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小夜】

【爱心一大章，不要再开口！】

郑秀秀一开口叫兰妈妈，把个兰贝依喜欢的：“真是太好了，谢谢老妈给我找了个干妹妹。郑秀秀，叫哥。”

兰妈妈笑着说：“别忙，贝依。”回头对秀秀说：“秀秀，听贝依说你捡的小孩子需要做手术？”

秀秀笑了，说到粉点儿，秀秀总是笑容满面：“是，粉点儿有先天心脏病，过段时间就要做手术了。小家伙现在比刚捡到时胖了好多，能吃能睡。只要逗她，眼睛滴溜溜跟着转，越来越让人喜欢了。”

“看看。”兰妈妈笑着说：“这就提前当上妈妈了。”她这一句话，把个郑秀秀说得不好意思了。

兰贝依在旁边笑嘻嘻的看着她：“秀秀，你猜我这次回来给粉点儿带的什么？”

秀秀抬头，脸上红晕还没退呢，大脑一时没有转弯：“什么？”

兰妈妈慢悠悠的说：“贝依心很细，所有婴幼儿用品，他买了一堆，还特意买了两箱奶粉。”

秀秀说：“兰贝依，你真买奶粉了，太好了，我替粉点儿谢谢你。”兰贝依微微笑着点头。

兰妈妈也笑眯眯的，她把装钱的信封从桌子对面推到秀秀面前：“秀秀，这钱你收着。你叫我干妈，我总要给你见面礼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粉点儿不是还有一次心脏手术吗，要不你把钱用在这里吧。”

这是为了小粉点呢，秀秀说：“粉点儿的住院号是公开的，报上登着，不喜欢留名，又想帮助粉点儿的人，可以直接把钱打到粉点儿的住院费用上。”

兰妈妈笑着说：“也好，贝依，你抽空把这钱打到粉点儿的住院账户上。”

兰贝依答应着：“好的，老妈，我知道了。”兰贝依母子看秀秀俏丽的身影，穿过马路，消失在对面络绎不绝的人群里。

兰妈妈笑着说：“儿子，一个不错的女孩，可惜家境太平淡。”

兰贝依搂着妈妈的肩膀：“妈，平淡是福。”

兰妈妈抬手拍拍儿子搂着自己肩膀的手：“就怕她撑不起场面。”

儿子说：“有这么能干的婆婆，还怕罩不住自己的儿媳妇。”

“她不会嫌弃你做的手术吧？”兰妈妈说。

“妈，刚刚开始，交往一下看看吧，现在感觉良好。何况，还有一个粉点儿。”

“呣，”兰妈妈意味深长的笑了。“这样的孩子养大后，不娇气。”

傍晚，兰妈妈和兰贝依来到十二楼普外科的大厅里，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专心等值小夜班的郑秀秀。

白班时，刘蕾主管孟奶奶所在区的护理，下班前半小时，是病人吃饭的时间。不能自理的病人，主管区的护士正在帮助他们吃饭吃药。

刘蕾要给孟奶奶喂饭，被老人拒绝了。

她说着老小孩狡猾的话，实际心里不想要她为自己喂饭：“刘护士，快下班了，你也挺忙的，就不麻烦你了。再说，我也不饿。我家毛毛上夜班，一会儿就过来，我就叫她帮我吧。”刘蕾只得撤退，人家不用，咱也别上赶着。

这时候的郑秀秀也在喂饭，不过是在粉点儿那里。小家伙长大了好多，已经能吃一小瓶奶了。

秀秀给她冲贝依从美国带来的奶粉，小家伙吃得很高兴。由于粉点儿是孤儿，医院格外给予照顾，术后病情好转从外科又转回了儿科病房。

郑秀秀这时候就在儿科病房的无人陪护间里。

像往常一样，秀秀过来的时候，齐寰赶紧做完手头工作，赶到无人陪护室，和秀秀一起照护粉点儿。

陪护室值班护士说：“高大夫，郑护士一来你就变得勤快了。”说的齐寰直叫她姐。

秀秀到点上小夜班，与白班交接班时，来到了孟奶奶病房。

老人拉着秀秀的手，当着于副护士长刘蕾的面，可怜巴巴的说：“毛毛，你怎么一天没见，你忙着给别人打针，顾不上奶奶了。奶奶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怎么，奶奶，您没吃饭，是饭不可口吗？奶奶您想吃什么，我去给您准备。”秀秀轻轻询问着老人。

