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创业第一步

赶集，是农村人的日子。

每逢集日，特别希望天气晴好，无风无雨，阳光暖暖的。

那绝不似城里的农贸市场，到处充满着欺瞒与竞争，那里虽然也需有钱或为了钱而忙碌，但却是一种别样的欢喜和轻松，远不比城里人的计较与彷徨。一眼望去，人山人海，街上的人们都摩肩接踵。

小罗曼跟随着奶奶和狗蛋跟他爷爷一起到集市上，奶奶招呼着狗蛋爷爷说一起吃个早饭，小罗曼没有跟奶奶一起吃饭，而是在奶奶那拿了两块钱，自己去逛街了，可奶奶怎么都不同意小罗曼一个人去，好说歹说才让狗蛋跟着一起去，狗蛋对集市熟，不担心走丢，这样放心的放小罗曼离去。

小罗曼有点生气的跺了跺脚，嘟嘴恨恨地看着后面的跟屁虫，跟屁虫狗蛋看着小罗曼停在前面等自己，小跑过去。

“喂，我跟你说，一会我要去买东西，你就在这等我”

小罗曼语气不善的对着傻笑的狗蛋说。

狗蛋一听小罗曼这意思是丢下自己要一个人去逛，再一想刚刚罗曼奶奶对自己的嘱托，使劲摇了摇头.坚决的说

“不行”

得，说不通，小罗曼也不管他了，反正一屁孩什么也不懂。

“你知道哪里有卖针线布匹的地方吗？”

小罗曼想到自己筹备的挣钱计划即将实行，小嘴怎么也合不拢。

狗蛋被罗曼甜甜的笑给看呆了，愣了一会赶紧道：

“我知道，我知道，就在西市口那边，那边有很多，我带你去”

小罗曼跟在狗蛋的身后，来来往往人多，狗蛋害怕行人把小罗曼撞到了，两只手往后伸紧拉着小罗曼，自己在前面开路，时不时叫两声“让一让咯喂”

在西市口，小罗曼正在地摊上挑选自己要用布匹和针线，小罗曼自己也盘算了，整匹布太贵，自己肯定买不了，可以淘点边角料，用来做小姑娘头上的珠花和手上戴的手花。

“婶婶，我看见你这里堆了一堆的一块块的碎步，很好奇，你们要做什么用啊？”

小罗曼对市场不了解，买贵了自己会心疼的，所以先套套话先。

老板娘正在跟旁边的摊子的人唠嗑，一听有人问话，转过头来看见梳着小辫子、眼睛大大水汪汪的小姑娘，穿着洗的发白的深蓝色花布衣裳正一脸好奇的询问自己，后面还跟着一个虎头虎脑正在左顾右盼的小男娃，老板娘没有看小罗曼年纪小就轻视，而是蹲下来认真的回答了小罗曼的话

“小姑娘，这个碎步叫边角料，是人家买了整匹布裁剪衣服留下的边边角角。”

小罗曼也很满意老板娘对自己的态度，赶紧问到

“婶婶，那这个边角料有有什么作用啊？”

“这个边角料啊都是用来做衣服的补丁、鞋子什么的。”

“那婶婶，这个怎么买啊?”

老板娘一听小姑娘的意思，估摸着这小女娃这是想买这些边角料啊，于是赶紧回答到

“我们这些边角料是按斤来收费的，我的这些边角料都是上一批好的料子中剩下的，所以收的要贵点，5毛一斤。”

小罗曼听了老板娘的话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走到边角料旁蹲下身来用手细细的摸着这些边角料，手感丝滑细腻，确实是一批不错的边角料。

“婶婶，我给你一块钱，你能将这些边角料都给我不？”

小罗曼收起笑容，很认真的问着老板娘。

老板娘有点难办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这些边角料，有两斤半左右，但在农村边角料不好卖，于是爽快的转回头对小罗曼咧嘴一笑说

“行，不过小姑娘买这么多边角料干嘛？你家大人知道吗?”

“婶婶，我想用这些绑点东西，我奶奶知道的，但她正在买东西就让我过来买了。”

老板娘了然的点点头，农村小女孩早熟，帮自己大人买东西的很常见，于是将那些边角料用大的布口袋装好，递给小罗曼，还担心这么大一团，小姑娘怎么拿时，后面充当保镖的男娃赶紧上前接着包，小罗曼赞赏的看着狗蛋，点点头，还挺机灵的嘛，给了钱谢过老板后便离开了。

小罗曼手里捏着还剩下的一块钱，转身交代狗蛋

“狗蛋，你拿这料子就在这店门口等我，我去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小罗曼边说边看着身处的店门口，是一家卖包子的铺子，没有等狗蛋回答说完就转身离去。

不一会，小罗曼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小包东西，脸上喜滋滋的，狗蛋看着心想这下应该买完了吧？

小罗曼回来了，手里拎的是针线，刚刚自己去买边角料的时候无意看到一间铺子只有一个小女孩坐门口，这个铺子是卖针线的，小罗曼估摸着应该是家里大人赶集了，便买完边角料后一人去套近乎，后面单纯的小姑娘掏出了以前没卖出去深色系的颜色的针线，3毛线卖给小罗曼了，小罗曼自然是占到大便宜啦，心里决定头花做出来后一定要送给这个小姑娘一对，好歹自己也是成年人了，坑个小姑娘不道德滴。

俩人拎着大包小包终于找到正在跟小贩讨价还价的罗曼奶奶。

小罗曼轻轻摇了摇头，低叹一声，奶奶，你放心，很快了，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你们俩去干啥了？吃饭没得？饿了没啊？”

狗蛋爷爷看到两个小不点拎着东西干站在罗曼奶奶身后，赶紧走上前帮狗蛋接过手里的东西，出声道。

“牛爷爷，我们去买东西了，刚刚吃了肉包，不饿嘞。”

小罗曼认真的回答狗蛋爷爷的问题，然后再扯了扯奶奶的衣角

“奶奶，我们回去了吧？家里的猪和鸡都饿了嘞。”

罗曼奶奶一想，把家里猪饿着了可不得了，要拱猪圈的啊，也不纠结还价了，直接给钱拿东西，四个背上背的、手里拎着，满载而归啊。

回去的路中，小罗曼心情挺好，边走边唱着21世纪的流行歌曲：稻香。

一起回去的人都一边走一边支着耳朵听着小姑娘唱歌。

小罗曼心情好到爆，手里抱着自己吃饭的家伙－针线包，一边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