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虽然没进屋子,身子己不动声色的往沈嬷嬷这边的屋子靠过来,玲珑昨天晚上的时候,跟她说过,沈嬷嬷住的是右边那间最大的厢房,这时候门口还站了个侍候茶水的小丫环,很容易认的。
“你们几个可查的清楚一点,床底下,厨顶上,每个地方都看清楚一些,不要因为有人占着,就马马虎虎的放过了。”看到几个婆子,丫环,从边上一间出来,青香拿帕子在额头抹了抹汗,仿佛不经意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几个婆子,丫环,都看到了方才水嬷嬷对青香客客气气的样子,这时候当然答应的一句一个准的,笑呵呵连连道:“我们一定查看的清楚,绝不会放过一处隐晦的地方。”
说完,几个人一起进了沈嬷嬷的屋子……
“水嬷嬷,从沈嬷嬷床底下发现一样东西,您快去看看吧!”一个小丫环急匆匆的进来,在水嬷嬷耳边低语了一句。
水嬷嬷皱了皱眉头,向游氏告罪了一声,跟着小丫环往沈嬷嬷的那间屋子里进去。
沈嬷嬷那边,这时候己闹腾开了,从沈嬷嬷床底下发现的这个小纸包,打开后里面是些粉末,己是很诡异,但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沈嬷嬷一口咬定,这个纸包不是她的。
“把沈嬷嬷和东西看起来,屋子里再不许任何一个人进出。”水嬷嬷进来,看了看,当机立断的道,招呼过一个婆子,让她去寿仙堂回禀老夫人,一边要把人带到寿仙堂去。
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原以为只是走走过场,想不到居然在沈嬷嬷这边找出了东西来,水嬷嬷不愧是跟着老夫人多年混战于后院的,立时间便做了决定,事情既然起了变化。现在最要紧的是控制住局势。
去寿仙院报信的人,回来的很快,不但带来了老夫人的话,而且还带来了玉远的一个小厮。
训问就直接在明华园的厢房里进行。
水嬷嬷又让人跟着青香去了芫芜院查。这次元柔没有二话,直接让人就查了,方嬷嬷那边和沈嬷嬷的情形很象,也是躺在床上起不了,但是寿仙堂的婆子们还是尽心尽力的床上。床下的查,最后也都是不了了之。
看着最后一个寿仙堂的丫环,离开芫芜院,青香才转身回了上房。
上房玉紫的屋子内,玉紫一直静静的站在窗口,蓝蕊陪着她,看着寿仙堂的丫环,婆子和青玉一起进的门,一间间下人的屋子搜过去后,然后。一无所获的离开。
外面夜色己浓,屋子里己点起了灯笼,蓝蕊这时候也在屋里点上了烛火。
“小姐,她们都走了!”青香掀帘子走了进来。
“方嬷嬷那边怎么样了?”玉紫淡淡的问道,方才查的地方,最主要的就是方嬷嬷这一间屋子,翻的也特别的仔细。
“奴婢让她们先查了榻上,然后把方嬷嬷扶上榻,再让她们查的床,方才己让人重新铺床。让方嬷嬷上床休息,方嬷嬷的精神还好,没什么事。”
青香知道她是关心方嬷嬷,特意说的很详细。
玉紫点点头。转回身,在一边的桌前坐定,问道:“玲珑,还没有回来吗?”
之前她就把玲珑派了出去,玉远的问案的小厮去了明华园,如果顺利的话。这时候也应当回来了。
“应当快回来了吧,等我们准备好,她必然要到了。”
玉紫点点头,以玲珑的身手,再加上玉远的人手抽了几个去明华园,想偷偷进到厨房里那个婆子被关的柴房,应当不是什么大问题。
青香俐落的和蓝蕊两个替玉紫换过一套衣裳,又替她重新梳过秀发,全部打扮完全,在妆镜中照照,玉紫满意的点点头。
“小姐,奴婢回来了!”玲珑这时候正巧进来,冲着玉紫低声道。
“事情顺利吗?”玉紫问道。
“小姐放心,现在己没事了,那个婆子一听说她的纸包现在出现在明华园,立时改了口。”玲珑笑呵呵的道。
“她没问你是谁?”玉紫理了理衣襟,淡淡的问道。
“问了,奴婢没多说什么,只是跟她说,这纸包现在不在方嬷嬷的屋子里搜出来,事情有了大变化,所以必须指认另一个,否则她自己就是一个污告的罪,一家子老小都保不住。”玲珑是蒙着脸进去的,天色又黑下来,婆子根本看不清楚她是谁。
“小姐,那个婆子会不会认出玲珑是芫芜院的人?”蓝蕊不放心的问道。
“她认不出来,而且她现在也不得不改口,否则她咬定是方嬷嬷,可方嬷嬷这里没有半点证据,而这个证据却在沈嬷嬷那边,到时候不管是怎么她都讨不了好,能立既同意改口,也是正常。”
玉紫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只要不是一个笨到底的人,无论是谁都会立既改口。
留下蓝蕊,玉紫带着玲珑和青香一起往寿仙堂过去,出了那么大的事,而且还是关系到元柔的,为女儿者,怎么可以不闻不问,况且现在明华园沈嬷嬷的事也传了出来。
事发突然,水嬷嬷也是等青香走了之后才封人口的,但是那几个跟着青香一路往芫芜院去查方嬷嬷屋子的婆子和丫环,也己经离开了明华园。
所以,这消息居然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明国公府。
如果说之前大家怀疑方嬷嬷还是经历了一个,从不相信到怀疑的过程,那么就沈嬷嬷的屋子里查出一包药粉,众人的表现却没那么惊讶。
真说起来,也只有从沈嬷嬷这种人身边查出来,才是对的。
方嬷嬷?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太象。
“求祖母给娘和紫儿做主。”玉紫一句话也没多说,直直的跪在了老夫人的榻前,红着眼眶,含泪悲愤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抚着额头,只觉得整个头都痛的发涨,脸色也气的发青,事到如今,似乎真的己没什么好说的了,特别是方才传来厨房那边婆子的翻供,说都是沈嬷嬷让她这么说的,目地就是为了污陷芫芜院的方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