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颜压根就没想到会是这种反应,呆愣之后,她立即扶了冷瑜起来,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问道:“冷将军,你果然认识这块铁牌。【】”
冷瑜的神色十分复杂,他看着芮颜手中的铁牌一阵恍惚,随后说道:“我能看看它吗?”
芮颜知道冷将军指的是她手中的铁牌,因此直接拿给了他看。
冷瑜细细抚摸着这块铁牌,一阵深思之后,立即在那只鹰的左眼珠上重重按了一下,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原本漆黑光滑的铁牌在背后出现了两个小小的字。
芮颜看着这一幕,立即上前夺过了冷瑜手中的铁牌,看着背面出现的字她十分震惊,从拿到这块铁牌开始,她偶尔都会研究一会儿,可是没想到这鹰的眼睛竟然是一个小小的机关。
冷瑜则更加震惊,随后双目如电地注视着芮颜,问道:“这块竟然是真的令牌,说,你是怎么得到它的。”这块令牌对他来说意义重大,但是如今竟然出现在了芮颜的手中,他不由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芮颜看着有些变脸的冷瑜,她的神色也冷了下来,冷声说道:“这块铁牌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他告诉我不准告诉任何人知道,但是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顾不了那么多,因此才会来找你。”
冷瑜一脸的讥讽,“你父亲?你是打算骗我吗?说,你把原来持有这块令牌的人怎么样了?”
芮颜的嘴角也扯出一抹嘲讽的微笑,冷冷地说道:“冷将军,我说的可不是芮学容,我的父亲是凌海阔,我们凌家的先祖是凌无痕。”
冷瑜震惊的看着芮颜,他原本十分不相信她的话,但是她居然能说出凌无痕的名字,因此他不由细细打量了芮颜一番。随即他又想到芮颜是去年才被接回瑞国公府的,难道……
芮颜任由冷瑜打量。原本她还不想说出她的身份,但是冷瑜一开始的反应让她做出了这个决定。
大将军,在景国能被称为大将军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开国初期。统领南北两路军队帮助高祖端木景夺下江山的无面将军。没有人知道无面将军的名字,一开始人们叫他无面将军,最后人们称呼他为大将军,因此一些史书上都没有大将军姓名的记载。
可是冷瑜在一见到这块令牌的时候的表情,加上他说的话。芮颜立即反应了过来,也说出了凌府族谱上的先祖的名字,她在赌,到底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冷瑜其实已经相信芮颜了,但是他还是问道:“请您说一下口诀,属下才能最终确定您的身份。”其实冷瑜已经不知不觉对芮颜有了恭敬。
芮颜挑挑眉,她张口就说了之前想到的那几句话,“凌随景风,吾心无畏,誓言鹰飞。振翔无疆。”其实芮颜心里也没底,也有些侥幸的心理。
冷瑜完全相信了芮颜的话,再一次恭敬地跪下行了一礼,“参加大小姐。”
芮颜定定地看着他,随后认真地问道:“冷将军能告诉我关于这块令牌的事吗?其实我父亲只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保管好这块令牌,可是具体为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和我说。”从冷瑜刚才的反应,芮颜几乎已经肯定,杨文渊那一方的目的一定就是这块令牌。就凭这块令牌可以让鼎鼎大名的威震将军下跪这一点就可见一斑了。
冷瑜神色复杂地看了芮颜一眼,随后恭敬地说道:“请大小姐随我去一个地方。”说完,冷瑜就打开了书房的门。
冷妙玲一直等在书房的外边,她也听不到书房内的谈话声。见芮颜一直没出来,也有些担心,如今终于见到人出来,她开兴地跑到芮颜的面前,“颜姐姐,你终于出来了。我爹没为难你吧。”说着有些畏惧地看了看她的父亲。
冷瑜看着一脸紧张的女儿摇了摇头,随后说道:“妙玲,你先回你自己的院子吧,我与大……芮大小姐先去一个地方。”
冷妙玲有些惊讶,忙看了看芮颜,她还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芮颜微笑地看着冷妙玲,随即说道:“妙玲,你就先回去吧,我等下马上就去找你。”
冷妙玲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等冷瑜带着芮颜来到那个古拙的小院门时,芮颜惊讶之下又有些了然。
冷瑜直接打开了那扇门,转身对芮颜说道:“进来吧。”
芮颜跟在冷瑜身后,进了院门。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随着大门的打开,芮颜看到正厅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的就是那只鹰。而画的下面,却是一排排的牌位。
冷瑜率先点燃了三支清香,祭拜之后他又点燃了三支清香交给芮颜。
芮颜学着他的样子也祭拜了一番,牌位上的名字并不都是姓冷,竟然还有她家的祖先。
这时候,冷瑜目光幽远,有些回忆般地说道:“你的先祖凌无痕就是当初的大将军,在开国期间,他一直追随高祖开拓疆土,神勇善战。等高祖登基之后,大将军却舍去了所有的功劳,想带着自己的妻子归隐田园。然而高祖并不想就这样放弃这么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因此一直劝着他留下。”
说到这,冷瑜顿了顿,之后又接着说道:“开国时期,大将军所率领的是南路与北路的军队,而我的先祖冷岳就是当时南路的将领,北路则是镇南将军的先祖陈光所率领的军队。”
芮颜有些吃惊,威震将军一直是景启帝重用的将领,如今没有战事才会留在京城。而镇南将军更是南边的顶梁柱,他一直镇守在南方,可以说这两位将军是景国最骁勇善战的。
冷瑜没有理会芮颜的神情,继续说道:“高祖最后还是没能挽留住大将军,但是南路与北路的将军还是留了下来,这才有了如今的威震将军府与镇南将军府。而当初我们的先祖都有誓言,那就是大将军的令牌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就要完全服从。这就是我今日看到令牌时的惊讶,因为我也没见过真真正正的令牌,只是在先祖留下的手札中见过它的样子与辨别真假的方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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