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以命养器 人性如此

“哦？说说看你的见解吧，我也很好奇为何虎魄绝煞的煞气对那些老鼠的效果聊胜于无。”

姜天昀听完后卿的话微微摇头，随即将自己的猜想娓娓道来：

“很简单虎魄绝煞本是兵主大人的兵器，跟炎黄决战于涿鹿之战虎魄绝煞的威力那一位一定领教过。”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后卿现在大千界的主宰是谁？”姜天昀反问道。

“估计就是圣君吧，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圣君是谁。”

“没错圣君是现在大千界的一方霸主暂时排除会有其他地方的神在，单单是他想便可以将十二生肖安插在瀛洲空城八灵山乃至人界，他又怎会不知道虎魄绝煞之中煞气的威力？”

“你的意思是……”

姜天昀淡淡一笑点点头，“嗯，我就是这个意思，恐怕子鼠在圣君的训诫下早已就虎魄绝煞的煞气灵力摸了个七七八八，自然有应对之法。”

“不错啊猜的很透彻，我还以为九黎之主是个没有脑子的家伙，没想到今日出来看看还有其他收获。”

下一刻姜天昀瞬间唤出虎魄绝煞，一道血月残光朝着声音来源直击而去，但只听无比清脆的碎裂声响起，血月残光便被几只老鼠咬成碎片吞入腹中。

空间缓缓撕开，子鼠那副令人作呕的态势再度出现在姜天昀面前，但子鼠似乎并没有攻上来的意思。

“别那么大火气嘛，和气生财。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带走一个人和一样东西，说实话若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华逢海还有个儿子，我还纳闷最近鬼鼠怎么会少了不少，这下可就解释的清了。”

姜天昀还未听明白子鼠是什么意思，只见子鼠勾勾手老鼠群便黑压压地出现在姜天昀面前，下一刻一张无比熟悉的脸便展现在姜天昀面前。

姜天昀瞳孔骤然收缩，随即一阵刀影闪过，但砍在老鼠的身上却也只是不痛不痒。

“没用的九黎兵主你的攻击不过只是毛毛雨，这个人我就带走了，还有你手里的东西……也交出来吧，我也好向圣君交差。”

姜天昀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紧握着虎魄绝煞，冷声道：“想带走人，先问过我的刀同不同意！”

“问你的刀？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啊，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吗？”子鼠微微勾手黑压压的鼠群便将华云闲再度覆盖，子鼠顿了顿继续说，“你现在伤不到我分毫，所以……你现在只是个废人，乖乖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一马，否则明年的今天可就是你的祭日了。”

眼看子鼠一步一步逼近，姜天昀将怀中的医书忍不住继续往里塞了塞，现在这本东西便是唯一的取胜之法，若是交出去，那可就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了。

“好了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即便你是鬼门境又如何？在鬼鼠面前也不过是任我宰割。”

“鬼门境解决不了，那我这个孽镜呢？！”下一刻只听一声兽鸣响起，原本黑压压的鼠群仿佛感受到某种威压，忍不住慢慢往后退去。

姜天昀听到声音忍不住向上望去，只见囚牛拨动琴弦震退子鼠，嘲风与蒲牢刹那间出现在子鼠身边锐利无比的参差剑紧贴子鼠的面具划了过去。

不等子鼠站稳，身后的睚眦与狴犴一声怒吼，化作兽形直扑而来，子鼠看着面前这些老朋友忍不住咬咬牙再度破开空间消失在原地，本想就地解决这九黎兵主，既然这些家伙来了那也只能先行撤退，否则自己占不到便宜。

见子鼠撤离，囚牛等人才松了口气，在如此狭窄的地方子鼠无法发挥出真正的实力，让它逃脱或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姜天昀看着突然出现的众人忍不住开口问：“诸位怎么来了？”

囚牛淡淡一笑，开口道：“有人妄图打破灵域与人界界限的事情可是传遍九黎堂了，既然二弟和六弟成了你们九黎堂的守神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也要来看看。”

“切，我让你们待着我和狴犴就可以解决，非要跟过来，九个人和两个人有什么区别吗？”睚眦漫不经心地说，两个人能解决的事情非得一起出现岂不多此一举？

“区别大了，”嘲风冷哼一声，瞥了一眼睚眦，“至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只知道横冲直撞，不计后果。”

“诶你……”

