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牧和墨被仇无心抓走了,仇无心阴沉着脸将二人重新带回小院儿,并且抬手之下布下了十分牢靠的阵法,不允许二人再离开小院儿半步。
妈的一个化神境炼个丹差点儿灭了整个王药宗?!仇无心好歹也是品阶不低的炼药师,他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区区三阶丹啊!炸炉的威能为何就能恐怖至此?
这要是多来两次,哪怕他是仇无心,也逃不过宗门问责!
后院,余牧和墨大眼瞪小眼。
能屏蔽天地的随身阵法展开,余牧嘴角挂着温润的笑容:“我以为他最起码会封住你我的修为。”
“仇无心这条老狗,封了你我的修为,你我又如何成熟?”墨无所谓的歪了歪头,随后对余牧神秘一笑:“你猜,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
余牧:“嗯?”
墨一脸得意的打开储物戒指,余牧只见那储物戒指中有数十座安安静静的,甚至还带着余温的炼丹炉!
“如今修为倒是不够维持风止阵,待你我破入返虚,双双炼丹!待炸炉之前便以风止阵一套,将其威能封禁。”
墨的笑容更加得意,甚至带着狷狂:“你想,余牧你细想!对敌之际,一个炼丹炉扔出,以你我在炼药一途的恐怖天赋,对面之敌还愁炸之不死吗?!”
“可…我真的就想安安稳稳的炼个丹。”余牧一脸无奈,但也没否认墨的提议。
两座耀世天甲阵,身上还套着极品战甲!逃遁的还算得上快!就这,他们也被炸了个不轻。
一个分神境的强者身处炸炉威能的中心点,更是险些直接被炸死!这…这般炸炉的威能其实已经甚于余牧目前修为所掌控着的,最为强横的神通了…
“算了,去打叶天一顿吧。”
余牧起身,伸了个懒腰。
同样从爆炸中心点逃出来,他感觉身上无处不痛!如今的修为肯定是破不得仇无心留下的阵的,还是先去打叶天一顿平复一下心情的好。
“你总这么打他也不是事儿,我看那哔还挺乐在其中的。”墨也起身掰了掰手指头。
“虚妖之身?我说了,我帮他凝。”余牧看了一眼叶天的住处,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墨:“不过,他恐怕还得凝第二次。”
“哦?”墨略微思索,随后魔瞳一亮:“你打算在彻底平了气运反作用的威胁之后,于此地…绝他一命?”
“不愧是你,真知我心。”余牧伸出大拇指给墨点了个赞,但墨却看到余牧那倒映着阳光的清澈眸子中,似有暗淡划过。
“惜哉,谋许久,也只能绝其一命。”
“无妨。”墨拍了拍余牧的肩膀,而后一把勾住余牧的脖子:“其人后续九命,你我一一杀之!终有一日,我信你会在梁城门前,彻底踏碎他的尸体。”
“此事,我从不曾忘记。”余牧那目光中终于划过了一抹属于前世的,属于魔帝的狰狞!
“走,先去打他一顿出出气,待其反应过来若是躲到外边,就打不到了。”
“善!”
二人勾肩搭背的踹开叶天的房门,空空如也…叶天…居然不在此间?
“C!!”
墨一把将门框拍的稀碎,余牧也是一脸懵,不对啊!那王八蛋现在不是应该还在疗伤,或者修行吗?他跑哪儿去了?
而此时,余牧口中的王八蛋,依旧矗立于后山之巅,方才燃了整个王药宗的火明明已经熄灭,却依旧在其目中熊熊燃烧!
“火…如此烈火!!”
叶天喉咙中发出仿若野兽一般的嘶吼,双目中不曾熄灭的烈火愈演愈烈。
那赤色的天灵剑浮现于身前,嘹亮的剑鸣犹如鹰击长空!更有一股无比恐怖的炙热自天灵剑上腾升而起!
“这便是火…这才是火的真貌!焚天,焚地,绝生机!”
“我叶天愿以身为火,焚道途之荆棘坎坷,炼万千强敌!”
一把抓住天灵剑,叶天目中的烈火化为实质,身后虚空中,似有血色小溪蜿蜒,只是那溪流中却也多了几分炙热的烈焰。
他轻挽剑花,天灵剑上那炙热的温度甚至灼的空间都出现了道道不稳定的波纹。
“此剑…名为天烈,天烈剑诀!”
此时,身上的疼痛被无限减小,甚至消失,叶天长发舞动,周身雄厚的灵力疯狂注于天灵剑中!抬剑,便是一片火海!
这火海,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威猛!而且在叶天那狂笑声中,愈演愈烈,愈发强横。
可渐渐的,叶天目中的狂热消失,取而代之的居然是少有的慌乱。
天烈剑诀,品阶十分之高,曾是太古时一尊陨落于战场上的人族大剑修所留,后机缘巧合下被太古灵猫所得,也传授给了叶天。
这般剑诀,自是晦涩且难以掌控。
叶天也是钻研刻许久,今日得见火海,心中有名悟,竟是有感而发使出了天烈剑诀!
可…以他目前有伤未愈的身躯,刚刚突破化神的修为,和凝聚了不到一半儿的虚妖之身,施展出来了…却又操控不得…
眼见那火海要失控!继续下去,绝对会反噬自身,叶天目中的慌乱更甚!直到这抹慌乱被狠色代替,叶天居然不管不顾的直接将此剑挥了出去!
那燎原烈火啊,点燃了后山,点燃了入目可见的一切!也重新点燃了刚刚就被炸了一次的王药宗…
叶天才不管具体点燃了些什么,反正是掉头就跑,别烧到自己就行!
就这样,一日…不!一个时辰之内,王药宗被点了两次。
这第二次虽说不及第一次那般剧烈,却依旧摧残着王药宗那些脆弱的弟子的心!一剑,正在规划“灾后重建”的王药宗弟子…又有二三十个陨落于烈火之中。
王药宗高层发出了悲愤的怒吼!仇无心心中那强烈的杀意都快炸了啊!但他能怎么办?只能给叶天也逮住,和余牧他们一起重新塞进了那处小院儿。
并且同样勒令叶天,不得离开小院范围半步!叶天也跑不了,毕竟余牧和墨都走不出这方阵法。
一身乌漆麻黑的叶天骂骂咧咧的回到了屋子中,登时,心神大震!但见房门不知何时又被拆了个七零八落,余牧和墨…
一个盘坐在他的床榻上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一个靠在十分通风的窗子边儿,冷笑着品着一壶烈酒。
“回来了?”余牧活动活动筋骨,从床榻上长身而起。
墨则是掰着手指头,一脸狞笑的看着自己,并且朝自己走来。
叶天一声冷笑:“你们当我怕你们不成?莫不要欺人太甚!”
“嗯?”
“打吧!”心直接就是一横,叶天冷笑着趴在地上,熟练的用双手护住头和脸,闷声道:“打完了打痛快了,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