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年代旺家小甜媳
“出去,怎么出去?我们当初是被洪水冲进这里的。
你们也去探过这条暗河,凭你们的潜水能力根本就潜不出去。
上面是有死亡之地之称的原始森林,走不出100米,人就得死在里面,先在这里活下去再说吧!
也许我们的机会就在那密境里,现在只是打不开,等打开的时候,就是我们重见天日的时候。
让兄弟们别管那头阿三猪,只要不死就行,在这里他就是想跑都跑不了。”
嘴里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刷刷两下,树枝上就串着两条巴掌大的食人鱼。
被串着的食人鱼,张大嘴露出森森牙齿,‘咔咔咔’地想要咬欧峰。
“营长,营长,鹰鹰老鹰……”明志义连滚带爬地跑过来。
“哪有什么老鹰?天空上一只鸟都没有。”仇阳泽随口道。
明志义激动地抓住欧峰的手臂,语无论次地道:“老鹰,哨子,黑大个,上面……”
欧峰瞬间听明白了,这是有人在联系他,还是王铁头那个黑大个。
四人出任务经常是一个组的,彼此熟悉各自的暗号,这是听到老鹰的哨音了。
“你是不是听错了,他怎么可能到得了这里。”
欧峰摇摇头,死亡之地的名字可不是白得的,从来没听说有人能穿越这片森林的。
“真的,我没出现幻觉,明天肯定还会联系的!”
明志义坚定地道,他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营长,如果真的有人能进来,那必然能带着我们出去。
明天我们都上去听听,还有明天一直不停地烧火,用烟雾给来人指路。”
仇阳泽也希望是有人来寻他们,不然猴年马月的才能出去,难道他们要在这里当一辈子的野人不成?
“好,明天就上去探探,看看来的是何方圣神?”
三人没敢将这一消息告诉其他人,怕最后失望过大,造成情绪崩溃。
这里加上他们救回来的战友,和来营救的战友,外加一个抓来的敌军司令,共有十六人。
原本就有些受伤的战友,在暗河中受过的伤更严重,他身上所有的药都用完了。
战友们的命是保住了,但有的人却是不能恢复如初了。
就连他自己的脸上,也有一道划过半边脸的伤。
因为处理不及时,再加上他把药都给战友用了,自己没药用,最终留下一道长长的痕,不知道玉儿会不会怕他?
刚被洪水从暗河冲到这处地下森林的时候,食物还比较丰富。
经过一段时间的探查,发现这是一个类似于地下森林的凹地。
方圆有五十里,与地面的落差有四百米,好在下面没有瘴气,不然他们也活不到现在。
时常出没的蛇虫毒蚁,让他们不敢随意地走动,地下森林中还有许多未知的植物,也不敢去尝试。
经过两个月的时间,陆地上的动物,能吃的植物,已经被他们一帮人吃得所剩无几,食盐也严重缺乏。
很多人出现肿胀、无力和视线模糊的情况。
现在只能对暗河里的食人鱼出手,却要时刻防备水里的水蟒。
虽说发现一处秘境,但没打开始终不知道,对他们来说是好还是坏。
那处地方还是他在无意中发现的,摸上去软软的很有弹性,里面的是什么样的却一点看不见。
他们曾用了所有能攻击的方法,那层膜却能吸收攻击,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他每天都会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甚至有时候会想,那连接的会不会是另一个世界?
每每想到这点,他就有点退却,他不想去没有玉儿的世界,那样的日子太孤独了。
欧峰透过树叶缝看向天空,星星一眨一眨的。
李小玉的笑脸出现在他眼前,眼睛亮亮地对他眨巴着。
欧峰伸出手去抚摸那张脸,手穿过空气,一切又变得虚无。
内心却苦涩不已,他也许再也见不到那双带笑的眼。
命运如此地捉弄于他,幼时丧父丧母,现在有想陪一辈子的人,却又将他送到这里来,生生将他与玉儿阻断。
家里的老爷子,怎么接受得了?爷爷虽然家势显赫,功勋显卓。
却中年丧妻丧子,现在老年又要丧孙,恐怕他老人家也活不下去了。
欧峰捂住脸,眼泪不停地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当能见到一丝亮光时,地下森林所有的人都起来了,他们如往常一样的锻炼,活动手脚。
他们居住的地方,早已经用手臂粗的木头围了起来,木门处有一座小木屋,屋里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有人值守。
大树上,借着树和藤的优势,建起一个个的树屋。地上也建了两座树屋,是给腿脚不便的战友住的。
大家都有条不紊地做着手里的事,组队进入森林寻找食物,叉鱼,做饭。
欧峰和仇明泽、明志义则砍树枝准备火堆,等雾散去的时候,他们就会点火。
他们现在所过的生活,除了少量的刀和枪外,其他的都与原始人无疑。
三人焦急地等待中午时分,阳光正当头,只有那时森林中的雾才会散去。
李小玉三人早起填饱肚子后,不断地调整方向,打着火把以最快的速度行进在密林中。
中午时分,太阳光照下,能见度提高,大黑爬上大树顶。
确定好方向没有错,再一次吹响脖子上的鹰哨。
三声后,大黑静听,没有反应,再次吹响鹰哨。
前方传来几声高亢的雕啸声,带着撕人魂魄的力量。
紧接着大黑时长时短,用鹰哨传递着信息,雕鸣也一声接着一声地回应着。
“小妹,找到他们了,他们都还活着……”
大黑高兴的声音能传出两里地,从树上呲溜呲溜地往下窜,全然不顾树枝的刮蹭,看得在树下的两人都替他痛。
“真的吗?欧峰还好吗?”
“孙少爷和我儿子都好吗?只要活着就好!”
老九仰着头,努力地不让泪水流下来,只要知道儿子活着,不管他变成了什么样,那都是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