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回答过了?
冯念正要发问,瞥见儿子那游移别扭的眼神儿,顿时愣了一下,随即心里乐开了花。
她可是问过她爹的,林微身体调理已经见了成效,现在是配着别的药慢慢调理着,主要以食补为主。
虽然还是寒气重,但要是儿子争气,说不定很快就能怀上。
想到这里,冯念心里一片火热,那热乎乎肥嘟嘟的白团子似乎在向她欢快招手。
内心情绪变化万千,脸上却来不及作出回应,唐慎还以为他妈对此有意见,沉脸道:“这事儿是我强迫她的,您要是有意见,冲我来。”
冯念一愣,照他背上拍了一巴掌,“混说什么?!我有什么意见?我巴不得你们现在就给我生一个孙子出来!像我这么大年纪的人,哪一个没有抱孙子?”
每次那些人抱着孙子跟她闲说话的时候,眼里面总有一些让她内心郁结的同情之色。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些人背地里是怎么说她儿子的?
“果真是亲娘!”
唐慎哈哈笑了一声,赶紧恭维道,“您别着急,人娶回来了,孙子还远吗?”
见儿子笑嘻嘻地没有个正形,冯念赶紧提醒道:“这事儿也就咱们知道,你可不能跟你那帮子朋友说什么,听明白了吗?”
这事儿是什么事儿,唐慎心领神会。冯念一说,忙不迭地点头。
他又不傻,之前做事儿虽然欠妥当,但也不是不能应付那帮子人。
“我看了你那单子,还算详尽,再添几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冯念想了想,道,“你赶紧找车,三天后咱们一起去提亲定亲。这事儿完了,我还得准备婚房请帖还有证婚人的事儿,时间不多,得抓紧,谁知道你有没有突发任务要执行……”
说到最后,已经是自言自语,又十分焦灼的状态。
唐慎也知道时间紧,但有些事儿是不能憋在心里不管不问的。
“妈,我爸他似乎不太同意我们的婚事儿?”
之前恋爱结婚报告给压着,他写信回来过让问问看,能不能问出来点什么内情。
“就是我爸为什么压着我的报告不给批那事儿。”唐慎对此一头雾水,“以前还能说怕我战时分心,但这都结束了,为什么还是不批?要不是我留了个心眼,这结婚得等到牛年马月去了!”
这是他自己看上的人不假,但除了他爹,其他人都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反而期待他们赶紧结婚。
他爹这反应,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冯念听儿子这么问,也是头疼,“你问我,我又问谁去?你爸咬死了不说,一问他,他就不吭声。今天我还问他呢,结果还是没有问出来个什么答案。”
夫妻这么多年,丈夫怎么想的,她现在还是一点都猜不出来。
见儿子看着她,干脆道:“反正结婚介绍信已经有了,你爸不批也没什么。等结婚的时候,他要是敢掉链子,这个家他就别想进!”
真要是给脸子,不说她,就是两家的老爷子都够他喝一壶。
军婚是受保护,可人要是心冷了,烦了,不好好过日子,那谁也没办法。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她希望他能一辈子平安和顺,谁也别想在中间添乱子。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气氛融洽的走回家。
唐慎洗了澡,到了自己卧室,想到林微,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最后夹着被子睡了。
人,得早点娶进门!
第二天,林微走路微微有些别扭,乘车回到四合院,两只飞奔上来,围着她转了几圈,这才吐着舌头,一脸兴奋地跟着她到了正房客厅门口趴下。
袁飞看见她,寒暄着说了几句话,这才开门见山道,“那三间临街铺子你什么时候办过户?”
三间铺子,地段相比之前看的算好,但也说不上多好。可使用面积也就八九十方,一万五的价格,不二价。算起来,都能买俩好的一进四合院了。
林微想了想,“那边是个什么意思?”
“那边不着急卖。”
不着急卖?
那说明没什么还价的余地。
林微遗憾地叹了口气。
钱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话诚不我欺。
原本她固定没动的钱有八十三万五的样子,经济特区那边投资了八十万,剩下了三万多。
前天给孙姐过户了两个一进的四合院,花了一万五千多。知道房子紧张,可也没想到也就一个月,竟然涨的那么厉害。
现在她身上也就剩下了不到两万块钱,注册公司,补缴税款,估计这些还不够,毕竟当时那些衣服卖了个好价钱。
如果把这三间临街的房子买下来,后面补缴税款和注册的钱就没影儿了……
只是房子几乎一天一个价儿,又加上国家鼓励大家经商,那些公职人员也上场,离职的人自然不能住单位的房子,这就造成了房子紧张,价钱自然也是不容易降下来。
“你跟他们有直接接触,在你看来,这个价钱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如今,又是穷人一枚了。
林微感叹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他。
袁飞干笑了两声,不得不说了实话,“有人也想要那三间临街的房子,我给加了价钱,比别人多给了一千块。嘿嘿!就像你之前说的,人流量大,来钱肯定就快,别人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拿下来这三间房子。”
林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人是人才啊!
大胆,心细,还能办事儿,要不是他想在官场混,她还真想把人挖过来。
袁飞见状,还以为她嫌他加价太狠,赶紧解释道:“那边的人,据我分析,应该跟你实力相当。我想着与其你一百,我两百的往上加,倒不如直接来个狠的,吓不死他们,也得让他们好好掂量一下。”
果真,他这钱加上去,那边果然不再加钱,只是观望。
不过,这样一来,弄房主人心里火热了几分,话里话外都是想加价的意思,给他不软不硬地回了几句,这才压制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