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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实力最差的也是纳气境六品,并且各自手中持握的刀剑也尽是不凡,这些兵器都是出自翟三千之手,最低的品级也在黄阶六品之上,最高的则是玄阶八品。
黄阶兵器可储蓄少量灵气,武者战斗时若是灵气枯竭可直接从兵器中调配,这样一来,武者的耐力大幅度提升。玄阶兵器则能将储蓄在兵器中的灵气直接外放,形成剑(刀)气,如先前那那两位纳气境六品的武者战斗时一般,二人都持着玄阶兵器,最后一招便是由剑气配合武技形成的攻击,杀伤力巨大。
“得罪了!”
十三人纷纷作揖,毕竟都知道这只是一场试探,该有的礼节还是必须到位。
“别磨蹭了,如果我先动手的话,你们的结果会更惨!”段弈活动着肢体,懒散的回答道。
好大的口气!
众人面面相觑,脸色皆是不豫。
“那就别怪我们以众欺寡了,兄弟们,上!”修为最高的一人抽出佩剑,大喝。
话音落下,他周身灵气盘旋,纳气境八品的实力爆发出来,蹬蹬两步,以阔踩流星之势冲了上去。
这家伙名为袁方舟,是袁府武丁中实力最强者,袁惜逢手下两座铁矿其中有一座就是他在打理,可想而知他在袁府的地位和实力。
见他打头阵,众人纷纷抽出兵器,怒吼着冲了上去。
练武场上灵气涌动,战意翻滚。
袁方舟三步之后凌空跃起,整个人以一种极其炫丽的方式踏自空中,然后倒身向下,他眼神坚毅,一出手便使出了浑身力气,毫不保留,一剑刺向段弈的天灵感,剑尖划破空气,剑气凝聚在剑尖出,如同灼眼的火焰,空气变得氤氲,渐渐被蒸发。
在此同时,另外十二个后来者也不甘示弱的发起了攻击,十三把剑从四面八方刺向段弈,密密麻麻的攻击如同一个大钟一样密不透风的将段弈给笼罩了起来。
练武场下,所有人眼放异彩,瞳孔深处还有浓浓的自豪。
看到这一幕,段冕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呢喃道:“这似乎是一个剑阵”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够袁惜逢听见。
袁惜逢道:“段公子果然见识过人,不错,这正是我们袁府的苍钟剑阵!”
见识过人?
不过就是听燚叔说过一两句罢了。
心中如是想着,段冕嘴上却应道:“原来如此!”
这一上来便使出了看家的剑阵,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大意啊。
正是此时,一个仆人匆匆来报:“矿主,州主大人和茅矿主来了!”
闻得此言,段冕笑而不语。
袁惜逢的眉头却是紧蹙了起来,一晃眼,他就看到了已经站在庭院门口处的两拨人,为首的两人赫然便是州主和茅罡。
远远地那二人也望向了他。
三人对视,彼此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袁惜逢没有要请他们入座的意思,那二人也没有要走过来跟东道主打个招呼的意思,三人短暂的对视之后,目光再度投向了练武场上。
“这就是他燚叔口中所说的剑阵吧?”段弈饶有兴致的瞧着这苍钟剑阵,似乎全然忘记了站在这剑阵中央的正是他自己。
这家伙的狂妄真是一点不减啊!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段冕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家伙在森林里就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万兽之王,狂妄无边,本以为他给自己改了一个名字后会真的收敛低调,没想到还是这个德行。
也对,这铁州对他而言不就是另外一个森林吗?
根本毫无挑战,他的存在就是鹤立鸡群,自然称王称霸,何来低调收敛呢。
段冕忽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成长是需要历练的,是需要磨难与挫折的,段弈在这个巴掌大的地方能得到历练吗?
而呆在段弈身边有他庇护的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历练呢?
