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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某人略显仓皇的背影,安知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真是的,这就开始慌了,明明大家都还没认真起来呢。
“算了。”
她叹口气,用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整个人的态度显得慵懒起来。
“抱歉,伊小姐,是我唐突了。毕竟我们俩才刚见面,只能算是陌生人。”
“……嗯。”
伊清颜微微颔首。
其实谁都知道,这可能是个理由,但绝非最重要的原因。
毕竟岑冬生和伊清颜,才见了不到一天,就能建立起深厚的信赖关系。是否是陌生人,与相处的模式无关。
真正的理由是,安知真和伊清颜两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对对方看不上。
心存芥蒂、态度疏离。
无论是出于个性也好,事先的心理准备也罢,咒禁师出于对彼此能力的忌惮,又或者是因为有那个男人夹在中间……
甚至,答案可能更单纯——
有的人就是天生的气场不对付,天生的冤家,性格爱好、思维方式迥异的二人,无论如何都看不顺眼。
总之,想要让她们俩之间的关系变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要是只有安知真和伊清颜两个人在,就算不会打起来,也注定会冷眼相待;就是因为还有岑冬生在场,一大一小两位姑娘还能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
……
岑冬生站在窗户前,想明白了这个道理,随后去厨房泡了两杯茶,硬着头皮走进客厅。
没办法,拖延点时间就已经是极限了,总不能真的跑路吧。
屋内的氛围还是那般尴尬,这会儿谁都没有开口,沉凝的低气压,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自个坐在中间,看看这边的安知真,又看看那边的伊清颜。一个又拿起书看了起来,一个则是一言不发,默默喝茶。
在岑冬生看来,两个人第一眼就觉得不对付——虽说相性真的如此糟糕,但其中还是有区别的。
安知真虽然不喜欢伊清颜,但她对强大的人、强大的力量,以及从未见过的东西,都充满好奇的求知欲。这点岑冬生不会看错,这种强欲可能盖过个人的好恶;
但伊清颜那边,可能就只剩下单纯的排斥了。
……
“已经这个点了。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为止吧。”
这个时候,岑冬生清了清嗓子,拍手吸引俩姑娘的注意。
“有事的话接着聊,没事我们就各自回房间休息吧。”
“各自回房间……?”
安知真抬起头,露出和善的微笑。
“你的意思是打算让伊小姐在这里留宿?她家里人不会有意见吗?”
在岑冬生回答之前,伊清颜就已经率先开口。
“没问题的。”
“哦……”
“还有,冬生哥。”小姑娘的视线转向岑冬生,“你别忘记今天约好的事情,明天早上还是得一起走吧。”
“哎呀,你们俩真是忙碌……”
“是冬生哥答应下来的,说要对我负责到底。”
“负责?听上去好沉重。”安知真促狭地笑着,望向岑冬生,“冬生,明明你自己都还是个学生,有信心背负起他人的人生吗?”
我觉得您也挺沉重的。
“要是觉得吃不消了,可以来拜托姐姐我。”
“不会有这种事。”伊清颜说,“我对冬生哥有信心。”
……又开始了,简直是针尖对麦芒般的回应。
这种时候,他不想开口都不行,只好主动回答道:
“只是一些琐事而已,很快就能解决。”
首先是明天帮清颜买个手机,方便联系;然后就是这孩子的家庭和学校方面,需要处理。
原来那个学校——才新中学,目前已经没必要呆下去了,伊清颜本人对那个地方也没啥留恋。
除此以外,就是伊清颜名义上的监护人,她的姑姑。
虽然只要拜托知真姐,这方面想做手脚很容易,把抚养权转移都不是难事,但主要还是出于对伊清颜本人心情的考虑。
对普通人太过肆无忌惮,会对未来的平等王造成不好的影响,两人的关系都有可能因此产生裂痕。
*
岑冬生来到二楼,这里有好几间客房。
说是“客房”,但无论是用心的装潢还是宽敞的面积,居住环境可能要比普通人家的主卧还要好,就像是五星级酒店的套房。
把被褥枕头帮忙整理出来,就能住了。
“怎么样,还满意吗?”
