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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另一边听到李阿宽名字的薛礼微微一怔,随即会心一笑,立刻隐匿身形,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那道声音的来源。
随即一位身着鬼兵服饰的壮硕男子,正快步走向一群忙碌的阴差。
“李阿宽,你来的正好,这边有些新来的灵魂需要引导。”一位看似领头的阴差对李阿宽说道。
“好嘞,马上就来。”李阿宽答应着,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憨厚。
薛礼在一旁静静观察,他发现李阿宽与其他鬼兵并无二致,但那股子热心肠的气息却让他显得与众不同。薛礼心中暗自思忖,若不是亲耳听到,还真难相信这位李阿宽会与九黎兵主有所关联。
就在薛礼准备进一步探查时,李阿宽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薛礼心中一紧,难道自己被发现了?但随即他发现李阿宽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自己身上,而是投向了更远的地方。
“嗯?有情况。”薛礼顺着李阿宽的目光看去,只见一道黑影正快速接近,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息。
“是豹尾?不,不是他。”薛礼心中一惊,但下一刻便镇定下来,这股气息绝不是豹尾,这股气息相比豹尾更加收敛甚至多了几分狠辣。
李阿宽显然也认出了来者,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诸位,俺突然有些急事,这些灵魂就麻烦你们引导了。”李阿宽对周围的阴差说道,然后迅速离开了现场。
薛礼见状,会心一笑,看来这李阿宽还真是有些不可言说的秘密啊。
下一刻李阿宽正要离开却被那道身影拦住,那人人高马大浑身黑白条纹,头上还长着两根触须,嘴角处还有两颗突出的锐利尖牙,那人见李阿宽神色慌张便顺手将其拦下。
“慌什么,我又不吃了你,你躲着我是什么意思?”
李阿宽浑身哆嗦,随即慢慢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忍不住浑身一颤,随即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黄……黄蜂大人,您拦着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无事,只是见你神色慌张,有些好奇罢了。”黄蜂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玩味。
李阿宽咽了口唾沫,他知道黄蜂大人在地狱中的地位,若是惹得他不快,自己这小小鬼兵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黄蜂大人说笑了,小的哪有什么可慌张的,只是家中有些许急事,需要先行离开罢了。”李阿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
黄蜂微微点头,似乎并未怀疑李阿宽的话,他挥了挥手,“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多谢黄蜂大人。”李阿宽如蒙大赦,连忙转身离开,不敢有丝毫停留。
黄蜂阴帅瞥了一眼李阿宽随即冷哼一声吐了口唾沫骂道:“打碎骨头都榨不出一点油水的玩意儿,活着还真是碍眼。”
薛礼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能感觉到李阿宽的异常,看来这李阿宽身上必有蹊跷。他决定暗中跟踪李阿宽,看看能否发现一些线索。
此时的李阿宽迅速回到家,大口喘着粗气,所幸黄蜂阴帅没有深究,否则自己身上没有鬼牌这件事怕是就要被发现了。
李阿宽坐在凳子上庆幸自己劫后余生,随即不禁感叹:“如果俺鬼牌给了那个人的事情被发现,那俺可就惨了……”
李阿宽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他深知在地狱这种地方,一旦身份暴露,后果将不堪设想。他站起身,决定先离开这个地方,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
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薛礼已经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薛礼的隐匿技巧非常高超,李阿宽这样的鬼兵,又怎能轻易察觉到他的跟踪?
正当李阿宽收拾好一切准备暂时离开之际,薛礼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李阿宽身后淡淡开口道:“鬼牌丢了,作为鬼兵来说,这算是死罪吧?”
李阿宽听到薛礼的声音,顿时如坠冰窖,身体僵硬,冷汗涔涔而下。他缓缓转过身,面对着薛礼,声音颤抖地问:“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鬼牌的事?”
薛礼微微一笑,并不直接回答李阿宽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把鬼牌给了谁?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甘冒如此大的风险?”
