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把伤浅地方的包扎拆了。”白良说着自己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
夜梵叶拆开自己腰间的布条一愣,浅伤已经开始结痂了,毕竟泡过龙血。
白良面对这样一个半果男闭上眼,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夜梵叶看着月色下靠着石头打坐的白良,虽是男人的冰冷懒得理他的神态,附在他的脸上却分外可爱。就好像他第一眼见到它的时候。
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孩子,看见躺在石头上睡觉的那条毛茸茸的小狐狸觉得特别可爱,毛摸着特别柔软,要是冬天的时候放在脖子上,会非常保暖。
“小良我可以亲你么?”夜梵叶在白良的对面坐下。
白良看了眼夜梵叶的半果,刚想吐,再想了想他之前满身是血的模样,面色一冷,生生忍住恶心感。
“你想死么?”眼神中的杀意也不自觉流露出来。
夜梵叶知道白良是来真的了,但他并不生气,追求心爱的女人嘛,就是要脸皮厚,虽然他现在还是个男人。
最起码他家小良真的要杀他的话,就不会表现出来了。
“小良,我喜欢你。”夜梵叶在白良面前坐下,看着月色下的他。
小时候想的是自己的小狐狸长大后变成一个有点可爱的小美女就可以了,甚至不美也可以,因为如果太漂亮,会有很多人跟他争,那时候他还想,他长得这样普通,争不过别人怎么办。
于是他就想成为天底下最厉害的人,这样,用武功和才华来弥补。
却不想,成了今天的夜梵叶。
可是他的小狐狸太漂亮的,真的太漂亮了。
夜梵叶看向白良的眸子仿佛能展示出一个世界,星光下,温暖异常,璀璨异常。
白良身上的杀意已经很明显了!只是因为她这张脸显小的缘故,看起来反而更迷人,也让夜梵叶觉得自己有猥亵小姑娘的嫌疑。
白良是真的很想杀了夜梵叶!非常想!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动手!
这该死的身为人的良知。。他嘲讽地看了眼自己的手。
“喜欢了好多年了。”夜梵叶小心地说。
白良刚要发作却忽然看见了夜梵叶的双眸,那双眸子里的东西太多,竟然让他一时间沉浸其中。
他不再说话。。。
夜梵叶人是忠犬的,但那眸子是十分自在的,洒脱,仿佛尘世间的种种困不住一般,却一如既往的深情。
总感觉心里很别扭,白良扭过头。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呆子给打动了,不一定是男女之情,但最起码被这个呆子对自己的好给打动了。
很快,他就睡着了,自从跟夜梵叶在一起,他可真是受伤不断,体弱多病!
接下来的一夜,白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多少余震,多少次塌方,因为他都被护在夜梵叶的怀里睡得香,一点知觉都没有。
等到第二天中午,他才醒过来,那时候他正被抱到回京城的马车上,外面是一群武林人士和星山军,正热情地和夜梵叶打着招呼。
原来,最后是这群武林人士赶到了,杀掉了试图继续刺杀夜梵叶的那些皇家杀手。
“大人改变计划了不杀星山王爷了吗?”唐石钻进马车,却发现夜梵叶也在车厢里,当当场愣住,反应过来后连忙捂住嘴!
这人刚才不还在外面和几个武林人士聊天的吗?唐石想。
白良斜瞅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夜梵叶:“杀,以后敢踏进白府一步就杀,现在先把他从我车厢里赶出去!”
“额。。是。”
“算了小良,我自己出去,我自己出去。”夜梵叶连忙站起来下车。
顺便看了眼唐石和阿烈,小良这两个护卫天资是真不错呀!
就是太年轻!
殊不知阿烈和唐石看夜梵叶已经越发不顺眼了。
以前大人是男人的时候无所谓,现在大人偶尔扮成女人,总有种家里大小姐被人偷的感觉。
还有那个叫宁乱的,似乎根本没把大人是男人这回事放在心上过!
“进来,把这个月夜烧没批的奏折给我。”
白良很清楚自己这两个手下脑子里会想什么,没什么好气。
而且夜烧这两个月的字越写越差了,白良看了眼那几本写过的奏折,这么差的字迹,要花费好一段时间去模仿。
想必然是夜长端新进的那几个美人把他的身体掏空了吧?白良在心里计算着夜烧的寿命。
可千万别活太久,他心里想。
奏折都是他批的朝中不是没有人不知道,李伯风就是其中一个,一开始,李伯风骂得最起劲,但是后来他发现如果奏折不是经过白良的手,很多他想出来又利于百姓的东西都批下不来,他骂得也就少了。
再加之上面的字迹还是夜烧的,且比夜烧本人还要像。所以也并没有留下证据,更别说夜烧自己也默认这种行为。
按理说这种事情,明照琼和张德儿应该横加干预的,但夜长海和夜长兰频频给后宫施压,那两个女人也不得办法,且最近夜长海新进的一位桐美人,已经生了一个儿子晋升为娘娘了,娘家的势力也在壮大,明照琼和张德儿哪个不是压力很大。
当然,还是要赶紧废太子,然后让夜长海或者夜长兰辅国,他可不想天天模仿夜烧的字迹批奏折。
那字迹简直丑得令他想吐,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字都要变差了。
当然,这只是白良自己的看法,主要还是他字太好了,夜烧的字虽然比不得他,好歹也是一代文帝,字终归还是不错的,除了白良这样自负甚高的,其他人也不会觉得他字丑。
夜梵叶虽说跑出了车厢,却还是时不时钻回来。比如,白良午睡的时候,比如,白良晚上睡着的时候。
这点唐石和阿烈都拿他没办法,谁让每次大人睡着的时候夜梵叶钻进去,大人都没有把人赶出来或者叫他们进去。
殊不知,白良是因为被抱着睡得太香了根本醒不过来!
夜梵叶很快用事实证明了一切,那就是他进车厢的次数多了后,白良的精神和身体都越来越好。
且就在打最后一仗的前一天,夜梵叶从车厢里走出来,给了唐石阿烈,以及一些武林人士适用的内功秘籍。
“这是阿良脑子里的以前失传的一些各门派内功修炼秘法缺失的部分,我们补上了。”夜梵叶对外面的阿烈和唐石说。
“唐石阿烈进来。”
两人连忙掀开帘子进去,果然看见白良起色已经完全大好,就像没受过伤时候一样,着的是男装,但俊得连他们男人看了都觉得窒息。
“明天还有最后一仗,你们跟王爷去战车上体验下战场,就当。。。玩吧。。”
“那大人您。。。”
“我伤已经全好了。”
这些天给夜烧批奏折之余,他还和夜梵叶重新研究了一些已经失传的内功心法,并将缺失的部分给补上,在这个过程中他自己的伤也渐渐地好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夜梵叶作为商讨对象,商讨国家要事,武术内功,音乐美术。。。额。。。反正就是最好的商讨对象!
夜梵叶也何尝不有点小得意,他家小良就是智商高,什么都过目不忘,那些曾经在宝藏里见过的或失传或缺失的武功秘籍,全部都印在脑子里,而且还精通医道,稍作研究,便能出结果。
阿烈和唐石毕竟年轻,虽说是体验战场,但是第二天两人还是杀进去和星山军一顿猛杀,由于两人从小是由白良培养的,武功高强,星山军倒是特别看得起这两人,很快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