“冬生哥去过我家了,还有问的必要吗?”
伊清颜笑了起来。
“这可能是我住过的条件最好的房间了。”
……
收拾一下以后,将书包放在书桌旁,伊清颜坐在新的床上,略带好奇地打量着屋子里的装饰,主要是书架上摆放的书籍。
“那你先休息吧。二楼有浴室,有热水,洗漱用品都是齐全的,你随便用。”
说着,岑冬生就打算离开。
这时,他突然听到背后少女叫住了自己。
“冬生哥。”
“嗯?”
“我有问题想问。”他听见伊清颜从床上站起,走到他背后,“你和安小姐,目前是在同居?”
“不是。我一个人住。”
“那今晚……”
“她有时会在这里留宿。”
“很常见吗?”
你是不是太敏锐了?小姑娘甚至敏锐到就算他不转身,就能猜到他的想法。她按照自己刚才的观察,做出非常确切的猜测:
“我看安小姐的态度很放松,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所以,她其实经常住在这里吧?”
“这段时间是这样没错。”
“以后呢?”
真是咄咄逼人啊。
岑冬生叹了口气。
“那个,清颜啊,有件事我其实没和你提。”
“嗯,我听着。”
“——实际上,这房子就是她买给我的。”
此话一出,如他所料,伊清颜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他转过头去,发现……
“冬生哥……原来是被包养了。”
小姑娘一脸的难以置信。
而岑冬生则是一脸无语。
“这比别的女人同居好像还不能接受一点……还是更能接受一点?奇怪,根本搞不懂……”
“你在胡思乱想个啥?”
他有点没好气地伸出手,想要像之前那样揉乱她的头发。
结果,伊清颜却反应很快地抱住脑袋,缩起了脖子。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她轻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女孩子的脑袋怎么能随便乱摸呢?”
……也是。
之前那头和杂草一样乱糟糟的长发,揉乱也就揉乱了;现在的伊清颜小妹妹已经焕然一新,发型都是造型店里精心设计过的,随便乱搓就太浪费了。
于是,他的大手下移,直接掐住了小姑娘的脸蛋。
“痛……!”
伊清颜的脸被拉得两边变形,看着有点滑稽。
肌肤柔滑水润,充满胶原蛋白的年轻脸庞,有着很好的弹性……嗯,手感真不错。
在揉了好一会儿后,岑冬生心满意足地收回手,丢下一句“大人的事情你少管”,转身离开。
“什么‘大人的事’……”
伊清颜捂着自己红彤彤的脸,望着哥哥的背影,有些不满地低声喃喃。
“明明没比我大几岁,也是个学生。”
说到大人……
“那位安小姐,才是真正的‘大人’吧。无论哪方面,看起来都很成熟。”
她轻轻叹了口气。
少女的心思,就像今晚天上的月亮,被淡淡的云所笼罩,朦朦胧胧,看不清晰。
*
岑冬生回自己房间,打了一会儿坐。
真炁流转间,他将重伤妖怪后所获得的收获梳理一遍,确信自己体内的真炁量增涨了三分之一,离甲等的标准还有一步。
掌握同一咒禁的三种异能,就是登堂入室的象征,从此可以自称某一级别的咒禁师了。
接下来,只要掌握虎魔之力的第三重异能,又或者其他魔之力的第一重,都能达到这个标准。
整理完毕之后,他睁开眼睛,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
此时,表盘上的指针刚刚划过深夜十二点。
他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先是朝伊清颜住的客房方向望去,发现静悄悄的,灯也已经关了,一片漆黑。
早睡早起,是个好孩子。
然后,他又往楼下看去。
大部分的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客厅的昏黄台灯,散发着温馨的光芒。
岑冬生走下楼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窝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看书的安知真。
说起来,她平常休息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看书,偶尔会和他一起看租来的碟片……
在“小康楼鬼屋事件”还没发生之前,他认识的知真姐就是这个生活习惯,那并非她的伪装。
安知真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看着楼梯上的青年。
“冬生?你还不睡吗?”
