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从沈家慌乱的逃出来,黑暗中她精巧的小脸格外的狰狞可怖,像个迷路的小孩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的奔跑着。原来妈妈是被沈世南囚禁起来的,她想不通妈妈做错了什么,沈家人要如此虐待妈妈。
浓浓的恨意在安然的心头滔滔不绝的翻滚着,眼泪从她晶莹透亮的眼眸里喷涌不止。
今晚她进了沈家,她没见到妈妈。
只见到**的沈梦怡,愤怒的沈世南,还有那个不知廉耻的陈子皓。等他们走了,安然一个人在废弃的屋子里寻找了一圈,她没找到妈妈,屋子里头布满了灰尘,可见里头很久没人住了。
以前那个废弃的院子旁人根本不可以进去,现在外头的人随意可以进入,意思已经很明显,妈妈已经不再了。一个恐惧的想法窜上她的脑海,妈妈已经死了?死了?
这个念头一直在安然脑海里萦绕着,若是妈妈死了,她应该为妈妈报仇,沈家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放过,不会放过。
报仇的念头疯狂的侵蚀着她的理智。
“扑通”一声在黑夜下响起,安然痛苦的跌坐在冰冷的石地上,坑坑洼洼的石地戳伤她,空气里瞬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黑乎乎的夜空下,安然看不清自己的伤口,她知道自己受伤了,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痛,因为心中的愤怒就如同洪水一般源源不绝的涌来,将她所有的感官,理智都给吞噬干净了。
沈世南,我安然这一辈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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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一夜没睡,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在外面茫然的走了一夜,天亮了她直接去了星凡。
刘雅见到安然脸青,双眼布满血丝的样子,她瞬间吓坏了,捂着嘴很是疑惑地凝视着略微狼狈的安然。
“你真的一夜没睡?”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关心和担忧之意。
安然见到刘雅拼命挥去自己脑海混乱的思绪。她朝刘雅认真地点了点头:“恩。”冻了一夜,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刘雅看着憔悴不堪的安然,很是心疼,连忙上前抚摸着安然的额头:“我看状态不好。你没生病吧?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我们晚点去演播厅。”
“我没事。”安然笑得从容淡定,完全像个没事的人,一旁看热闹的斐斐嬉皮笑脸的走了过来,盯着脸色苍白。憔悴的安然直看:“安然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昨夜不会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说着斐斐捂着自己的嘴巴笑:“我忘了,安大设计今日可要比赛了,指不定是加班加点弄作品吧?”声音无不带着嘲讽和讥笑之意。
而且后面一句话斐斐说得格外的重,透着别有深意的意思,公司其他人纷纷拿眼看安然,似乎听出了格外之音,也是很鄙视的样子。
经过昨夜的事情,安然彻底明白对任何人都不应该有任何的善念,谁敢欺负自己。她就欺负回去,以前她总是认为害自己的人是杨文俊,童思莹而已。
她万万不曾想到,自己身边的每一人都存着害自己的心思,不是什么嫉妒之心,不是什么性格使然,而是要跟自己斗到底的意思。
那么她不会在客气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安然嘴角一扬露出一抹傲笑,冷冷地睃了斐斐一眼:“若是我没记错。斐斐你应该是我的助理,我参赛以来你从来不曾帮过我。”她眼眸一转环视着整个办公室的人:“尸位素餐之人,大家说是不是该将她开除?”
安然的眼神里带着极致的冷意,让人不敢直视。公司其他纷纷不敢再看安然,默不作声的忙着手头的事情,似乎不曾听到斐斐跟安然的挣扎声,斐斐气得直跺脚,纤细的手怒指着安然:“你……”
“你什么。”安然侧过头凝视着斐斐:“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斐斐没理,她确实什么都不曾帮安然做。她没资格反驳安然,她咬着牙齿愤然而去。
刘雅疑惑地看着安然,她骤然发现安然似乎变了,以前的安然若是斐斐说什么,只是笑笑,并不会反驳,更不会抓住斐斐的痛脚说话。
安然发现刘雅看着自己,她疑惑地转头,笑道:“怎么,你好像很奇怪的样子?”
刘雅笑着摇头:“我不是奇怪,我只是发现今日你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安然心中苦笑,知道妈妈的结局,她怎么能不变呢?想必是个正常人都会变吧?何况她是活了两世之人,她朝刘雅挤出一抹甜蜜的笑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悲苦。
“我不过是给她一个教训,省得关键时刻她做出什么事情来,那样会让我们措手不及的。”
刘雅觉得安然说的话有道理,她赞同地点了点头:“也对。”刘雅想,也许是她自己多想了吧。
安然,刘雅到了演播厅已经很晚了,其他人都准备就绪了。
模特们见安然姗姗来迟,有些激动:“安然你给我们设计了什么衣服,我看其他人的衣服都很美。”模特们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希望立即能穿上安然设计的衣服,大显自己的风采。
“等会你们就会知道了,急什么。”安然卖关子,其实不是她想卖关子,而是有一套衣服她没做好,现在做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让用夹子代替针线了,不然她肯定会被淘汰下来,现在不能让模特知道有件衣服没完成。
不然模特们肯定不会穿,这种风险很大,一个不好衣服脱落下来,那么赤条条的站在观众面前,这么丢人事情谁愿意做?
模特们见安然不愿意说,她们也不敢多问,她们都是星凡集团的艺人,跟安然也算同事,但这一次一切都听从安然的吩咐。
安然带着模特进了自己的休息室,却不曾想到休息室了有个不速之客。
刘雅看到的瞬间,有些惊呆了,睁大眼睛直看着对方:“你怎么会在这里?”疑惑的声音透着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