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疯狂了,值得高兴那么久吗?李小玉忍不住暗自腹诽。
最终李小玉和李承继也没见着李父,兄妹俩提着饭盒,看着李父被人簇拥着离去,他甚至都没回一下头。
被遗忘的两人在烈日下可怜地张了张嘴,还没喊出声,人就不见影,真是可怜的两娃!
李承继带着小妹只能回到厂门口,蹲在门外眼巴巴地瞅着里面。
希望能早点见到,那个把儿女忘得干干净净的亲爹。
等得腿都麻了,才见到李父出来,兄妹俩委屈地喊。
“老汉儿(爸爸),你还记得你的儿女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这不是忙吗?明天带你们俩去城里玩。”
李父见两孩子蹲在门口,忙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对两人摇了摇。
李父圆满完成任务,带回小院的房产证明,厂里奖励了一大笔奖金和一些票券。
他准备带上两个孩子,好好地去逛逛,把手里的票券都用了。
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省城。
第二十五日,李父带着两个孩子去城里买买买。
有了大人的带领,李小玉是放心大胆地买。
上次不敢买的东西,这次也敢下手买了。
在锦城百货大楼,李父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布料、鞋子。
有最流行的华达昵、灯芯绒、格子布,也买了李小玉指定的蓝色劳动布。
到省城,怎么能不买茅台酒呢?
这种高档商品,在县城很难见到,放到以后可是收藏品。
酒瓶很有特色,以绿色为基调。
主要图案是左右两位飞天仙女献酒,两边和下面有若干莲花纹饰。
背标中部是一幅山水画,被文字覆盖,图中有签名‘葛民’和印章。
后世这种包装完好的茅台,可是拍出两百多万一瓶,老值钱了。
财迷的李小玉老毛病又犯了,坚定地买下两瓶坐等以后升值。
李小玉趁机买了两块劳力士男表做收藏,17占全钢防水防震大三针金凸字男表,一块就是五百四十块钱。
看得李父直吸气,太贵了,都够起两座房子的价了。
大白兔奶糖,是七颗糖相当于一杯牛奶的传说,怎么能不买?
奶粉、麦乳精、糖成了李小玉的首选,能买的都买,也是为了以后存货。
李父带着儿女去逛东大街,在药铺里扩充李小玉的药品种类。
把铺子里的药种子都买了个遍,也给他自己买了两套银针。
皮货铺子里的皮毛很美,品种丰富,羊皮、狐狸皮、狼皮,以及貂皮,还有狗皮大衣。
貂皮毛绒丰厚,色泽光润,一见就特有温暖感。
在夏日里感觉汗都冒出来了,价格也让李小玉想出汗,两千八百块。
她按了按加速跳动的心,不舍地看几眼,惋惜地离去。
这年月可不是穿皮草的时候,那不是给人以把柄吗?
西南的冬天不是很冷,再说穷人的娃儿也穿不起啊!
明年过后更不可能,家里有皮货都是招人恨的,更别说穿了。
吃的用的,李父带着两个孩子过足了购物瘾。
手里大包小包的,带着很不方便,李小玉找个没人的小巷子,把大部分东西收进空间,三个人只拿着轻便的小东西。
爷三个到锦城影院,看了中国首部彩色电影《女篮五号》。
彩色影片艳丽的色彩,一改以前的黑白影像,让人眼前一亮,引来所有人的追捧。
逛吃逛吃一天的父子三人,带着满满的收获,沿道欣赏夜色里的省城。
走在大街小巷,与下班匆匆回家的路人擦肩而过,谁又是谁生命里的过客呢!
路过一条漆黑的小巷子时,李父一把将两孩子拉到身后。
他用力地闻了一下空气中散发的味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小巷子里飘出。
好奇心重又胆大的李父,将手上的东西交给李承继。
“你和妹妹在这呆着,我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李承继紧紧地拉着小妹的手,不让她跟上去,话说他也很想去啊!
“二哥,我们得跟进去看看,万一老汉儿遇到危险怎么办?我们还可以帮一把。”
李小玉把东西全放进空间里,又从空间里拿出两根木棍,一把手电筒。
兄妹俩一人手捏一根木棍,摸黑朝小巷子走去。
李小玉的小心脏,‘噗通噗通’似要跳出来,两辈子都没打过架的人,实在是紧张得很。
紧张又刺激的感觉,让李小玉血腺有点上升。
血腥味越来越浓,李父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两不听话的孩子进来了。
“不是跟你们说了留在外面吗,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让人家一锅端了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爸爸,是我的主意,我们担心你遇到危险。”李承继又一次自愿地做了‘背锅侠’。
李小玉拧开手电筒,只见一黑衣少年躺在角落里。
腹部衣服有明显的划痕,衣服颜色要深一些,明显是大量出血造成的。
小麦色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双眼紧闭。
浓密的眉微微皱起,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苍白,无一不在张扬着他的高贵与优雅。
这么一个美少年要是死了多可惜!李小玉不用老汉儿提醒,决心成全他的救人之美。
她拿出空间井水,和糖宝制的补血丸、止血药粉和消炎粉。
李父揭开少年的衣服,狰狞的伤口从左肋划到右腹。
再深上一点点,估计肠子都得流出来。
这么长的伤口最好能缝针,但手上没有现成的工具。
李父只能用空间井水,对伤口稍作清洗,撒上药粉,再用手捏紧伤口。
李父撒药粉和按捏的动作,都没把少年痛醒。
他只是眉头皱得更深,嘴唇紧抿,汗水大颗地滚落。
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李小玉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切。
以前只是听老汉儿说过止血粉的效果,却没亲眼所见。
现在被这速度震惊到了,这效果杠杠的啊!
李小玉决定好人做到底,又拿出一块新的棉布递给二哥。
李承继撕成条给少年缠上伤口,鼻子里哼一声。
“便宜你这个,不知哪来的野小子了!”
少年:不是,我什么时候成野小子了,我有名有姓的,叫欧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