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清欢第一次经营的铺子,我就不分了,等下次,清欢要是再弄什么,再来拉我一起吧!”庄晏笑笑。
一听庄晏这么说,傅清欢松了口气,神色却有些复杂。
原本傅清欢心里还是有些肉疼,这可是等于她生生把自己的聚宝盆分给了庄晏一半。
谁说不心疼那都是假的!
可一听庄晏这么说,显然就是把她说的话当成是小打小闹,一点都不上心,心中有些憋闷,傅清欢却又勾唇一笑,眸底有些坏笑。
现在庄晏不当回事,将来可不要后悔哦?
“你确定?”她笑眯眯的看了庄晏,再次确认。
“嗯。”庄晏抬手自然的揉了揉她的头,笑容清俊而微宠。
傅清欢顿了顿,却还是没有避开,想到以后庄晏瞠目结舌的后悔样子,她现在看着庄晏的笑,只觉干劲满满。
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马场上后来怎么样?”傅清欢微笑着看了庄晏,一并向那铺子那走,一边自然问了。
“还好。”庄晏语气自然,懒散一笑,“一切顺利,幸不辱命。”
“哦,那就好!”傅清欢不过是找个话题,并不是真上心,“那最后谁赢了?”
庄晏走在她左侧,笑容深了深,“你猜呢?”
你猜?傅清欢边走边摩挲下巴,是二皇子?还是魏子芸?你猜?
忽然间灵光一现,傅清欢骤然顿住脚步,诧异去看。
庄晏眉目清俊,淡淡含笑。
“不会是你吧!”她澄澈的凤眸带了震惊,奇异的看向庄晏。
“为什么不能是我?”庄晏笑了笑,清俊的脸上笑容更深,又更带了一抹高深。
“厉害!”傅清欢顿了顿,倏尔又神色如常的一笑。
是了!就算是二皇子,庄晏赢了他也没什么的大不了,传闻中庄晏可是和二皇子走的很近,但是她看他跟太子表哥关系也是特别好。
传闻毕竟只是传闻,有时候也不必太当真。
“噗,二皇子呢?”
傅清欢玩味的笑了,之前在马场,魏子仲不是夸下海口的吗?现在输在了庄晏手里,那表情一定很精彩,只是可惜她当时已经离开了。
“当然很难看。”庄晏也是一笑,如同他所说的并不是皇子,而是赢了个猫猫狗狗。
傅清欢点了点头,两人之间的话题又默了,有些尴尬的气氛让傅清欢有些不自在,但终归还是除了铺子。
珊瑚在铺子外等着他们,傅清欢一推开门,映入眼帘便是一队全副武装的城卫军,牢牢围在风言书画铺前的空地上。
这么兴师动众的场面,他们却在院中闲话家常,庄晏也是够了!
这却是误解了庄晏,庄郡王爷本来擅长的就是扮猪吃虎,虽然暗地里把持着宫中的诸多暗卫,但明面上也不过是个为魏献帝寻访丹药的纨绔王爷。
最拿出手的也就是得圣宠,虽然没人敢得罪,但是明面也一点权利都没有。
他刚从马场那回来,进了城门,就看到一开始傅府那马车急慌慌的向前冲,他以为里面坐的是傅清欢,拦下之后珊瑚说的含糊,他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才抽调了一队城卫军来。
庄晏看了傅清欢,向前去骑上自己的黑马,马鞍上他肩宽窄腰,手勒马绳,含笑看向傅清欢。
“我今日还有些事,清欢我们回头见。”
傅清欢抬眸看他,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暖流,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好像就是这么淡淡的,他总是能在你需要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你的身旁。
明艳的笑容不自然就温柔了些。
“好,那庄郡王爷慢走!”
庄晏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傅清欢。
她一身绛红的骑装,明媚的笑容弯了眉眼,像是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但是庄晏这么被她笑着望,突然有一种跳下马去,拥着她、狠狠吻她的冲动!
身体中隐隐躁动,庄晏神色微敛,勒马转身,背向着傅清欢挥了挥手,然后喝了一声。
“我们走!”
围着的城卫军们也纷纷上马,跟在庄晏的身后,缓缓离开了傅清欢的视野。
等到庄晏走了,傅清欢轻呼口气,回眸就看到了一直在旁边偷笑的珊瑚。
“小姐,什么时候,庄郡王爷要娶你入门啊?”珊瑚也是个心大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能嘻嘻哈哈的找回笑容。
“也许…是我娶他进门也说不定…”她若有所思又含糊的说,望向庄晏离开的方向,倏尔眸光微闪。
“噗”珊瑚失笑,“小姐莫不是在说胡话?要是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倒立了绕着欢院走十圈!”
傅清欢收回目光,意味莫名的看她,笑,“那珊瑚可不要忘了,这世上的事,什么时候能说的定呢?”
“小姐不会真要我倒立吧!小姐,我错了,放过我吧…”一听傅清欢这么一说,珊瑚的神色顿时一苦。
她家小姐可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虽然给人感觉特别可靠,但是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只是说起来都让人心惊胆颤。
寻常小姐敢就那么从四楼跳下去吗?寻常小姐敢在宫中这么直接跟一介妃嫔宫中对峙吗?
傅清欢笑而不语,任由珊瑚在她身边一会儿笑一会儿又面色发苦的求饶。
小禾的马车还没回来,她回到了铺子中,向那些个挂着的笔墨又细细看去,看来看去,却还是没什么收获。
因为城卫军的缘故,巷道中的人们都缩回了自己家中,马车落在青石板上辘辘闷响。
傅清欢向外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看向了那墙上。
“珊瑚,把这幅取下来给我带回去!”
她指的是柜台上方那副墨梅图,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时谢竹宣就是站在门外直对着这幅画的地方,看入了迷。
“是,小姐!”珊瑚麻利的小跑过去,提起裙子爬上了那柜台,小心踮脚把那画取下,慢慢卷了起来,又从柜台上跳下。
琴瑟和小禾同时向铺子里进,琴瑟一看珊瑚手中的画卷,以及那柜台后墙上的空白,顿时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