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丈夫将二十五块钱塞到她妈手里,说‘这都说小钱儿,往后都是好日子’的时候,淑惠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发甜。
这傻男人,从来不会花言巧语讨人欢心,却总有法子在细枝末节上让你心生感动。
一个柳编盒子不过是五块钱,五十个也只是二十五,可这家伙却是生生给出去了一条财路啊!
十里八村的不说家家汉子都会编筐编篓吧,能胜任的人也是大有人在。一天一块钱找几个手脚利索的,天长日久的这其中的差价也不是一笔小钱儿呢!
这点儿小账谁不会算?
不过是因为她收下了爸妈那一千块钱心里感动,想法子帮衬罢了。
前世她爸妈补齐了那三千块钱之后,丈夫不也是随后就帮着志高在A市开了家柳编店,投资数十万?
这样无微不至的关心宠溺让淑惠感动得无法言语,只轻轻地靠在丈夫怀里喃喃的道了一句谢。
“谢什么?你的爸妈就是我的爸妈,做儿女的为爸妈着想那是理所应当的。再说那本就是爸妈该得的,辛辛苦苦一个盒子一个盒子编的呢!”许国强轻笑,对于淑惠的感谢很是不以为然。
就冲着老丈人肯把闺女嫁给他,让他抛头颅洒热血都不在话下。更别说本就是人家辛辛苦苦挣的钱呢?
“那也得谢,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的,一切一切,只个谢字太轻,还要加上我满心的爱做回馈。淑惠心中暗道,依偎着丈夫的身子靠的更近了些。
“我是你男人,为你做什么不是应该的?”许国强双眉紧锁,显然对媳妇儿再度说出这个谢字儿很是不满。在他看来媳妇儿和他就该是个整体,不分彼此,什么时候都不该用上谢这个跟外人言说的词语。
“媳妇儿,再别跟我说谢,我们之间用不上这么外道的字眼儿。古人不是说夫妻一体?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不该分彼此的。”朦胧的月色下,许国强定定地看着妻子,语气专注而又认真。
“嗯,老公跟老婆是一家人,不外道。老婆错了,给你道歉好不好?”那委屈又期待的样子萌的淑惠不要不要的,忙轻言软语的保证,一个香吻印在人家的脸颊上。
老公、老婆,这样新鲜的称呼许国强虽然没听说过,但也瞬间猜出该是专属于夫妻间的亲昵称呼。
老公、老婆,这是媳妇儿要跟他白头偕老的意思呢!
那一刻,许国强仿佛听到了全世界花开的声音。满心的喜悦恨不得要溢出胸膛了,媳妇儿,阿不,老婆要和他一切白头到老呢!
还主动亲了他!!!
许国强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儿什么来表达这满心的狂喜,亲吻这回事儿怎么可以让媳妇儿主动呢?
太给男爷们儿丢脸了不是!
许国强觉得自己很应该拿回属于他的主导权。
于是,淑惠眼看着自家丈夫打了鸡血一般翻身将自己连被子一起抱在怀里,月光下双眼冒着狼一般的幽幽绿光。如饿虎扑食的奔着自己而来,那一刻淑惠觉得自己很有些被生吞的危险……
急切又有些生涩的吻如雨点儿般落在淑惠额头、脸颊、唇上,大手悄悄探入被子。某处的硬挺即便是隔着棉被都无法忽略……
“老婆,老婆,再叫老公一声好不?”吧唧一声,大大的响吻印在脸颊上。淑惠觉得双唇都有些刺痛,定然是让这莽汉给亲肿了。
“老公,老公……”明明再是清亮不过的嗓音,在许国强耳里却硬生生听出了妩媚的味道。只觉得有一双小手儿摸着他的心肝一般,酥酥麻麻的不能自已,身下那处更是蓄势待发,急需找个宣泄的出口……
“老婆,给老公好不?让老公疼你?”饶是到了这般欲|火|中|烧的境地,许国强也是不愿淑惠有丝毫的勉强。
新婚夜勉强而为时淑惠的抗拒足够他一生铭记,那种嫌恶又痛恨的眼神如利剑一般能将他胸口刺穿,这辈子他都不想再见识第二次。
淑惠……
都这个时候了还来问这种蠢问题?老公你上辈子的威武霸气呢!
生怕自己流露出一丝半点儿的不乐意再把这傻瓜积攒了一个多月的勇气给打击没了,淑惠忙一个轻吻印在丈夫唇角。
然后,然后,她就见证了自家丈夫化身为狼的全过程,还悲催的充当了那倒霉的猎物……
被翻来覆去的折腾什么的简直不能更累,淑惠无比后悔自己那脑抽似的主动。以身喂狼什么的,实在不能更傻。
蒙蒙亮就起来将泡好的绿豆去皮、磨粉,直到绿豆粉都放在锅里蒸好后又过了筛,还没见媳妇儿起床。
许国强噙着餍足的笑容进屋打算招呼自家媳妇儿起床吃饭,好把一起把下午要送去城里的绿豆糕做出来。实在是他搞不清楚那些个蜂蜜啊、白糖什么的都该放多少,不然他才舍不得打扰媳妇儿的好梦呢!
毕竟昨晚上折腾到半夜,媳妇儿难免累的慌。
淑惠拥着大红的鸳鸯被好梦正酣,白玉般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看得许国强心头一阵火热,不禁想起昨夜这双玉臂紧紧抱着他时的热情|如火。
微微敞开的内衣处现出诱惑的一抹,上面密密麻麻的青紫皆是他情不自禁的印记……
嫣红的唇瓣微微红肿,让他禁不住想要一尝再尝……
好梦正酣时,却梦见自己被一头饿狼盯上,淑惠吓得拔腿狂奔。睁眼却见是自家丈夫盯着自己的双唇,露出狼一般**贪婪的光。
刚刚睡醒,淑惠的脑子还不够清醒,只以为这个不知餍足的家伙还要再来:“老公,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我们来日方长……”
“不过是叫你起床,老婆你想哪儿去了?”眉眼含笑,一派纯良,再是正经不过的样子。天知道那声娇娇软软的老公就已然唤得他心底一阵酥麻,险些把持不住。只是此时日上三竿,媳妇儿又羞赧已极,这才勉力隐忍。
面色如常的给淑惠找衣服,照例将温热的洗脸水端进屋里,若不是那红透的耳根与同手同脚的动作,淑惠还以为这家伙有多淡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