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哥。qiuyelou”去看包颖的半路上,就看见朝宝带着丫鬟奶娘跑过来。
“怎么了小宝?”白良停了下来,对于这个没有什么心机的侍妾他还是如同对待妹妹一般喜欢的。
“烈哥哥是不是这次受伤了?”朝宝跑到他面前停下来,身后的奶娘跟得直气喘。
“这个。。”白良转头看了眼墙角,那边阿烈正努力朝他使眼色摇头。
“哦,我想起来,是的,他就在那边,你去看他吧。”
“谢谢良哥哥。”朝宝连忙点头,朝着阿烈所在的方向跑去。
这不是明显地在自己夫君面前爱慕别的男子吗?奶娘本来脸上已经是一副悲恐的表情了,但见白良没什么反应而愣在原地,白良穿过她们,来到包颖的住所。
来到包颖的处所,虽说包颖伤得很重,但是此刻已经在院子里逗猫了,似乎并不愿意待在房间里。
白良走了进去,包颖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她身边的兮香则是一副受宠若惊即将喜极而泣地模样。
这可是他们大人第一次来这里。
“我。。。”包颖紧张地连忙站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屋子里太闷。。”
白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在担心自己也把她送走。
“好好休息,伤好了离开夜京,这种是非之地不适合你待。”白良说着转过身。
身后包颖低着头,眼神暗淡至极,却不想反驳。
“真的要把包夫人也送走啊?”厨房里,李婶正忙着蒸点心。
“是啊。”老李叔说着坐到了厨房的小椅子上,叹着气,“大人心意已决。”
“照我说啊,咱们府里除了大夫人就是包夫人最好了!样子也好看,又读的懂大人的心,再这么下去白家就要绝后了,我们两个怎么对得起老爷夫人?”
“是啊,得想办法劝劝少爷留下包夫人。qiuyelou”
“老李叔啊,其实小良他自己的心自己清楚,不必替他操心的。”夜梵叶叹了口气从灶台后面走出来。他魁梧的身形一下子占据了整个小厨房。
“这。。王爷您怎么在那儿。。”
“额,闻到厨房香味儿进来拿点吃的,谁想到就睡在这儿了。”夜梵叶摸摸头。
“这。。。”
老李叔是个有眼色的,自然知道眼前这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儿,令他感觉奇怪的是,王爷干嘛总喜欢往他们府里跑?
至于白家大小姐。。。他在白家这么多年是真没听过夫人还生过一个大小姐。。。
难不成对他家大人。。。。
唉,王爷还是交给大人去对付吧,他们这种人可对王爷这级别的没法子。
白良从包颖处出来,就进了书房,夜梵叶自己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夜梵叶,心中惆怅,但是再看看夜梵叶的眸子,又觉得两人的想法只需要一眼看透,觉得好笑,居然会有这样一个令自己反感又完全明白自己的人在身边。
“小良可是在烦心李伯风的事。”
白良看了他一眼,虽不说意思却很清楚。
“小良为何恼于将他提升?”
“他胸有民生大计。”白良在一边公文上写着一边说,“强兵当先富国。”
夜梵叶自在地在他面前坐下来,看着对面少年的脸。
“小良其实是想把他的功劳还给他吧?那本策略。”
“也有。”白良抚了抚额头。
果然也还是孩子。
自己果然也还年少,白良想。
“小良未免操之过急了,为何不先提升李伯风到有用的位置,让他先一展能力,再将他提升为右相?”
夜梵叶一语点出天机!
“先提升一点,反正他若要搅事,也有小良罩着不会出事。”
当然得先放到他搅不起很大事的位置,白良想,不然他罩着他会很累。
“如果王爷为夜国主宰,我就不必那么多事了。”
“如果小良有需要,我也不是不可以伸手。”夜梵叶认真地说。
白良抬头看了眼夜梵叶,算了,他们都不是那种人。。。
等等,他们?什么时候的事儿?白良心里暗惊!
他居然把自己和夜梵叶想到一块儿去了!
然而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他刚把李伯风给调到工部第一天就闹出了事儿!李伯风吵着闹着要举报他的上司贪污!
很快,工部侍郎纯大人的一点贪污证据就到了他手上!
白良看得头疼,这个纯尚人纯侍郎过去一年也就贪污了黄金百两,这在夜京贪官里绝对是很轻很轻的了,实在犯不着现在就这么抓了,索性称病避见李伯风。
李伯风见白良不理他,又去烦莫封远。
“随便他。”莫封远吩咐下属,“好吃好喝招待着就是。”
“可是大人。。。”
莫封远很清楚,对于李伯风这个人,白良现在只打算罩着他的命而已,至于他能搅出多大事,看他自己本事。
就这样,白良果然没料错,只消一个月,李伯风几乎就把朝野上下给得罪了!由于他刚到工部还不了解工部的情况,再加上工部人都避着他,不给他看太多,所以他只能拿朝野上下的贪官出气。
十次弹劾九次有他的份,甚至连白良秉持着美貌招摇过街市引起混乱都被他给骂了。
这简直是千年难见的麻烦精!
好在骂人的折子都被白良给挡了下来。
他国使臣还有很多没走,年前就是武林盟主选拔赛了,一些贵族索性留在夜京等着“看”比赛,白良既要招待各国来使,又要拉民生,简直忙得走路就差没飞了。
雪国雪凡公主也还没走,倒是夜烧“好心”安排好几次她和夜梵叶的见面。
李伯风从别人那里知道,夜烧从来不看折子,所有折子都是送进相府,他知道自己的折子皇帝根本看不到所以恼羞成怒,这天上朝索性当着夜烧的面子骂白良“千年难得一见的奸臣”。
这天正逢白良称病在朝,李伯风当着朝野上下弹劾他的事立刻传遍了全京城,难得患了个伤寒的白良无奈地裹着被子坐在塌前处理公务。
“唉~~~~”他长长叹气。
下朝后,张谈风就来了
进来的张谈风满面春风。
“朝中人都说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随他去吧。”白良面无表情。
“也许。”张谈风在他对面坐下,“白大人可以找他谈谈?”
“唉~~跟此人有何话能谈。”白良深深叹气,想着他扯掉身上的棉被,习武之人,得个伤寒而已,身子怎会如此之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