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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在莽莽群山的深处,一面峭壁上,隐藏着这么一个去处。
就见依着陡峭的山壁,用木桩悬空架着一栋栋建筑,好像悬空楼,一排一排,全部在半空中,非常人之力所能建筑。
在这些建筑中央,有一座最为气派的二层重楼,底座用十几根粗壮的石柱支撑着,那石柱被直接夯打在山壁之中,距离下方数百米,也不知道是怎么打进去的。
在重楼的二层,一间雅室内,清香缭绕,正有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盘膝而坐,身上升腾着袅袅寒气,聚而不散,时而升腾,化作一条飞龙,时而收缩,化作一汪平湖,神异非凡。
不多时,一人突然推门而入,行色匆匆,进门就嚷叫道:“掌门,不好了,出大事了,少公子的共生蛊虫死了。”
“什么!”
中年人身上凝聚的寒气猛的溃散,寒气铺开,整个木制地板都结出了大量的冰霜。
前来汇报的年轻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中年人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年人探手就抓住了年轻人的衣领,厉声询问道。
年轻人一脸惊慌,道:“具体我也不知道啊,我今天在共生楼守护,看到少公子的共生蛊虫突然暴血而亡,就慌忙来通知了。”
“带我去!”
中年人抓起年轻人,径直冲出了大门。
很快,两人就穿过石壁上开辟出的栈道,来到了一座完全嵌在石壁内部的房屋前。
推开门,就见其中供着一座香台,一层一层,摆放了三十余个木笼子,每一个木笼子里就静静的趴着一只模样古怪的黑色甲虫。而此刻,最顶端几个笼子中的一个,其中的甲虫鲜血直流,却是死了。
看到这一幕,中年人身体一晃,几乎倒在地上。
“新元!”
中年人惊呼一声,这共生蛊虫一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孟新元,自己唯一的儿子死了。
“怎么会这样,苗兴呢,让他来见我!”中年人咆哮一声,宛若实质的寒气从他身上溢散出来,旁边的年轻人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哈出一团热气来。
没多久,一行人就出现在了门外。
看到香台上死去的共生蛊虫,一众人也是同时脸色大变,中年人就孟新元一个儿子,虽然中年人忙于修炼,疏忽了对孟新元的管教,可也因为这个原因,中年人对孟新元一直心怀愧疚,所以只要是孟新元的要求,从来不会拒绝。
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走上前来,唇上有须,双目如刀,身材极为高大,衣服下的肌肉紧紧绷着,显得孔武有力,不过看到孟新元的共生蛊虫死亡,还是骇得面如土色,走上前来道:“掌门,这里面肯定出了什么问题,少公子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
这人正是苗兴,负责整个沧青派的寻常事务,相当于一个大管家,沧青派的弟子也是人,同样要吃喝,幽居山林修炼,总不能茹毛饮血,更何况个别人还要追求奢侈享受,因此在世俗间沧青派也掌控着许多产业,就是苗兴负责打理的,不然的话,孟新元哪里穿得起阿玛尼。
中年人当然知道这里面有问题,还是大问题,自己的儿子死了,沉声喝道:“苗兴,新元今天去哪儿?”
这些天来,中年人闭关修炼,根本没时间理会孟新元在干什么,但话又说回来,就算不修炼,中年人也没那个闲工夫。
谁曾想,就因为自己的疏忽,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死了,如今中年人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苗兴忙道:“回掌门的话,我觉得少公子应该是去山里的那个苗寨了吧。”
“苗寨,怎么回事?”
苗兴道:“前一段时间,少公子偶然在山里发现了一个苗寨,看上了苗寨中的一个女子,惊为天人,还发誓非此女子不娶,多次前往这个苗寨,今天应该也是去了那里。”
中年人微微一惊,但也没当回事儿,如果儿子没事,得知这件事,他还要高兴,孟新元年纪大了,想找老婆给自己生孙子,那是天经地义,最好不过的事情。
“那苗寨在什么地方?”中年人问道,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孟新元在这个苗寨遇到了危险。
但这也不应该啊,孟新元虽然没什么修炼天赋,可身上常带着灵符,更别说身边还有四个暗劲高手保护,谁能杀死他?