“知真姐不也没睡。我是打算上床了,所以下来看看。”
岑冬生走下楼梯,来到女人面前。
“还在看书啊,熬夜看书对眼睛不好。”
听到这句话,安知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得很开心。
“冬生,你知道我成为咒禁师以后,第一个意识到的惊喜是什么吗?”
“是什么?”
“真炁对人生理活动的调节能力极强,可谓养生法宝,就算熬夜看书,也不会影响视力,或者导致皮肤变差。咒禁师还真方便啊。”
确实很方便。
他刚才只是随口一说。
岑冬生这种类型也就罢了,就算不是人仙系,寻常咒禁师只要没有受过重伤、肢体器官完好,健健康康活个百二十年不是问题。
更不用说那些顶级咒禁师,他们的真炁量浩海无垠,有人猜测他们只要不陨落,就能像古代传说中的神仙人物那样活个几百年。
绝大部分咒禁师,都是死于与鬼怪间的争斗、与咒禁师间的战斗。永无止尽的争斗和战争,才是人们性命被夺走的主要缘由。
此外还有一种:咒禁本身就是一种危险的力量,使用不当就容易遭到反噬,也是发生在咒禁师身上的常见死因。
“被你这么唠叨一下,还蛮有家人的感觉。”
“我们就是吧?虽然是从前几天才开始算的。”
“也是,我们现在是姐弟呢。”
安知真放下书本,踢掉拖鞋,将裙摆下的双腿蜷缩起来,整个人都窝在沙发上。这个姿势让她身上的气质更显慵懒。
雪白的双足上涂着鲜艳亮丽的趾甲油,岑冬生下意识想要看个仔细,结果只是惊鸿一瞥,便消失在了裙摆底下。
“就算是家人,平常私底下不好好沟通的,终有一天会变得生疏起来。”
安知真微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过来。”
他犹豫了一下,依言照做。
由于只有一盏灯,光线黯淡,他刚才在楼梯上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到,走近了才发现,此时知真姐身上的裙子……好像有点不太妙。
她刚刚换过衣服,穿上了一条薄纱睡裙。
和平时出门穿的那种长裙最大不同之处就在于,为了更贴身、让人穿得更舒服,这条裙子的材质不但很薄,有的地方甚至近乎于半透明;将女人美妙的身材曲线衬托得淋漓尽致的同时,还能看见底下的肉色。
岑冬生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楼上。
夜色中的楼梯静悄悄。
“喂,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我让你过来呀。”
知真姐的声音变低了些,是那种略带妩媚的沙哑语调。
岑冬生抿了抿嘴唇,觉得喉咙有点发干。
他在知真姐身边坐下,双手放得规规矩矩。
“躺下。”
“欸?”
“我让你躺下。”
声音传来她的悄悄话。
岑冬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冰凉柔软的手掌抓住了他,轻轻引导着他往后倒去。
他几乎生不起抵抗的想法,就这样枕在了安知真的大腿上。
脑后勺传来的肌肤触感丰腴美妙,弹性惊人;平日里就能嗅见的幽雅芬芳,在这一刻变得浓郁起来,将他团团包围。
视野只要稍稍往上,就能看到仿佛要撑破睡衣领襟的丰满轮廓,从这个角度往上看,愈发显得份量感十足。
十根纤长的手指分别放在他两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揉起来。
伴随着女人的动作,它幅度微小却又真实地晃动着。岑冬生很担心自己再看下去,会不小心露出丑态,不由得闭上眼睛。
“累了吧?今天的我,没能好好照顾你。”
安知真柔和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让青年觉得自己仿佛正在堕入一场美好的幻梦中之中。
“就趁现在,躺下休息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