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傅清欢眼前发黑,瞬间想到的就是傅延年被人下了毒,现在在松院中昏迷不醒,她一手扶着额,闭了眼急促呼吸,稍后才稳住。
珊瑚也有些急,因为情况实在是太难启齿,她越急越说不道正事上去,听得傅清欢越发焦躁,“小姐,不是那样,老爷没事!只是被…只是被下药…”
听珊瑚说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傅清欢急急向院外走去,珊瑚和福玉跟随在她身后,丹朱和福珠留在欢院中照看。
松院离欢院并不远,还没到院门,就听到松院中吵吵嚷嚷,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撒泼哭泣,其中也有一个冷静平淡的男声间杂其中。
是易风在,傅清欢心中稍安。
步入松院,迎面就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头发披散着,身上披裹着一件宽大的外袍,几个丫环上前去要把她控制住,她却拼命挣扎,姣好的面容上带着骄横。
“大胆!我可是老爷的女人,你们谁敢动我!”
她尖声嚷着,几个丫环束手束脚,又不免被她的话震慑,不敢太过放肆去抓她,所以一个院中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傅清欢拧起了眉,看向院中站着的易风,他的背影也像他这个人一样,冷冷淡淡。
易风站在那,身后跟着几个拿着棍棒的小厮,那些个小厮什么出身都有,站在易风身旁那眼神就不那么规矩。
那衣衫不整的女人的不时向房门那去看,又有些心惊的向易风身后瞄,看房间中始终没有动静,她像是疯了一样,裹着衣裳趁几个丫环不备,裹着身上的外袍就向傅清欢直直撞去。
“大小姐,你要替奴婢主持公道啊!”女人神色怨毒,看着傅清欢不备,狠狠向她身上去撞,想让傅清欢出丑。
傅清欢眸底闪过嘲讽,脚下向后轻捷一腿,伸手出去就快而准的扭住了女人的肩膀和胳膊,再一翻转,女人仰脸痛呼一声,披散的发从她的脸上滑落开来,姣好的鹅蛋脸露了出来。
傅清欢微拧了眉,这张脸是熟悉的,在前几天在前院里,这个丫环不是和二叔举止亲昵的吗?怎么转眼就跑到这松院闹起来了呢?
“小姐,她就是柳静!”珊瑚恍然的说道,她之前在府中也听过,这柳静生得一张鹅蛋脸,眸光皎洁,是个美人坯子!
现在虽然狼狈了点,但还是能认出来!
傅清欢的眸光当下沉了沉,四下环顾,果然,事情已经闹起来传到了她的耳中。
这柳静可是坤院的丫环,傅曹氏作为这傅府中馈的执掌者,到了现在连个人都没有派过来!
傅清欢松开了手,福玉立马出手把柳静控制住,那边易风已经走了过来。
“大小姐!”易风走过来,冷肃的娃娃脸稍微缓了,对傅清欢点了头。
“这是怎么回事?”傅清欢看向衣衫不整,披着傅延年外袍的柳静,眸底有些厌恶。
这样的情况谁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但关键是这女人有没有成功爬上傅延年的床,或者的傅延年对她又是怎样的态度!
易风平淡无奇的说,“这个女人藏在将军的房间里,下了cui情的药,将军一时不备中了招,唤来了小四,又把她丢了出来。”
“那爹爹现在呢?”傅清欢拧了眉,向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
“要了一桶凉水,现在还没什么动静。”
傅清欢沉默了,她是嫡女,傅延年丧妻多年,按理来说就算没有娶一房继室,也多少该收一房通房或者是纳个妾,但是傅延年都没有。
他这松院中连伺候的人都只有小厮,更别提杂役之类。
她记得在她小的时候也有丫环爬上了傅延年的床,傅延年直接拔剑刺死了那个丫环,还好那个丫环在府中签了死契,这才没把事情闹大了去。之后多少年没人敢再触这个霉头,没想到又来一个不怕死的!
“今日松院是谁看着的?”傅清欢皱了眉,向周围缩着头的小厮们看了一眼。
缩头缩脑的小四,小心翼翼从易风身后向前挪了一步,声如蚊讷,“大小姐,是我!”
傅清欢一眼横过去,小四脖子缩了缩。
他也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事,本来他守在院里好好的,也不知道中午吃了什么,吃坏了肚子,就出去了这一趟,松院就出事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事情解释了,傅清欢眸底带了沉思,又看向那不住挣扎尖叫,被福玉拿了帕子堵住嘴的柳静。
“小四,自己跟着风管家,去前院领罚!”傅清欢语气淡淡。
小四抹了把汗,慌忙跪在地上,“多谢小姐,多谢风管家!”
易风默不作声,傅清欢就这么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松院中大多数都是跟了傅延年多年的老人,只要在忠心上没有问题,不过是一时疏漏小惩大诫就行了。
“福玉,放开她吧!”傅清欢扭头看向柳静。
松院的门已经被小厮们紧紧关上,之前的丫环和一众小厮们都站在周围,静等着傅清欢的发落。
福玉一松开手,柳静就挣扎着跑出去,一手扯下口中的帕子,呸呸向地上吐了两口,才抬眼看向傅清欢,“大小姐!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你是不是嫉妒我年轻貌美,是不是怕我被老爷纳成小妾,夺了你的宠爱!枉老爷那么疼你,你竟然一点也不为老爷着想!”
她似是有所依仗,得意而张狂的直视着傅清欢,“你知道老爷刚才可是说要把我扶正夫人吗?!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别以为以后大房中就你一个,我这肚子里指不定已经有了老爷的儿子!”
傅清欢本想让柳静把幕后的傅曹氏抖出来,谁想柳静这小人得志的性子竟然没遮没拦,让人厌恶!
“来人!”傅清欢拧了眉,“绑起来,掌嘴!”
一旁的丫环们得了令,立马把柳静围起来,因为出了事有傅清欢顶着,她们也不再有所顾忌,当下把柳静扭起来。
柳静尖叫着谩骂,披散着头发如同疯子,而身上那宽大的男人外袍也滑落了去,落出里面轻薄不整的衣衫,妙曼的身体几乎是若隐若现,而在颈部和xiong上,却也有着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