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追忆

“差距有那么大吗？”风浩瞠目结舌道。

“岂止是大，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贼师叹息着说道：“资源决定了一个门派发展的上限，而古苍界才多大？怎么比得上星空中无尽的星球？”

风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进而追问道：“对了老师，咱贼神殿建派也有近万年了，出去的先辈少说也有几万人吧？就没能在界外建立一点根基吗？”

“你以为在外界立足很容易吗？”贼师摇头苦笑，“宇内五环，大小门派数不胜数，竞争无比惨烈，每时每刻都会有门派在湮灭在历史长河中，即便规模较大的门派都有可能随时覆灭，更不用说那些小门小派了。”

“当年老祖们离开古苍界后，曾建立过贼神殿，可惜最后……算了，不说这个。”贼师偷偷拭去眼角的泪光，语气沧桑而又伤感，“你现在还不懂一个无门无派的魔师在界外有多艰难，你只要知道，在界外建立根基是我们贼神殿历代先辈共同的期望和信念就行。”

风浩沉重点头，内心仿佛被触碰到了什么。

“能跟弟子讲讲老祖们的事吗？”风浩恍惚间问道。

贼师微微一愣，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眼神追忆道：“当年的五位老祖只是一伙怀揣着梦想的流浪少年，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也没什么钱，再加上资质普通，也没什么血脉，所以上不起学院，进而也就没什么门派愿意收留他们。”

“不会吧？老祖们不是很厉害吗？”风浩诧异道。

“呵呵，那都是后来的事情了。”贼师哑然失笑道：“刚开始，五位老祖就是一伙资质普通，平平无奇的少年，因为上不起学院，所以只能从一些小偷小摸开始，偷偷学习一些魔纹的知识，甚至当同龄人都开始征战本源秘境的时候，他们还只是一群刚刚摸索到一些门道的小魔师。”

“这也太……那啥了吧？”风浩无语的挠了挠头，实在很难把这群“小魔师”跟【圣境】里那五位英武伟岸的身影联系在一起。

贼师笑了笑，继续讲述道：“就这样，一直到他们具备一定战斗力后，才开始低阶魔兽，慢慢积攒魔晶和资源，逐渐成为一名正儿八经的魔师。”

“当然，就算他们成为了真正的魔师，也没法跟那些接受过系统教育的魔师比。”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七阶，而那时，他们都已经年过半百，同年龄段的魔师有的已经达到九阶或者百级，更有甚者已经成功悟道，离开了古苍界。”

听到这里，风浩眼前一亮道：“后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奇遇？然后开始崛起了。”

“奇遇谈不上，只能说命运和努力使然，五位老祖硬是从一路荆棘之中，摸索出了属于自己的魔力运转方式，也就是如今五种传承魔纹的雏形。”

“啥？魔纹还能自创？”风浩不可思议道。

“当然。”贼师轻笑着解释道：“魔纹本质上是一种本源运转规律的具象化，源于天地万物，用于天地万物，而我们人类同样是天地万物的一部分，为何不能自创？”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风浩愕然点头，“可为啥我从未听说过？”

“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从某种角度来说，悟道魔师所结出的【道果】，就是一种魔纹，说白了，当年流传的魔纹之中，有很多是人类领悟出来的。”

“【道果】就是魔纹？”风浩惊疑着问道：“这么说来，老师也有自己的魔纹喽？”

贼师点头笑道：“可以这么说，但为师所领悟的都是前人所走过的路，只有【新道】才具备魔纹传承的价值，五位老祖能在百级之前就摸索到【新道】，不得不说是努力和命运结出的因果。”

“从那以后，五位老祖便开始厚积薄发，更是在冲破百级之时，直接悟道，实力如质变一般飞跃。”

“崛起的同时，他们也没忘记跟他们一样艰难摸索的野路子魔师，进而才有了如今的贼神殿，其实在一开始，他们也没想到一群野路子凝聚在一起会爆发出怎样的能量，直到后来贼神殿如野蛮生长一般，迅速跻身一流门派。”

“其实贼神殿之所以能迅猛发展，一方面是因为五大魔纹传承，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我们贼神殿拥有远超其他门派的凝聚力。”

风浩肃然点头，关于凝聚力这一点，他自己也能感觉到。

别的不说，至少从他加入贼神殿开始，从未见过勾心斗角和相互撕逼的事情，冥冥之中，仿佛每一位盗贼都在为着同一个期望和梦想而努力。

最重要的是，贼神殿不像其他门派那样，有什么入门洗脑程序，几乎所有魔师在加入贼神殿之后，都会被一股独特的氛围所影响。

就拿二哥康帅来说，别看他整天抱怨来抱怨去，事实上，他打心底将自己当成了贼神殿的一份子。

任何人想要诋毁贼神殿，他都会在第一时间给以颜色，虽然大多数时候是让老三王通乾出手。

没办法，毕竟在外人眼里，他一直都是个风度翩翩的形象，这个还是要保持一下的。

但王通乾就不一样了，砍王这个称号可不是风刮开的，那都是一刀一刀砍出来的。

动手的事情交给他准没错。

林洛跟梅玫美就更不用说了，都是从小在贼神殿长大的，早把门派当成了自己的家。

至于风浩自己，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如今仔细想想，或许从当初林洛将他带出西月庄园开始，就已经认定了这一身份。

从基地出来，风浩从未有过的舒畅，一方面是因为找到传送阵的喜悦，另一方面是一种明确归属感后产生的特殊心情。

一路驾驶蛮萨赶到主峰，从主峰的【本源节点】进入秘境，然后顺利跟索罗取得了联系。

地球的情况还是老样子，局势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发展速度超出了风浩的想象。

特别是平均实力方面，凭借【魔能爆发】初期的优势，地球上现在已经是七阶遍地走，八阶多如狗了。

除此之外，还有资源和材料上的发展。

还记得当初把一百亿魔晶交给索罗的时候，那家伙激动跟什么似得。

可现人家现在连九级魔晶都有了，那点儿小钱根本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