稚嫩白净的脸上忽然浮现出凝重的神色。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事实上眨眼时间,密密麻麻的攻击已经距离段弈不足两公分的距离,甚至头顶悬着的那一柄剑已经碰到了他的头发。
这个时候,段弈终于收起了所有的懒散和随意,他的瞳孔忽然一变,一丝隐晦的暗金色光华掠过,生灵境的气势如同火山一般爆发,雄浑的灵气就像是厚重的大山般压来。
他豁然伸出手,以天王托塔的姿态悍然接住了那快要刺入他天灵盖的长剑。
袁方舟纳气境八品的全力一击,加上玄阶兵器相辅,竟然难以寸进分毫,他的脸色如霜打的茄子一样难看到了极点。
在此同时,段弈狠狠的一跺脚,恐怖的灵气自他为圆心呈圆弧状三百六十度的炸开,直接将他身边的那些人给震飞了去,青石板筑成的练武场开始龟裂,巨大的裂痕如同蜘蛛网一般蔓延开来。
砰砰砰!!
沉闷的落地声响起,十二人七扭八歪的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兵器早早不知丢向了何处,每个人的脸色都苍白之极,显然已身负重伤,没了再战之力。
这……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的足以塞下一颗鸡蛋。
一抬手一跺脚,竟然就轻而易举的粉碎了苍钟剑阵,这到底是什么实力啊?
他们知道生灵境,甚至还知道生灵境之上的破凡境,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生灵境的实力恐怖到了这个地步。
“当真是匪夷所思啊!”场下的州主捻着仁丹胡,眯缝眼中聚集起光芒。
“的确可怕!”肥头大耳的茅罡同样忍不住咂舌。
战况未完,段弈还保持着那个天王托塔的姿势,单手和那锋利不凡的玄阶兵器硬抗。
袁方舟已经懵了,刚才那一跺脚的威势让他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直到他感觉身上一凉,低头看去,骇然发现段弈正抬头看着他,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袁方舟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出头鸟,是会被打的!”段弈悠悠张嘴,轻飘飘的几个字传了出来。
袁方舟心生退意,毫不迟疑,就要收剑撤退。
可奇怪的是,任凭他怎么使劲儿,却半步都退不得。
顺着剑身望去他才看见段弈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换了手势,原本是手心向上托着的,现在却改成了握姿。
他用手掌握住了锋利的玄阶长剑,而且毫发无损。
这就是生灵境强者的实力吗,不仅有取之不竭的灵气,肉体也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
袁方舟瞳孔猛缩,连忙转头望向高处的袁惜逢求救,可却见后者一脸错愕失神,显然还没回过神来,他顿时心如死灰。
段弈嘴角掀起了一丝邪魅的弧度,一用力将袁方舟给扯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布满裂痕的练武场上,顿时口吐鲜血。
迎着风,那高大挺拔的白色身影在伤痕累累的练武场上傲然而立,他的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容,眼神是一种不以为然的斜睨。
“我输了!”袁方舟艰难的撑起身子。
段弈低头瞧着他:“你知道在我们家乡,输,意味着什么吗?”
袁方舟抹掉嘴上的鲜血,抬起头,望着段弈,疑惑不解。
段弈笑而不语,右脚缓缓的抬了起来。
是要我跪地求饶吗?
袁方舟如是想着,不由气红了脸,心一横咬着牙转过了身,挣扎着慢慢要站起来,这是袁府,他确信这个人再怎么厉害也不敢乱来。
可是下一秒,砰地一声响起,鲜血四溅,他的下半身整个失去了直觉。
“住手!!”袁惜逢终于是回过了神,见到这一幕,痛心疾首的大喊。
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的,除了袁方舟之外,所有人都看见了。
他们看见段弈抬起脚直接将袁方舟的两只腿给踩碎了,两条腿在一眨眼就变成了血肉碎末,就像是一脚踩破了一个水气球一样。
袁方舟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下半身鲜血狂涌,他不敢置信的扭过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刚一抬头,一个沾满鲜血的靴底在他眼中迅速放大,下一秒,他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在我的家乡,输,意味着……尸……骨……无……存……”
段弈低着头冷冷的瞧着脚底那一滩血泥,脸色变得肃然起来,充满杀意的声音从他空中一字一句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