孟奶奶说：“毛毛你先忙，我也不十分饿，等你忙完了，再过来陪奶奶吃吧。”

秀秀说：“奶奶，我正在床头交接班，接完班我先和您吃饭。”老人答应着。

出了病房，于副护士长看了一眼刘蕾，有点不满意：“刘蕾，怎么回事？”

刘蕾说：“我喂她吃，她说不饿，不想吃，说要等她的孙女毛毛和她一起吃。”

秀秀说：“于副护士长，没事，我喂她吃一样。”

于副护士长说：“我是担心你忙不过来。既然老太太愿意找你，那你辛苦一点吧。”

秀秀说：“好，我知道了。”按规定，白班管理本病区的主管护士，应在下班以前半小时，帮助无法自理的住院病人吃饭吃药。

本来，孟奶奶的饭一直由保姆谭玉芬大姐帮助她吃，可今天不知怎么了，老人就是不吃。

谭大姐看到刘蕾过来巡视病房，就想让刘蕾帮忙。因为刘蕾这个月是本病区的主管护士，这也是她份内的工作。没想到，老人还是不乐意，一心要等她的孙女毛毛，刘蕾只好做罢。

虽然是病人不配合，但总是自己班上没完成的工作，留给郑秀秀干，于副护士长又说了话，刘蕾决定这次姿态高点：“郑秀秀，不好意思，是老人不乐意我帮忙。要不，等会儿交完班，我帮你干些别的，你去给老人喂饭？”

郑秀秀说：“不用了，我忙得过来，还有实习同学和我一起呢，你也辛苦一天了。”

话说到了，只是你不用我。刘蕾一笑，看了于副护士长一眼，她走在自己前面，这不大不小的声音，应该是能够听到的。

既然于副护士长不再发表意见，刘蕾也乐得清闲，至于郑秀秀多干了，也就这样，事情也算过去了。

值小夜班的郑秀秀跟着于副护士长，和白班的值班护士们，从第一病室一直走到第三十二病室，一共六十二个病人，晚上需要注意的重点护理病人二十一个。郑秀秀随身带了个小记事本，都一一记了下来。做到心中有数，忙而不乱。

郑秀秀接完班，嘱咐了实习同学该做的常规工作，立即到孟奶奶床前：“奶奶，我们吃饭吧。”秀秀一脸笑意来到孟奶奶身边。这次，老人愉快的答应了。

秀秀一边喂孟奶奶喝稀饭，一边说：“奶奶，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最近，别人给我找了个男朋友，我想领他来给您老人家过过目。”

孟奶奶咽下嘴里的稀饭，说：“毛毛，给我咸菜，口淡。”

谭大姐递过盛咸菜的小碟子，秀秀用小勺盛了一小块，孟奶奶吃了嫌少，还要。

秀秀说：“三勺稀饭换一块咸菜。”

老太太坚持了一轮，不干了，一定再要一小块，秀秀没办法了，只好又小小的给了她一块，赚了个真抠：“毛毛你小的时候，你妈妈不让你吃糖，都是我偷偷的给你买来吃。”

秀秀说：“我说我的牙齿怎么不大好，原来是奶奶您从小给我吃糖吃多了。”惹的孟奶奶说她是小没良心的。

然后秀秀说：“奶奶，您还没说是不是同意帮我看看呢”

老太太居然狡猾的一笑：“我家毛毛终于长大了。放心吧，奶奶记得呢，看把你给急的。刚才，谁叫你不给我多吃点咸菜呢。再说，这么晚吃饭，奶奶这不是饿了吗。”

