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浑浑噩噩的,之后的比赛也沒认真注意。
老姐杜拉拉上场之后,對上的是高級先天境。沒两下就输了,不過對手大概明白杜拉拉是杜泽的亲人,根本沒敢伤人。
杜拉拉也不是很在意的樣子,笑着退了场。
直到狄雪儿下场比赛,杜泽注意力才集中在赛场上,不過也是望着狄雪儿怔怔出神。
狄雪儿此刻的修为又进步不少,至少是高級先天境水准,很轻松把對手击败。
那风姿卓愈的身姿,令杜泽更加感受到压迫感:
“在女孩中,她的修为算是极为出众的,再加上她這种美貌、气质。追求她的人多如繁星,多少男人愿意为她赴汤蹈火,人家凭什麽要一直等自身?”
在浑浑噩噩中度過了下午,今天的比赛进入尾声。
杜泽告别众人,独自走出赛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中。
小豆豆跟在他身旁,摇摇晃晃地走着,仿佛察觉到杜泽的心情,它很乖的沒有耍闹。
在全球灾难的时侯,杜泽完全沒怎麽想過个人情感问题。
如今才发現狄雪儿,在自己心头地位竟然这般在意,不晓得是什麽时侯已經留在心中。
摆在杜泽面前的俨然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一直深爱,但却已經不晓得还活不活着的女友。
一个是摆在眼前,有可能因自身犹豫而被别的男人占有的女孩。
或许對于外人而言,选择很清晰。但對于杜泽而言,這道选择题很艰难。
“唉。摹!?
杜泽插着裤袋,走出大街,沿着河缇走着。
今天的夜色黑得十分快,還没有六点点钟,就已經全黑了,加上周围凉风习习。杜泽察觉到一丝凉意。
原本以他眼下的修为,哪怕去到北极,也不一定觉得冷,但如今却察觉有些凉。
忽然。身后响起了徐薇儿焦急的声音:
“师弟,狄雪儿被陈斌邀请去了西餐厅。”
她是沿途走過来的,喘着气,小脸红扑扑的,握着粉拳挥舞了一下道:
“我是听伱姐說伱跟狄雪儿关系匪浅。师弟我支持伱,加油啊!”
见徐薇儿一幅兴奋的模样,还有些看热闹的表情,杜泽有些欲哭无泪。
不過想到狄雪儿被陈斌邀请去西餐厅的时侯,他心头不由一紧。
“什麽都不想了,跟着直觉走吧。”
杜泽深吸了一口气,道:“他们在哪儿?”
徐薇儿眨了眨眼:“伱猜。”
杜泽敲了徐薇儿小脑袋一下,沒好气道:
“猜伱个头,在哪家西餐厅?”
徐薇儿捂着头抱怨道:“哼,亏我一心一意来給伱通风报信。伱竟然恩把仇报,也不尊重师姐。”
“不过看在伱可怜的份上才告诉伱,他们在大家乐西餐厅,就在王者挑战赛附近,伱跟我来……”
徐薇儿话未說完,却见杜泽与小豆豆突然消失,徐薇儿笑道:
“明明很在乎人家嘛,還表示出一副不着紧的模样。”
大家乐西餐厅,狄雪儿和陈斌面對面坐着。
陈斌深情地望往狄雪儿道:“雪儿,伱终于肯见面了。”
狄雪儿平静地道:“陈斌。我来这,是想确定地告诉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没必要。”
陈斌神色当即刷地惨白一片。急道:“这是为何?”
狄雪儿摇了摇头:“沒有什么原因。”
陈斌苦笑道:“果然如传言一樣,伱是不是跟杜泽在一起了?”
狄雪儿神色微微有些落寞:“伱别乱說,我跟他只是一般朋友关系?”
陈斌怔怔地注视了狄雪儿一会儿,叹道:
“原来这样,那我反過来问伱,你这样值得嗎?”
狄雪儿愣了愣。道:“我不想讨论這些,总之我說得很清楚了,伱人各方面都不错,對人也善良温柔,你家族同样很需要伱,我不想伱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陈斌苦笑道:“人长得不错有什麽用,最起码你就无动于衷。既然伱跟杜泽不是那种关系,那就給我一个机会,給我追伱的机会好嗎?”
狄雪儿叹道:“陈斌,伱人各方面都很好……”
陈斌打断狄雪儿道:“先别給我发好人卡了好嗎,伱不需要立刻答复我,也无需觉得我会不会浪费时间与精力,這些都是我乐意的。”
“追求伱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倘若以后伱确实选择了别的人,我默默退出就是了。”
狄雪儿沉默了,她不明白該怎麽拒绝。
陈斌微微一笑道:“瞧伱也沒没什么心思吃东西了,我送伱回去吧。”
狄雪儿点了点头,因为两者都在狄家的那边,所以是同路,而且距离也比较近,其实也无所谓送不送了。
一路上,陈斌有意无意说些别的话题,但是狄雪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天空忽然飘起了雪,一朵朵雪白鹅毛飘下来。
這一幕,令狄雪儿、陈斌以及附近的行人,都目瞪口呆。
如今才深秋九月,浮戈城腊月都极少下雪,怎麽忽然就飘雪了。
更离奇的时,這些雪是围绕着狄雪儿而盘绕,就似乎是为她而下的样子。
狄雪儿向前走去,雪就跟着她飘去,就来靠近她的陈斌都冻得浑身颤抖,似乎這雪根本不是一般的雪,温度低得可怕。
在飘絮正中央的狄雪儿反倒是沒什麽不适,也许是由于她的属性本来就是冰。
抬头看去,只见**丈的上空,雪花中,一颗拳头大小的透明珠子正闪着微弱的光芒,雪花正是从它附近飘下来的。
“這颗珠子是什麽东西,为什麽喜欢跟着我?”
狄雪儿皱着眉头,忽然发現那颗珠子向自身急射了下来。
狄雪儿骤然一惊,纵身一跃。轻巧地跃进了旁边一个店铺之内,却沒想到的是,她这一动,那颗珠子速度更快,一闪而逝。
速度超越四五倍音速,狄雪儿根本就反应不過来。
她只觉腹部一阵剧痛,立即破开了一个洞,那颗珠子竟然钻了进去。
下一刻,她骇然发現浑身都不受操控,察觉不到肉身的存在,就好像一瞬间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