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再看到雪嬷嬷的字,怎么会不激动。
“雪嬷嬷的?”
“奴婢看着也象,但是不敢确认,所以还是小姐您辩认一下。”蓝蕊也欣喜的道,她之前跟在秦紫身边,秦紫有教过她认字,所以原就是认识字的。
打开信纸,里面只有三个字“雷觉寺”。
雷觉寺是一座香火鼎盛的寺院,范围也比较大,秦紫之前去过数次,据说那里的佛特别的好,也因为京里的许多人都会往那里去,最主要的是就在京城南门外不远,来去也方便,而且风景也好,如果不想赶来赶去,还可以在那边住上一宿。
特别是夏天的时候,不但可以拜佛,还能在上面避个暑,实在是一个好去处。
“小姐,您觉得是不是雪嬷嬷写的?”蓝蕊现在对玉紫就是重生的自家小姐秦紫,没有半点不能接受的,虽然没说,但心里依然把她当成自家小姐来服侍,这时候当然是先问玉紫的意见。
“信是谁给你的?”玉紫又看了看这几个字问道,蓝蕊才出来服侍自己还没几天,认识她的人还真不多。
“是后门看门的一个婆子给奴婢的,奴婢特意问了一下,说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送过来了,送完就跑了。”蓝蕊也是个细心的,所以之前早就问的清楚,肯定自己不认识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以前在右相府的时候,她跟在秦紫身边,基本上也没见过什么外人。
“直接点明送给你的?”玉紫皱了皱眉头。
“是的,直接点明送给奴婢的,听说还特意的加了一句玉四明是知道奴婢在您这里的。”蓝蕊很肯定的道,然后又问了一句,“小姐,我们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玉紫淡淡的道。眼眸危险的眯了眯,长睫下的水眸露出几分冷意。
蓝蕊跟着自己的事,右相府打听一下也能打听出来,但是自己这个芫芜院的名称。可不是谁想知道都能知道的,右相府的下人最多知道自己把蓝蕊带走,却不可能清楚,自己把她带到了芫芜院来。
这字迹虽然看起来象是雪嬷嬷的,但是实际上雪嬷嬷一向谨慎。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躲了起来,必定不会再冒然的上右相府去打听,而且还打听的这么清楚……
“殿下,皇后传来消息说,苍国的明国公府没有什么可探的东西,那位曾经是洛国贵女的夫人,当时还怀着身孕,匆匆产下孩子后,就被明国公带走,还是请殿下。多关注云菲公主的事。”
一个侍卫恭敬的低着头,回禀道。
“本殿的事,什么时候需要禀过皇后了?”白衣如雪的男子,站在楼前,翩然若仙,倾城容华的脸半侧着,虽然在笑,却丝毫没有让人觉得暖意。
“是,可是皇后说……”侍卫还想解释。
“来人,把他拉下去。本殿的事何用一个妇孺置问。”温雅的声音自带着一股气势。
“殿下,殿下,属下不敢了……”侍卫急的满头大汗,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位看似温雅风流的主子。从来都不似表现出来的样子,见他还要说话,一个侍卫直接就一个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把人给砍晕。
另一个则象拖死狗一样的被拖了出去。
站在楼口的一溜侍卫一个个低着头,谁都猜得到这个侍卫接下来的下场。殿下最讨厌的人就是皇后,居然敢把殿下的消息传给皇后,他本身就在找死,既然是找死,那死了也怨不得谁。
“殿下,属下听说皇后己经来了。”另一个侍卫对站在楼头的挺拔身影禀报道。
“只要她不来找本殿,就随她去!”男子的话说的极其云淡风轻。
“那……殿下这次要见云菲公主吗?”
“见,为什么不见,既然大家都是为了云菲公主来了,自然是要见上一见,给本殿备马,看看苍皇最疼爱的云菲公主。”
男子转过身,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儒雅的笑容,仿佛之前那个随意间便要了自己侍卫性命的主子,不是他似的。
韩王府
韩王妃秦湄的院子,一脸惨白的秦湄坐在屋子里,秀美的脸色一片狰狞,放在桌子一边的手,紧紧的纂起,却依然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地上,几个碎裂的瓷器,乱七八糟的倒在地上,早己没了之前华美,亮彩的样子。
“王妃,您别生气,王爷己经把侧妃带走了,您忍忍,您再忍忍。”陆嬷嬷一边让人收拾地上的残局,一边过来劝道,这里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自家王妃砸的,而是徐侧妃过来砸的。
“贱人,贱人,真是贱人!”秦湄脸上的肌肉扭动了几下,猛的一把抓住放在桌案上的青瓷美人弧,恶狠狠的照着一个正在收拾的丫环砸去。
丫环没提防,只来得及避开身子,却没能避开头,美人弧立时砸在了额头,惊叫一声,跪坐在地上,额头上立时流出了一道血痕。
“滚,都下去。”陆嬷嬷知道秦湄己控制不住,立时对几个呆愣在那里的丫环喝斥道,其他几个丫环立时反应过来,把被砸晕了的那个丫环连拉带抱的拖了下去。
“那个贱人,活该没了孩子,居然还想把事情赖到我身上,就算是真的和我有关,那就如何。”屋子里现在没了旁人,秦也就不再忍了,咬着牙,恶狠狠的骂道。
自己还没生下子嗣,居然想偷偷怀上,她想也别想!
“我的姑奶奶王妃啊,这话可不能说啊,徐侧妃小产的事,跟王妃有什么关系,再说连王爷也不说什么,没要二小姐怎么样,她就算是再闹又如何,反正那天所有人都知道她小产了。”听她这么一说,陆嬷嬷急的过来捂住她的嘴,哀求她。
那天王爷从头到尾知道徐侧妃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可王爷也没说,就代表这事就这么算了,不会再找右相府的麻烦,再说这事是二小姐推的,可王妃有什么关系,可徐侧妃竟然把事情全推到王妃身上,方才还过来撒泼闹了一场,实在是太过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