“不对吧，奶奶。人家刘护士下班前不是要帮您，您不用人家嘛？”秀秀逗着老人。

老太太撇了一下嘴：“那有我家毛毛好啊。”

秀秀轻声说：“奶奶，咱可不能在别人面前这样说，人家听到会伤心的。”

老太太也轻声说：“我知道，我这不是只对你说吗。”

保姆谭大姐在旁边听她们一老一小逗乐，笑了：“老太太，很久没见您这么高兴了。”正说着呢，有人敲门，秀秀过去开门，是兰贝依过来了。

兰贝依一把抓住秀秀的手，把她拉出病房，紧张的说：“秀秀，你跟奶奶说了吗？”

“说了，怎么紧张成这样。来吧。”秀秀回答。

兰贝依站在床尾这端，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奶奶，低声说：“奶奶，您好。”

孟奶奶半靠在床头支架，听到眼前的帅小伙叫自己奶奶，抬起苍老的头，浑浊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秀秀看到老人直盯盯的眼神，赶紧说：“奶奶，这是我男朋友贝依。他在向您问好呢。”

奶奶长出了一口气，嘴里念叨了一声：“贝依。”伸手拍了拍身边，慢慢的说：“毛毛，叫你女婿过来坐。”

秀秀看着眼里闪着泪花的兰贝依，悄悄拉了他的衣角，声音稍大一点：“贝依，奶奶叫你呢，快到奶奶身边坐。”兰贝依机械的被秀秀拽着，坐在奶奶身边轻轻握住奶奶枯瘦的手。

“奶奶，您还好吧。”兰贝依低头低声。

“黑了，高了，硬气了。”老人似乎是疲累了，眼神黯淡下来，轻轻阖上眼，她老人家居然睡去。

秀秀急忙去摸孟奶奶脉搏，感觉弱弱的，速率很快，看床头的心电监护，似乎比刚才压低明显，不敢大意，立即摁响醒人铃。

兰贝依着急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奶奶，你醒醒。”

秀秀小声说：“贝依，不要激动。奶奶只是有点心肌缺血，你先到外面等一下，谭阿姨，你也出去一下。”

王大夫过来问：“郑护士，情况怎么样？”

秀秀说：“刚才吃晚饭后，见了个客人，情绪有点激动。”

王大夫看过病人，立即让郑秀秀给老人应用强心剂，然后打电话通知心内科会诊。

兰妈妈一直在观景台那面等着，看到兰贝依从房间出来，她迎了上来。

谭大姐看到她，急忙和她打招呼：“毛毛妈，你来了。刚才老太太一激动，晕了过去。郑护士，王大夫在里面，让我们先出来了。”

兰妈妈说：“好，谭姐我知道了。”

回头对兰贝依说：“贝依，过来我问你件事。”兰贝依点头应声，跟在妈妈身后向观景台走去。

谭大姐识趣的停住了脚步，怎么这个小伙子有点面熟呢？她在病房门口的休闲沙发长椅上坐了下来，随时听着病房里的动静。她明白，这才是她的本职，正因为她下意识的避开某些秘密，只知道关注属于自己的本职，才能做长久一份工作。

兰妈妈抬手轻轻抹掉儿子眼角的泪：“儿子，奶奶怎么样，没事吧？”

“妈，没事。秀秀怕我在那里控制不住，让我出来了。”兰贝依还是没有忍住，眼泪落了下来。

兰妈妈拍了拍兰贝依的胳膊：“你在这里平静一下，我过去看看。”

心内科值班大夫会诊后，知道王大夫已经给孟凡英老人临时加用了一次强心剂，就只是建议用镇静剂，安定10毫克肌肉注射，让老人好好休息一下。

兰妈妈轻轻推开病房门进来，看到郑秀秀认真的在那里就记录着什么，抬头看到她，抬手伸出食指竖在嘴唇前面，兰妈妈知道让她噤声，点了点头。

来到床前，看着婆婆苍老疲惫的面容，以为自己会像兰贝依一样悲伤不禁，心情却出奇的平静，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血缘的关系啊，正应了那句老话，是亲借不得呢。

