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学艺

等撼地阁内只剩芮颜主仆时，芮颜看向戴勇问道：“你似乎知道这里？”

戴勇有点惊愕，“小姐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师门？”等他意识到芮颜眼中的冰冷时，忙道：“临渊楼是所有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地方，每任楼主都是武功卓绝的武林高手，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当代毒师。【】楼内的护法与三部人员个个都身手不凡，只要进入了临渊楼，即使是资质不佳的人也能练成一身的本事。但是临渊楼一直都很神秘，能进入临渊楼的人少之又少，没想到这次跟着小姐竟然有幸能来到这里。”戴勇一扫之前对芮颜的怀疑与成见，如今他都庆幸老夫人让自己跟着来了，而且自从知道芮颜是临渊楼主的徒弟时，内心早已心甘情愿地跟随于她。

第二天天蒙蒙亮，翠柳就起床服侍芮颜梳妆打扮。

“小姐，请换衣服吧，这是小姐的师傅昨日特意让人送来的衣裳，让小姐今日早上穿。”翠柳拿过一旁的衣袍服侍着芮颜穿上。纯黑色的衣袍下摆用红线勾勒出妖艳的曼陀罗，领口袖口用同色的红线勾勒出精致的花纹，腰间一条耀眼的红丝带松松的垂落而下。浓密的黑发只用一只黑色的小玉冠松松挽起，其余都柔顺的披散在身后。

对着镜子中的女子，芮颜也有一瞬间的恍惚。黑色的衣衫更加衬托女子白皙的脸庞，衣摆上的妖艳曼陀罗让女子身上沉重的黑色中多了一丝淡淡的妖娆，只用黑玉冠束起的长发让女子多了份英气。现在的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既英气清丽又妖娆魅惑的感觉。

“小姐，你好美啊。”每天对着芮颜的翠柳也产生了一瞬间的迷离。

等候在外的戴勇乍一看到这样的芮颜也产生了一丝惊艳。

“我们走吧。”随即，芮颜带着翠柳与戴勇往大厅方向走去。

随着芮颜步入大厅，众人在看到她的一刹那间都有点呆住了，清晨的微光透过大门直直的照射在那女子的身上，一身黑袍使她多了点邪气，衣摆处的绣花似曼陀罗开遍她的周围，妖娆且魅惑，而白皙透亮的脸庞清丽绝伦，本是矛盾的特性结合在一起，却有说不出的和谐与美感。

“阿颜，你这身打扮倒很衬你。”秦重迟微笑地说道。

“谢师傅，是师傅的眼光好。”

“哈哈，你这丫头也有调侃的一天，好了，开始吧。”

在左护法宁松挺的引导下，芮颜庄重地端起备好的茶水，恭敬跪拜在地，而后把茶杯递给坐在上首的秦重迟，“师傅，请喝茶。”

秦重迟接过茶水，慢慢地喝了一口，说道：“把我交给你的那块令牌拿出来。”

芮颜想起似乎是有那么一块铁牌一直被自己带在身上，随即从袖口中拿出递了上去。

“从现在起，芮氏阿颜就是临渊楼第三十七代传人。”随着话落，秦重迟正式的把冥渊令交给了芮颜。

‘原来师傅早就承认了自己，把这代表性的令牌一开始就交予了我。’芮颜怔了一下后随即接过，郑重地行了拜师礼。

底下众人齐声喊道：“拜见少楼主。”

“请起。”在这一刻，芮颜的心底微微地有了起伏。

仪式结束后，没有理会底下人的迟疑，秦重迟带着芮颜向他的震天阁走去。

“师傅，芮颜谢过师傅的大恩。”这一次，芮颜更加诚心的拜了下去，望着眼前的老者，芮颜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凌海阔的身影，她的眼中一片湿润。没想到还会有人这么无条件的照顾自己，在见识了临渊楼后，芮颜知道自己那所谓的救命之恩对于秦重迟来说有很多兑现的方式，可老者却选了她作为徒弟，师傅他更是毫无缘由的一开始就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弟子一般，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问上一问。

翠柳也在一边跟着跪下，她感受到了小姐的激动，也看出了眼前的老人对小姐的好。

戴勇则还是有些震楞，他还真没想到小姐就这样成为了临渊楼的少楼主了。

“起来吧，从我决定收你为徒开始，我们不就已经是师徒了吗。从明天开始，你每日来这里，为师教你制作手法和其他的要点。”

“是。”

日子在平淡中慢慢的流过，芮颜每天早起去震天阁学习，傍晚时分回撼地阁。从一开始的想要变强，到现在的喜欢，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辨毒、制毒与治毒的过程。

四月中旬的天是逐渐回暖，芮颜每日在震天阁中一遍遍的练习着。对于册子中原本不认识的草药，在临渊楼这里都见到了实物，倒教她更加记住了。册子中原本一些自己没弄懂的炼制手法，在师傅的教导下渐渐掌握了要点，原来除了必要的草药搭配，还必须要注意加入草药的时机和炼制时的火候。这些光看书还真的不知道要领。

“如果你的师公还在，估计为师就要被他踢出师门，改收你为徒了。”秦重迟感慨道，他一直以为他对于毒术的掌握也已经算是精通了，没想到这个新收的小弟子对于的毒术的理解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是真的没有想到阿颜居然在这方面这么有天分。

“都是师傅教得好。”

“不，为师只学到了半成，现在为师不过是把当年你师公让我牢记的心得讲给你听而已。”

“阿颜定会努力的。”

“阿颜，你已经很努力了，为师也看的出来你是真的感兴趣而不是一开始的强学了。”

“谢谢师傅。”这几日的时间，芮颜真的是感受到了父亲般的关怀，她不止一次在心里庆幸自己的好运，庆幸上天还不是那么的苛刻。这一次，她不会再次让关爱她的人无条件的付出而自己却只知道接受。

“师傅，你先休息一下，阿颜先去准备午膳。”

在一次无意间知道师傅胃口不好不爱吃饭时，芮颜亲自替他做饭了。要感谢那两年间，她为了杨文渊的欢心，千方百计的向一些手艺好的大厨学习了各类膳食点心的制作。

“阿颜，今天中午吃什么？”秦重迟瞬间期待的问道。

“明珠豆腐，香辣鱼片，爆炒野兔，金丝酥雀，翡翠汤，枣泥糕。”芮颜细细数着今日要做的菜品。

“光听名字就让人垂涎三尺，阿颜赶紧去做。”秦重迟忙不迭地催促道，心下不由得意，‘看来当时心血来潮收个弟子真是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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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阿颜，为师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除了教你辨认与一些秘传的口诀，其余还是得靠自己的努力，当初为师的师傅曾经对为师说过，毒术的至高境界是——即使你手无缚鸡之力，依然可以天下无敌。也不知道你能做到什么境界。”秦重迟欣慰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当时自己随手给予的一本毒经只是随意为之，那块冥渊令才是对于自己救命之恩的感谢，本想那女子以后可以凭借它要求自己一事，后来突然冒出收徒的念头，可没想到这个女娃娃居然在毒术上有这么高的天赋，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更是发现很对自己的胃口，虽冷漠淡然，却恩怨分明。

“多谢师父的教导，可阿颜不孝，阿颜想要回京城了。”

“去吧，这次回来也只是让你正式拜师而已。不过，灭部的众人都将回来，你来临渊楼都还没有见过他们，等明日见过他们之后再说吧。”

“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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