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打杂?
跑腿?
呵呵!
这些对外联系,以及沟通师长的事儿,几乎都是大组长来做的,其他一些来不及的,就是组员去干。
看起来像是打杂跑腿,却是重要的一个环节。
如果不是她最后一句话,她都要怀疑自己今天习题讲解是不是喂了白眼狼。
“不需要,谢谢。”
林微笑的礼貌,“翻译小组里有很多人可以做这些。”
再说,自从上次小组会之后,她已经不管小组内的一些事儿了。除非小组内需要什么,他们办不到,她才会出马。
“啊?”
姚露露有些失望,“真不需要吗?我很勤快的。他们不需要喝水吗?给他们打水,我也是愿意的。”
那么多师兄师姐可以问,还能学习到内部知识,她真的愿意当牛做马。
“现在生活好了,但一样要记得艰苦朴素,自力更生。”林微认真道,“不能搞阶级享受。”
姚露露:“……”
“行了,我走了,再见。”
林微点点头,迅速溜出教学楼。
不管这姑娘想干什么,她肯定是不能应的,也不想应的。
翻译小组的事儿,有杜磊他们三个负责,实在拿不定主意的,还能让组员举手表决一下。
她说了不管事儿,再塞个人过去算怎么回事儿。
她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的人并不齐全,只有王园园在,她端着一个盆,里面放着洗漱用品,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没有一点反应。
习惯了她们的小团体,林微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端起自己的洗漱用品,直接冷水洗脸刷牙去了。
现在还能冷水刷牙洗脸,洗脚却是不能了,她晚自习前没来得及去打水,只能待会儿去找洪书借点了。
洗漱完,林微还没到门口,就见洪书拎着一个暖瓶笑吟吟地看着她。
见她走近了,才说道,“我是中午打的热水,想着你可能没有热水用,我就给你留了一半。你看倒哪个盆子里面?”
林微赶紧把洗脸盆放下,拿出自己的洗脚盆,就要去接暖水瓶。
“你端好盆,我给你倒。”
洪书躲了一下,“咱们是啥关系,还用得着客气?”
她这样一说,林微也不客气了,笑眯眯地等着她倒水。
洪书把热水都倒到她的盆子里,合上盖子,指了指冒着热气的洗脚盆,“估计快熄灯了,你也不用送我了,赶紧洗了脚,把水倒掉,早点休息吧。”
“好,谢谢了。”
林微说着,就见姚露露也过来了,她看着俩人的动作,大概猜出来了些什么,脸上有些尴尬。
林微没管她如何,只是专心跟洪书说话,见她走了,才把用来刷牙的白色搪瓷缸子里的冷水倒进了热水里。
她泡着脚,却在想,姚露露刚才似乎是想过来看她的,可是她都开始洗脚了,她还没来。
难道知难而退了?
情况却并不是这样。
洪书拎着空的暖水瓶走出去没多远,就听见背后的脚步声,似乎是跟着她的速度来的。
她回头,看着姚露露,“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儿吗?”
她见过姚露露,是在上大课的时候,她去给老师帮忙看见过的。
只是她们年级不同,所以没说过话。
大课,一般都是思想政治课之类的,都是几个系一起上。
见过,没说过话,也是正常。
“我,我想,我想毛遂自荐!”
姚露露鼓起勇气,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万分真诚地说道,“我能吃苦,也爱学习,专业水平也不差的。”
洪书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下,礼貌道,“对不起,最近翻译小组没准备增加新成员。你要是愿意,可以好好做些准备,等我们增员的时候,你可以去参加选拔。”
想进翻译小组的人不少,毕竟能赚钱之外,还能拓展人脉,比起参加舞会认识的人,翻译小组的关系更加牢靠一些。
很多人找她,就是想进翻译小组。起初她还会有一点儿不知所措,现在类似的事情处理的多了,她也就有了经验,不说游刃有余,也算是应对自如了。
姚露露这样性格的,她拒绝了不少了。
不是说性格不好,而是羞怯的人,还是蛮容易打发的。
“那我可以过去打杂吗?”姚露露退而求其次,“比如需要搬卸,打扫,跑腿儿等等之类活儿,我都能干。”
而且很熟练。
打杂?
他们小组内分工明确,并不需要额外的人去打理他们的个人事务。
“谢谢,小组内倡导自力更生。”洪书看了看手表,微微含笑道,“这位同学,很快就要到熄灯的时间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姚露露回应,她就走出去了好几步。
从楼梯下层走上来的郑甜甜闻言,讽刺一笑。经过洪书身边,她哼笑一声。经过姚露露身边的时候,鄙夷地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丢下一个你可真丢脸的表情离去。
姚露露抿抿唇,想到失败是成功之母这句话,又迅速活了过来。
鄙夷她?
不怕!
等她成功了,之前被别人鄙夷的事儿,也就成了拼搏奋斗不放弃的表扬了。
郑甜甜回来的时候,那是满肚子的气,坐在床上,看了王园园一眼,“热水还有吗?”
太木讷了,哥哥怎么会喜欢她?
她都回来了,还不知道给她点热水!
“啊?”王园园愣了一下,“有的。”
之前她都是打两瓶水,后来知道郑甜甜她哥郑子成结婚之后,她就不再给她打水了。
闲着没事儿,她就把之前花费在情情爱爱上面的时间都用来学习了。没想到,真的是进步神速,现在她最起码能翻译基本的文章了。
现在,郑甜甜突然跟她搭话,她有些恍惚。
“那,给我用用。”
不等王园园说话,郑甜甜微抬着下巴已经去拿王园园的热水瓶了。
王园园一脸的一言难尽。
林微看着,突然想起了陈灵淑跟她说的那些话,暗暗嘀咕着,这王园园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
她是形容不了那一瞬间的眼神变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