秀秀向她招了招手，两人轻手轻脚走出病房。

谭大姐急忙迎上前。兰妈妈轻声问：“郑护士，奶奶怎么样？这出出进进的好几趟，又请了两个大夫，是不是很严重？”

秀秀笑了笑：“阿姨你放心，奶奶没事。她只是有点激动，休息一下，应该没事的。”

谭大姐在一边说：“毛毛妈，你看你能不能留下来，这老太太万一有个闪失，我不好交代了。”

兰妈妈问：“郑护士你看需要吗？”

秀秀说：“我请示一下王大夫，看是否需要。”

兰贝依走过来，看起来他已经平静下来，“晚上我留下来，你们回去吧。”

兰妈妈说：“也好，那我送谭姐回去吧。”

谭大姐说：“那怎么行，我是伺候老太太的，老太太在那我就应该在那。要是小姐知道了，会扣我工钱的。”

兰妈妈笑了：“谭姐，你不怕老太太万一有个闪失，你不好说话吗？”

“这……，我在这里，你们也应该留下个人来。”谭大姐在犹豫，回去正好洗个澡，这医院里的设施，再好也是医院，那有孟老太太家大别墅里，雪白的浴缸好啊，躺在里面泡泡可真舒服。

是你毛毛妈叫我回去的，小姐说又怎么了。老太太就这么寸，可巧在我离开的这一晚上不行？回去给小姐悄悄打个电话就行了。谭大姐心里嘀咕着，她心里的小姐是孟老太太的女儿，兰贝依的姑姑。

想到这里，谭大姐反而催开了，“既然这样，那毛毛妈我们走吧。”

秀秀说：“谭阿姨，明天请你早点过来。毕竟有些事还是你熟悉。”一句话说的谭大姐心里很舒服，连忙答应着。不过，她心里还在嘀咕，这个俊俏的小伙子，只是秀秀的男朋友就过来给老太太陪床？

兰妈妈又嘱咐了兰贝依一些注意事项，这才领着谭大姐回家。路上少不得要盘问谭大姐一些事。当然，也忘不了给她一些好处，贿赂她一下。

孟奶奶一觉睡到晚上十一点，醒了说要小便，又说口渴要喝水。兰贝依不会伺候老人，只好摁醒人铃叫郑秀秀。

秀秀站在孟奶奶床前，半俯下身子，轻声问：“奶奶，您感觉好点了吧？”

奶奶叹了口气：“唉，毛毛，刚才一闭眼，我看到你爷爷了，责备我治家无方呢？”

秀秀说：“梦是心里想，奶奶您想多了。”

奶奶说：“毛毛我想喝水，还想小便。”

秀秀说：“奶奶咱先小便，再喝水。”

奶奶说：“渴，先喝水。”

秀秀笑了，一边拿小便器，一边说：“奶奶，一喝水会憋不住的。老年人尿道松弛，容易尿****。”

奶奶点头说：“嗯，我也觉得有点憋不住了。”

秀秀拿起小便器，让奶奶抬高臀部，把小便器续进去，兰贝依在旁边居然感觉插不上手。

等奶奶小便完了，秀秀让奶奶再次抬高臀部抽出小便器，兰贝依急忙主动接过来到洗手间倒在抽水马桶里，然后接水冲干净，问秀秀：“毛毛，小便器放在哪里。”

秀秀回答：“就放在洗手间吧。”

秀秀到洗手间洗过手，到治疗室剪了一段用过的一次性输液器的透明管。

一次性输液器用完后就报废了，集中回收后再处理，病房里碰到卧床病人喝水时，可以废物利用，剪下一段透明输液管，冲洗干净给病人当吸管用。

秀秀把剪下的透明输液管一端插在水杯里，一端放到老人嘴里，滴一滴杯里的水在手背，试了试水温正好。

孟奶奶轻轻啜饮一口吐出来：“毛毛，加蜂蜜，我喝不下去清水。”