“他啥都没给俺,但是俺娘告诉俺要是有人要帮忙咱不能装没看见。”李阿宽摸摸头回应道。
薛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李阿宽给出的理由竟会如此简单而又纯粹。在地狱这种弱肉强食的地方,还能保持这份纯真和善良,实属不易。
“你就不担心自己会因此而遭受牵连?”薛礼继续问道,他想更深入地了解李阿宽的想法。
李阿宽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俺娘说了,做人要讲良心,不能因为害怕就违背自己的原则。虽然俺现在不是人了,但这个道理俺觉得还是对的。”
薛礼沉默了片刻,他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鬼兵。李阿宽的言行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初衷,曾经他也有过类似的坚持和信念。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姑且相信你。”薛礼沉声道,“不过,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把鬼牌给了谁?这对我很重要。”
李阿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实情:“俺把鬼牌给了一位叫姜天昀的人,他是一位九黎族的兵主,来到地狱寻找蚩尤旗,以解除九黎族的危机。”
“九黎族的兵主?”薛礼微微一笑,果然如此既然有鬼兵相助,那一切都不奇怪了,也难免野鬼村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鬼牌一亮难免都会让行。
“你可知他现在何处?”薛礼追问道。
李阿宽摇了摇头:“俺不知道,他只是说要去寻蚩尤旗好像还有啥枉死城,具体位置俺也不清楚。”
薛礼点了点头,他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他决定暂时放过李阿宽,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寻找姜天昀的下落。
“好吧,你走吧。”薛礼挥了挥手,示意李阿宽可以离开。
李阿宽如释重负,连忙向薛礼道谢,但下一刻却抬起头略显迟疑地开口问:“大人您是什么人?俺刚刚咋没发现你?”
薛礼闻言淡淡一笑,随即用阴气凝成一道鬼牌扔给李阿宽,随即回应说:“我的身份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只需要知道我找九黎兵主没有其他目的,不会对他不利。”
李阿宽闻言懵懂地点点头,然后迅速离开了薛礼的视线。
薛礼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然后身形一晃,消失在了空气中。现在只需要前往枉死城,便可以等他自投罗网,顺便可以看一看这所谓的枉死城中还要九黎兵主亲自来寻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与此同时,姜天昀和冷月初在南宫迟季的安排下,暂时在村庄中住下。他们需要休整一番,为接下来的寻找蚩尤旗之旅做好准备。
夜深人静,南宫迟季坐在封印边微微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股别样的意味,夜空如水月下人却无心观赏。
南宫迟季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依旧凝视星空,随即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不是时候,这股力量他还不足以掌握。”
“哥哥,蚩尤旗本就是九黎族的东西,既然九黎兵主来了我们不应该还回去吗?”冷月初走到南宫迟季身边略显不解地开口问。
南宫迟季转过头,看着冷月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声道:“妹妹,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蚩尤旗的力量太过强大,若无足够的实力,恐怕会给九黎族带来更大的灾难。”
冷月初闻言,微微一怔,她没想到南宫迟季会如此担忧。她沉声道:“哥哥,你是担心九黎兵主无法掌控蚩尤旗的力量?”
南宫迟季点了点头,随即叹了口气:“蚩尤旗乃是上古神器,其力量之大,足以颠覆整个地狱。若无绝对的实力和坚定的意志,即便是九黎族的兵主,也难以驾驭。”
冷月初沉默了片刻,她能感觉到南宫迟季话语中的担忧。她轻声道:“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九黎族陷入危机?”
南宫迟季微微摇头,他的目光重新投向星空,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我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确保九黎兵主有足够的实力和准备,去面对蚩尤旗带来的挑战。”
冷月初点了点头,她明白南宫迟季的意思。她沉声道:“那我们该如何帮助他?”
南宫迟季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首先,我们需要了解他的实力和潜力。明日,我会与他切磋一番,看看他的实力究竟如何。”
冷月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哥哥,你要与他切磋?这样会不会……”
南宫迟季摆了摆手,打断了冷月初的话:“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我只是想要了解他的实力,并不会真的伤到他。”
冷月初这才松了口气,她知道南宫迟季的实力深不可测,若是真的与姜天昀切磋,恐怕会对他造成不小的伤害。
“那除了了解他的实力,我们还需要做些什么?”冷月初继续问道。
南宫迟季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们还需要给他一些指引,让他能够更好地掌握蚩尤旗的力量。”
冷月初一愣,随即好奇地问:“指引?哥哥你有何打算?”
南宫迟季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明日,我自有安排。现在,你先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明日还有一场好戏等着我们。”
冷月初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她知道南宫迟季定有他的计划。她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南宫迟季则继续站在封印前,目光深邃地望着星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九黎兵主来了,那看来四界合一的危机也不远了吧……到时候不论是地狱还是其他地方都难以幸免,现在唯一的变数怕是只有你了吧,九黎兵主……”南宫迟季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