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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岩一脚将熊天霸的人头踢爆,突然想到,县令已经离开多时,倘若再耽搁些时间,说不定明年这时候,秦岚孩子都有了。他急匆匆的离开厢房,一出门就遇上了熊天霸的两名护卫。
他面色不善道:“熊天霸已死,想要活命的话快点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两个。”
两名护卫震惊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咬了咬牙道:“小哥好俊的功夫。不过,你闯下大祸了,我们黑虎帮真正说了算的人,并不是大当家熊天霸,而是他的正室梨花夫人,我们若放你离开,那不单我们会死,我们的家人亦会遭殃,小哥还是纳命来吧。”
两名护卫抽出腰刀冲了上来,白雪岩不闪不避,任由两柄腰刀劈下,两名护卫见状大喜。
“啪”腰刀应声而断,白雪岩毫发无伤。个子稍高一点的护卫大惊失色道:“你怎么会大当家的铁木功,这不可能。”
白雪岩狰狞的大笑,宛如一个魔鬼般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的体内似乎有个声音在引诱着他,让他极度渴望鲜血。或许这就是得到力量的代价,只有不断杀人,才能让九层妖塔满足,他再也不是那个善良愚钝的少年了。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白雪岩的双掌一片殷红,一掌击中了一名护卫的心口。摧心掌配合轻功身法纵云梯,发挥出了难以想象的恐怖威力。
熊天霸的摧心掌,虽不是绝世神功,但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魔功之一,只是熊天霸不精通身法,一直没能发挥出这种掌法的最大威力。熊天霸亦知道自己这个弱点,所以才苦练铁木功,走了一种以硬碰硬,以刚克柔的路线。
“你不是人,你是个魔鬼。”中了摧心掌的护卫,痛苦的嘶吼,血脉心脏皆爆裂。剩下的一名护卫吓破了胆,刚想离开,白雪岩使出纵云梯,凌空跃起,一记穿心十三腿中的杀招横扫天下,重重扫在他的太阳穴上。他的头颅宛如一颗熟透的西瓜,瞬间爆裂成一团血雾。
白雪岩陶醉的闻了闻空中的血腥味,隐隐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坏人想要变成好人,可能需要数年,甚至一辈子。而一个好人想要变成坏人,一念之间就够了。现在的白雪岩,心性大变,变得残忍、嗜血、暴力,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绝不会讲道理。
但他的转变,却暗合了天道。因为世间万事,欲要索取,必先给予,天上绝不会掉馅饼。
白雪岩体内的九层妖塔,来历极大,乃是上古邪物,不单仙神对此物忌惮不已,妖魔亦对此物退避三舍。表面上看是九层妖塔在吸取死人的力量,改善他的体质,开启他的灵智。实际上是他不断杀人,用死人的魂魄在滋养九层妖塔。假以时日,他会彻底迷失自己,成为九层妖塔的傀儡。
不过,就算白雪岩知道了真相又如何?他灵智不断开启,早就察觉到了不妥之处。但这种拥有力量的感觉,令他如痴如醉,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哪怕为此付出生命,他也在所不惜。
自古成大事者,为了追求权利,至亲亦可杀,他为了追求力量,冒一次险又何妨。
“秦岚姐,我来救你了。”白雪岩一脚踹开房门,发现厢房内空空如也,除了秦岚淡淡的体香味道,什么都没有,顿时暗叫一声不好。
他心中寻思道:“这狗官八成绑了秦岚回到了县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上县衙,救出秦岚姐。至于这个地方,不知祸害了多少清白的姑娘,干脆一把火烧了干净。”
白雪岩大步向后院伙房走去,想要寻些油脂放火。此时,连番的打斗惊醒了尚在沉睡中的人,十多名手持棍棒的打手,张牙舞爪的冲向了白雪岩。
“挡我者死…”白雪岩面目狰狞,双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凡是挡在他身前的人,不管是打手、杂役,又或是伙夫,甚至窑姐,全都心脏血脉爆裂而亡。
在白雪岩眼中,这些人和蝼蚁没有任何区别,杀就杀了。
渐渐的,白雪岩身前再也看不到半个人影,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避开他,向怡红楼外冲去。
白雪岩来到伙房,拿起油脂,直接摔碎在地上点燃,又提了两坛油脂来到怡红楼内。不多时,整座怡红楼就变成了一片火的海洋。
杀人放火不分家,至于说会不会烧死不相干的人,白雪岩压根没有想过。他使出纵云梯,宛如一只苍鹰般在屋顶跳跃,突然看到往日欺负他的那群恶童,手里拿着棒子,不怀好意的在白家后院徘徊,似是想要翻墙而入。
他皱了皱眉头,快速来到了这些恶童头顶,从房顶跃下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想偷窃我白家的东西。”
“哼,白痴,你们白家完了。县令大人已经发话,白家密谋造反,人人得而诛之,只要杀死你和你爹,那白家的万贯家财任由全县人抢夺。”
说话的恶童体型瘦削,个子极高,宛如一根麻杆般鹤立鸡群,乃是县里王寡妇的儿子二狗。
“二狗,你早年丧父,你母亲王寡妇一人拉扯你长大,我爹见你母亲可怜,把家里的铺子免费租给你母亲一间,让你母亲有个营生过活,不然你和你母亲早就饿死了,你难道不知道感恩吗?”