秀秀答应着，半杯水加了一小匙蜂蜜，奶奶尝了一口：“太淡了。”

秀秀又给她加了小半匙，勉强让老人喝了些水，又用清水冲过嘴，老人沉沉睡去。

兰贝依跟着秀秀走出病房，秀秀回头问他：“兰贝依，你还不休息，有事吗？”

兰贝依在秀秀耳边说：“秀秀天使，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秀秀说：“去你的，没正经。哎，没事别离开病房，仔细看着点。”

兰贝依说：“饿了，替我看会，出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秀秀说：“我让实习同学帮你看会吧，我还得看几个重病人，你快去快回。顺便带几个面包吧。”

兰贝依说：“好的，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过了一会儿，兰贝依大包小提留的带回来了一大堆，肯德基鸡腿，面包，饮料等。把王大夫和实习大夫，护士一起叫过来，加了一顿夜餐。

没人的时候，兰贝依在秀秀耳边问：“秀秀天使，我好吗？”

秀秀一笑：“嫌我没谢谢你提供夜餐，我要写交班报告了，你不困吗？”

“守着你，不困。”兰贝依回答。

秀秀说：“哎，赶紧回去，奶奶那里不能离人。”

兰贝依说：“喂，郑秀秀，你可是天使，不可以有脾气。”

郑秀秀被他气笑了：“兰贝依，称我们是天使的，是他们需要天使，并且希望，我们就是天使。

何况就算是天使，也只是对病人而言。我们医护人员本身，应该是普通的人。

只是，在面对病人时，我们控制自己，不被情绪所左右，不把家事和心情带到工作中去，带到病人面前。”

“你是说，你在扮演天使的角色？穿上护士服，戴上燕尾帽，你就是天使，换上自己的衣服，你就是郑秀秀。一个刁钻古怪的黄毛丫头。”兰贝依说完笑嘻嘻的看着她。

郑秀秀笑了：“你可以这么说。其实，我也是真诚的希望，我是一个具有亲和力的天使。无论对病人，朋友还是同事。”

“得了吧，看你对我这一通亲和，都快把我心脏病吓出来了。”兰贝依笑着说。

秀秀说：“天使的另外一种解释，是贴心。你看，在孟奶奶面前呢，我是她贴心的小孙女，喂她吃饭吃药喝水，陪她说说宽心话，陪她做做小游戏，给她朗读她喜欢听的故事书。

在粉点儿面前，我是慈祥尽职的母亲，呵护着她，照顾她的一切。

在我姥姥姥爷面前，我是公主，我只要一说吃荷包蛋，姥爷肯定问我：‘秀啊，要煎蛋还是水煮蛋。’姥姥会说：‘等着啊，别吃零食，马上就做好。’

唉，在我老妈面前，就不行了，我妈会说：‘自己做，顺便给我和你爸也做一份。’

你听这档次，一下就把我从闺房赶到了厨房。不过，我妈也有好处。”

兰贝依问：“什么？”

秀秀说：“我妈肯放手，我做什么她都支持，总是说我做得好。”

兰贝依说：“秀秀你刚才还没说，在我面前你是什么，就岔开了。”

“在你面前吗，哼哼，我可是严肃的大姐。我可以帮你，但不能迁就你这劣根性。当然，你可别想我哄你。”秀秀笑咪咪的，仰头45°角，眼神飘下，看了一眼兰贝依，说：“记着，我是你姐。”

兰贝依摊开两手，似笑非笑：“姐，抱抱。”

把个郑秀秀气的转身不理他，说：“兰贝依，大夜班护士快来接班了，回去睡你的大头觉吧。”

兰贝依只好说：“秀秀你别生气，开玩笑呢。再见。”

温馨的小夜班，爱心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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