苗兴道:“苗寨方位我知道,我也去过一次。”
中年人也懒得多想了,道:“那还愣着干什么,前面带路,我们这就出发,如果叫我知道,是那个苗寨里的人害死了新元,我定要血洗整个苗寨,让他们为新元偿命。”
中年人这一发话,整个沧青派都行动起来,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有些战斗力的,几乎全部出动,在中年人的带领下,一行人沿着手臂粗细的锁链下山。
这些锁链一共有七根,一头钉死在山壁上,一头钉死在山脚上,是下山最便捷的道路。
就在沧青派倾巢出动的同时,张沐也在为接下来怎么办而头疼。
巫江王项链肯定有秘密,就是这个苗寨也隐藏着什么秘密,那虫神的实力之强,张沐拍马也赶不上。
现在张沐唯一犹豫的就是要不要动手,苗寨里藏了什么修真者的法宝秘密,直接抢了就是,而这也是最直接的办法。
可张沐虽然是修魔的,但本身并不是一个嗜杀的魔头,杀人夺宝的恶事,如非必要也不想做。
再者言,鬼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或许没有阿彤娜的指引,根本就找不到。
就好像一个宝藏,钥匙在阿彤娜手里,阿彤娜不愿意说,张沐也没办法。
“师父,那些人也真够愚蠢的,不仅没有感谢我们,反而把我们给赶出来,看待会儿那什么沧青派找上门来,他们如何应付。”旁边的侯天钢有些不痛快的说道。
帮人解决了麻烦,谁曾想对方谢也不谢,反而还把自己赶出来了,便是他也觉得郁闷。
可侯天钢这话,却让张沐猛的一惊,暗骂自己真是糊涂了,光想着苗寨里的秘密,怎么就把沧青派给忘了。
孟新元身份显然不一般,他这一死,沧青派不来报复才怪。
一个没用的孟新元,苗寨都无法抵挡,这要是换成沧青派,别说派几个修真者了,就是来个古武高手,整个村子都要大难临头。
而且这个灾难还是自己引来的。
想到这儿,张沐也没好气的教训道:“你既然想到了这一点,怎么就没想到留那小子一条命。”
侯天钢还是很畏惧张沐的,只是低声辩解道:“那种仗势欺人的垃圾,死不足惜。”
张沐轻叹一声,站起身来,望向苗寨的方向,现在就算回去告诉阿彤娜,沧青派的人会来报复,阿彤娜恐怕也不会接受自己的帮忙。
可阿彤娜不接受帮助,自己难道就不管了吗?
祸是自己惹出来的,张沐拍拍屁股走人了,心里也会觉得惭愧。
想至此,张沐道:“走,先回苗寨,在外面看看再说,如果沧青派的人真来了,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侯天钢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跟上了张沐的脚步。
两人很快赶回苗寨,也没进村,就在村子外围,选了个山势高的地方,远远的眺望着。
村里外出打猎的青壮都已经回来了,惊闻村中发生的事情,此刻也是来回奔走,好像在庆祝,浑然没把沧青派可能的报复放在心上,或许他们连沧青派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现在看来,沧青派还没赶到,张沐也不急,坐下休息。
没多长时间,张沐怀中的小东西突然钻了出来,直接跳下地,飞快的向前奔去。
张沐一惊,还道这小东西要离自己而去,刚要追,又定着。
前方树林里,一道婀娜身影缓缓走了过来,可不就是阿彤娜。
小东西一头扑在阿彤娜怀中,兴奋的唧唧叫了起来。
看到小东西,阿彤娜脸上也是难得的流露出欢喜的表情,迟疑一下,从兜里摸出一个瓶子来,倒出一些鲜血。小东西也是却之不恭,满足的吞服了。
一边逗着小东西,一边走了过来,阿彤娜冷声问道:“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张沐心下一奇,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的。”
阿彤娜有些赌气般的道:“你是坏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张沐苦笑一声,道:“阿彤娜,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一下。”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圣物就在你手里,好,你想解释,那我就听听你的解释,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谎话来。”阿彤娜道,初始激愤,但又很快冷静下来。
张沐暗暗摇头,就像之前孟新元说的那样,如非必要,他也不想用强啊。
“我也不隐瞒你,你说的这件圣物,是从我朋友那里得到的,我朋友是做古董生意的,他有几个合伙人,属于那种宝藏猎人,满世界搜集古董的人,找到古董之后,就会转卖给我朋友,而后圣物才到了我手里。”张沐解释道。
阿彤娜目光颤动了一下,但还是道:“那又如何,还是改变不了,我奶奶死了的事实。”
这话倒是说的张沐不知该如何辩解了,想了想到:“阿彤娜,之前那个孟新元身份不一般,如今被天钢杀了,他后面的沧青派肯定会为他报仇,到时候你们村子可就大祸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