“呸!我母亲早说了,你们这些有钱人,一个好东西没有。不过是掏了一点蝇头小利,就以善人自居,其实这些银子都是搜刮我们的。若没有我们给你家种植药材,你们家凭什么能成为方圆百里的首富。”
“好,好,好”白雪岩已经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他爹一心向善,给他爹打工的乡里乡亲,得到的报酬足足比外面高了三倍。可这些人不单没有感恩戴德,反而认为理所应当。难不成要他爹把自家的收入全部平分给穷人,才叫平等?那所谓的平等,不过是鼓动穷人成为暴民的借口。
“二狗,你跟这个白痴多费什么口舌,我们先打死他,再打死他爹,到时候平分白家的财产。”
一名体格魁伟的少年,举着棒子就打向了白雪岩,他是铁匠家的儿子铁头,从小打铁,力气极大。平日里就属他和二狗对白雪岩下手最狠,每次都把白雪岩打到半死。
以前白雪岩不明白这些少年为什么处处针对他,可现在他明白了。答案很简单,因为嫉妒。一个白痴却含着金钥匙出生,整日锦衣玉食,让这些少年心里怎么能平衡。人类最丑恶的嘴脸,在这些少年面庞上一览无遗。
“你们都该死。”白雪岩抓起铁头的身体,高高跃起,猛然一膝盖顶在铁头腰眼处,硬生生的把铁头阙成了两截。滚烫的鲜血和蠕动的肠胃洒落一地,可他毫不在乎。他的心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烧,烧的他喉咙发干,双眼发红。他想要嚎叫,想要杀人。
他不顾一切的冲向了二狗,没有招式,没有武功,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蛮力,最原始的血腥蛮力。在这一刻,他与野兽没有任何区别,他只想把对手撕裂,撕成碎片。
二狗吓得面色惨白,倘若他知道白雪岩做了什么,一定不会大胆的前来挑衅,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即使天王老子亦别想例外。
白雪岩抓住二狗的双腿,猛然用力一撕,凄厉的惨叫划破云霄,震得人耳膜一阵生疼。大量的鲜血夹杂着肠胃,洒落在白雪岩头上,二狗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撕成了两半。
他红着双眼,舔了舔嘴角的鲜血道:“你们的血都是臭的,若有下辈子,你们最好祈求不要再遇上我。”
极度的恐惧,令剩下的恶童吓得浑身颤抖,屎尿横飞。裁缝铺李掌柜家的闺女杏花,哇哇大哭道:“别杀我,是他们逼迫我欺负你的,我只是想和他们一起玩。”
或许杏花没有说谎,可此时的白雪岩已经杀红了眼,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狞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既然你不想死,那就留你一命。”
眼球爆裂的声音,在微风细雨中,听起来格外的清脆。杏花一声惨叫,眼前一片漆黑。白雪岩确实留了她一命,只是有眼无珠的人不需要眼睛。
“我们错了,不敢了,别杀我们”
成片的哭泣声,似是想要唤起白雪岩的人性。可白雪岩体内的九层妖塔,绽放出万丈血芒,瞬间吞噬了他最后一点仁心。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沸腾起来,这令他无比痛苦。
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呲着雪白的牙齿,疯狂冲向了这群恶童,不过三五个呼吸的功夫,就把这群恶童撕成了碎片。
滔天的杀意,连天空都在颤抖。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下起了濛濛细雨。雨水夹杂着血水,慢慢汇聚成一条小溪。往日宁静祥和的白家大宅,已经变成了森罗地狱,血的海洋。
可屠杀远未结束,数不清的人正在往白家赶来,绩溪县的男女老幼,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往白家赶。因为来晚了,就抢不到值钱的东西,他们平日里给白家打工,哪里会不知道白家富可敌国。
不过,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白家家破人亡,而是他们的子女已经命丧黄泉,死的惨不忍睹,似是被野兽啃噬般变成了碎片。而在满地的残肢断臂中,站着一个全身染血,宛如恶魔般的少年,和一个失去了双眼,痛苦在地上爬行的少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