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闪过一丝嘲讽,玉远这是还想把人追回来,可惜了,风嬷嬷是在游氏那边才昏过去的时候就离开的,曲瑟那边必然己得了信,曲瑟现在还在雷觉寺里,玉紫并不巴望着他正巧下了山,在城里,只要他的人来一个,哪怕是一个小厮,就代表了曲瑟那边己经知道。【】
对玉远来说同样具有震慑力,虽然不知道玉远为什么会忌讳曲瑟,但是这时候,她需要的就是对玉远的震慑,否则在明国公府内,光自己,完全不是玉远的对手,更何况还有游氏和老夫人。
今天这事,她原就没打算善了!
药罐被调换,当然是她的意思,相同的药罐,只要是不经意间,把药罐换一下,煎药的丫环必然会弄错,一次,两次,那么多次后,原就想着游氏那边怎么可能没反映,果然,今天一下子发作了出来。
“你……快派人去,跟曲公子说,让他不必来了,现在没什么事了!”玉远急道。
“父亲,来不及了,曲表哥那边的人马上就要到了,我和娘己经等的太久了!”玉紫悠然的道。
“你……什么意思?”玉远一愣,随后瞪着玉紫道。
“父亲,我和娘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今天还被人这么欺到了门上,连个下人都可以这么欺负我们,父亲觉得我还能再忍下去吗!”
“紫儿,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是你父亲!”看着玉紫轻飘的神情,玉远勃然大怒。
“父亲,如果祖母被人下了毒,而且快被毒死了,父亲你还能好好的跟人说话吗!”玉紫笑的明艳娇媚,可是眼底却没有半丝笑意。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时候你娘中了毒!”玉远颇有几分心虚。
“父亲,这些奴婢们可都是看到了,调换了药的大夫人中了毒。那么我娘呢,那么多年来,我娘一直被人下毒,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难道就不该这合府上下问一问吗!”玉紫眸色坚定的看着玉远道。
合府上下,查一查在药中下毒的事情,……
让这合府上下查一遍,而且还要在曲家的监督之下,玉远的脸色变了!
“父亲不可以吗?现在不但娘被人下了毒。连母亲也被人下了毒,若是那一些连祖母也被人下了毒,如何是好?”玉紫脸上没有半点笑模样,眸色疏冷的看着玉远。
“小孩子家说什么胡话,丫环,仆妇不懂事,你也跟着凑什么热闹,快进去看看你娘,这里的事,我来处理!”玉远强压下心头的一丝慌乱。冲着玉紫厉声道。
小孩子?玉紫冷笑,玉远这会倒是希望自己是一个全然不懂事的小孩子了!最好什么事也不管,什么事也不问,当个聋聋傻傻的人,被他骗来蒙去。
“父亲,我是还小,但是既便还小,我也知道这事情里面有蹊跷,娘一直喝的药,是府里提供的。而且还越喝身体越差,娘现在这个样子,必然是中了毒了,父亲如果觉得真的查不清楚。我愿意跟娘离开明国公府,总不能让做女儿的眼睁睁的看着娘被人谋了性命,既便离开明国公府,我和娘会寸步难行,我也会争一争天命!”
离开明国公府?
玉远的眼睛紧紧的抽了抽,愕然的看着眼前柔弱的仿佛被风一吹就倒的少女。
他怎么会觉得眼前这个柔弱的。身上流着他的血的女儿,居然让他心里生出一种恐惧的感觉,他有种预感,不管自己接下来如何说,玉紫都不会妥协的,这真的是因为母女天性,为了元柔,她不惜一切。
既便知道离开明国公府寸步难行,她也要争一争!
这一刻,居然心虚的不敢直视那双清透的水眸,莫名的让他想起这八年来的囚禁生活,其实面对这个女儿,他总是会有些心虚,他不得不承认,之前自己是存了心要把她关到死的,或者既便是不死,也得等元柔死了后再放出来。
至于她是不是被自己担误了,这些他都不在考虑在内,必竟只是一个女儿,而他最不缺的就是女儿!
也因此,他并不喜欢看到这个女儿,每次看到她,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但是,这时,他却发现,自己是不是真的对这个女儿关注太小,以至于没有发现,她除了精致的容颜后,还有这样的气势,居然让他这个当朝权臣,一时被压下,有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明国公,不知道紫儿为什么会想离开明国公府?其实离开明国公府也不是寸步难行的,有我们曲家在,其实也不难。”带着几分悠然笑意的声音,和这个园子里的情形,很是不协调。
玉远眼角跳了跳,转过头去,正看到一步三摇,扇着手中的仕女扇,缓步走过来的风流倜傥的曲瑟。
“明国公,这样可好,我那里反正有空着的院子,可以让给表姨和表妹住着,也免得表姨的身体日下,听说还被人在药里下了毒,这可怎么可好,堂堂一个明国公府,居然连自己的夫人都护不住。”
曲瑟仿佛没有看到玉远脸上的僵硬,也不觉得自己在做什么正事,笑的带着几分轻佻之意,手中折扇上的仕女,带着翩然的舞动,大大方方在的玉远面前跳了一曲舞。
“都是下人瞎传,我一定会查清楚的。”玉远憋了一口气道。
“父亲,方才沈嬷嬷和明华园的所有下人,可是给了我这么一个凭证的,上面还有她们按的手指印,若是父亲不信,可以让衙门的来查。”玉紫从青香手中接过方才沈嬷嬷等按下的手印的纸,朝玉远扬了扬。
玉远眼利的很,一眼就看清楚了上面的字,立时气的闷闷的。
朝着这会才爬起,瑟瑟的躲在一边发抖的沈嬷嬷狠狠的瞪了一眼,心里恨透了游氏这个蠢妇,如果不是她闹将起来,怎么会把曲瑟给招了来,现在既便自己想强压下此事,也不行了。
“曲公子放心,这事我会解决掉的,怎么能让她们母女两个无依无靠的从明国公府,搬出去。”玉远对着曲瑟客气的道,心里己有了决断,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让元柔母女搬出去的,连自己的妻女都护不住,他玉远也不用做人了,更别说在朝堂上为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