只是偶尔想起被合并走的凝神堂,家里面的长辈才会哀叹一番。
“我知道了……”李婉玉眼神低垂。看来,应该是被其它人私吞了吧,以许家无势无力的背景,自然没办法找回自己应得的那份。
想明了这点,李婉玉又笑着抬头,对林笑笑说道:“笑笑啊,李奶奶过些天会去市,到时找你玩去好不好?”
林笑笑连忙点头,她要的是什么?不就是这句话吗?如果能挽回一些前世的遗憾,她自然不能让姥爷抱着遗憾入土。
上辈子,姥爷最终的理想就是能让自己所有的儿女、子孙个各自有一套房子,这也算是他奋斗了大半辈子给儿孙们留的一点念想,可最后,只能做到打回五套房子的地步,在离世时心中都保有着一份愧疚。
如果李婉玉能出面的话,不用说些什么,只要提一句和许家有关系,许姥爷所在的居委会就会乖乖的、迫不及待的把私吞的房屋吐出来!
李婉玉这才拉着林笑笑的手,跟顾承允要了一个顾家的电话,说是过些时候会去市,到时会提前通知一下林笑笑。
一边的张光启激动到笑得脸抽筋,等李婉玉一转身,几乎都要勒着顾承允的脖子威胁他,让他到时一定通知自己一声。
“笑笑,这几天好好在北京玩一玩,你们有什么安排呐?”刚刚过完年,李婉玉并不轻松,后面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呢,不然说不定她会跟着林笑笑一同去市看看呢。
“明天我跟两位师父一起去中国围棋院。”林笑笑抬着头,把第二天的安排告之给李婉玉。
“围棋?你会下围棋吗?”
见问,林笑笑连忙点头,这个安排并不是她自己要求的,而是张光启这个棋迷提出的。他每次来北京,都会跑到棋院,拉着几个相熟的专业棋手下几盘指导棋。
林笑笑最近进步明显,在互先的情况下偶尔还能赢张光启几盘呢,所以一听说有此机会,自然十分原意。
别说林笑笑,邻居家的李灵的棋艺也在飞涨着,据林笑笑估计,李灵的水平已经能算是业余4段了。
“那你好好玩儿,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的话就给奶奶打电话,过几天奶奶找你玩去。”
收好李婉玉的电话,林笑笑第二天跟着张光启、顾承允一起到了围棋院。
“你个棋痞又来了。”棋院门口便遇到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等在那里,一见张光启后,那人就笑着迎了上来。“这位便是顾老吧?在下舒德**,是张光启的老同学。”
林笑笑跟在几个大人身边,一起进了棋院大门。
里面,一排排的桌子,两边各坐着一个人,或执子苦思,或着子落目,一个个正杀得热火朝天。
“来来来,咱们先杀一盘!”张光启手痒难耐,不由分说的就找了张桌子要坐下。
舒德**无奈的对顾承允解释道:“他这人呐,一下就输,还百下不厌,我先告罪陪他下上一盘。”
看起来张光启还真是这里的常客了,正在下棋的棋手们只是偶尔抬头看了他们几人一眼,就又低下了头。有几个见过张光启的人走过来站在两人身边看他们两人下棋。
“对了,我这个小徒弟也会下围棋,水平跟我差不多。”张光启落座,倒还没忘记一边的林笑笑,还夹着黑子的手冲她这边指了指。
“你叫林笑笑是吧?大哥哥陪你下一盘?”跟在舒德宏身后一起接张光启等人的那个年轻人笑着对林笑笑说道。
“哥哥?应该叫你叔叔吧!”一位看起来和这个周庆生很熟的男人笑着打趣他。
林笑笑当然不客气了,周庆生让了她三子,两人也对弈起来。
“没想到忻娘水平还不错,真的和张先生差不多啊……”几个站在一边围观的人低语着。张光启是常客,甚至常到与棋院中大部分棋手都下过一盘的地步,大家对他的实力自然了解。
可林笑笑只是个还没上小学的忻娘呢,竟然也能有这种水平?那可就难得了。
林笑笑这盘棋下了少半,就有些吃力了。周庆生的棋风属于凶猛型,进攻、进攻、再进攻!一路杀到底,不死不休。
要是一个缠不过,就会顺着他的步调走,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看那样子仿佛不在中盘取胜就不算赢似的。
于是,林笑笑也来了脾气,跟他对杀起来。看得周围人一阵阵的倒吸凉气――这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怎么就跟要拼命似的?杀的这么狠?
落子声一声接着一声,两人下的都是快棋,又全是进攻型的风格,就像两个拿着短刀进身搏击的人似的。
没一会儿,终盘了……
“咦?你们也下完了?”张光启和舒德宏也下完了,两人正在检讨刚才的棋局呢,听到林笑笑那桌连来了一阵叹息声,这才注意到那边的情况。
周庆生苦笑着站起来:“舒老师,我输了,这丫头比我还凶猛呢。”
舒德宏心中微愣,他这个徒弟喜欢以不停的进攻打乱对手的脚步,这样虽然犀利,但却有失策的可能性,只要遇到防守严密、心思沉稳的对手,就很难取胜,这也是他这几年一直停留在五段未能进升的原因。
难道那个女姑娘竟然在周庆生的长处击败了他?
两人连忙站了起来,走到林笑笑那**,扫了一眼棋局就明白了这一盘是何等的激烈。两个人仿佛战场上相杀的敌人一般,只到中盘林笑笑就胜出了。
“我来跟你下一盘。”周庆生微微一笑,坐到林笑笑对面。自己徒弟的短处他知道,一味的进攻并非是长久之道。对待风头正胜的年轻人嘛,有时需要敲打敲打。
林笑笑微微颔首,把黑子摘回自己的棋盒中,再度被让了三子,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