“好了，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囚牛打断了二人的争吵，最终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落在姜天昀身上，“九黎兵主，你方才的行动我们都看在眼里，圣君心思缜密，或许其他十二生肖也会有如此情况，您的虎魄绝煞或许就……”

“不用说的那么委婉，我都知道，”姜天昀笑了笑继续说，“现在虎魄绝煞之中的煞气总归都是蚩尤老祖在提供，或许……需要找个方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想要改变……怕是很难，若是贸然改变导致虎魄绝煞之中的煞气产生脉络或许会导致地狱道跌落也说不准。”囚牛轻轻叹了口气，这绝不是空穴来风，若是想改变除非将虎魄绝煞与自己相连，也就是真正做到所谓的以身炼器，这或许可以从本质上改变煞气，但同样也有可能导致地狱道跌落。

“呼，走一步看一步吧，地狱道跌落还可以提升，若是煞气被人钳制，那可就危险了，不过……用什么方法改变我还没想好。”

囚牛看向姜天昀又看了看其余人，思索一番开口道：“听闻兵主大人二夫人的守护灵乃是神鹿夫褚，或许以在下的琴音协助夫褚或许可以将虎魄绝煞之中的煞气脉络清理，届时兵主大人便可以靠自己的力量产生脉络，不过……”

“但说无妨。”

“不过危险系数很大，大到甚至有可能跟体内的灵脉起冲突，导致体内灵脉被反噬最后沦为灵力尽失的废人。”

闻言姜天昀微微皱眉，若是真的灵力尽失成了个废人，那自己又该何去何从？但下一刻姜天昀便再度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毅。

现在的情况虎魄绝煞或许对大千界的人产生不了任何伤害，若是如此倒还不如冒个险。

“顾虑太多反倒畏手畏脚，既然囚牛大哥有想法那便试试看，我赌我不会成为你口中灵力尽失的废人。”

囚牛微微一愣，按理说正常人碰到这种情况难道不应该选择退而求其次吗？还一股脑往前冲若是失败了怎么办？

但囚牛忘了姜天昀从来不是个正常人，当年北冥之海十死无生，硬生生闯出一条生路，秦帝山面对胡亥制造的恶灵大军同样转危为安，甚至是狮驼岭也安然回归。

囚牛咽了口唾沫，随即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好既然你有如此胆量，那我自然愿意舍命陪君子，如此血性果真不愧是九黎兵主！”

此刻另一边的子鼠已然将华云闲带到隔绝于人界与灵域之间的第三个世界，等到华云闲睁开眼眼前的世界几乎让华云闲感到一阵恶寒。

眼前的世界混乱、无序，到处都有人类的惨叫和无数老鼠追逐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最后一点一点撕碎吞入腹中。

华云闲几乎被眼前的一幕吓到，根本说不出任何话，子鼠见华云闲如此震惊也只是撇撇嘴眼珠子微微转动，开口道：

“这么点东西值得你震惊吗？我还有更有意思的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不等华云闲回答，子鼠便将华云闲带到一片空旷区，这里一片空旷，场地中央的腥臭味道一阵一阵飘散，即便是华云闲也忍不住皱起眉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怎么样有意思吧？这可是我亲自设计的，我称其为……‘浪漫死亡’简单来说就是……”伴随子鼠右手落下，三道闸门便被打开，只见两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和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便被放到场地中央。

周遭的灯光突然打开，照在三人身上。

子鼠脸上扭曲地笑着，随即下达指令，开口道：“你们夫妻被我同时请来能活到现在很不容易啊，所以我决定玩个游戏要是能做到我就放了你们。”

子鼠顿了顿继续说：“你去当他面上了他老婆，我想看看这种有意思的剧情，要是能做到你们三个都能走了。”

下方的男人看向子鼠眼神里充斥着愤怒，随即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生！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很有意思仅此而已。”

下一刻几只老鼠便出现在场地上将男人死死压住，女人几近哀求地看着眼前这个陌不相识的男人，但另一个男人却只是舔了舔嘴唇，低声道：

“别怪我，我真的想离开。”

华云闲看着面前女人被任人摆布，在自己爱人面前失去羞耻心忍不住怒由心生，一拳挥向子鼠的脸，但子鼠却只是淡淡一笑躲过这一击。

“哎呀，怎么了？不喜欢看这戏码吗？对哦你是医生，悬壶济世……对对对悬壶济世，怎么会忍心看到这些东西，那就不看了吧？”

不等华云闲做出反应周遭的老鼠一拥而上，只听一声惨叫，原本还活着的三人瞬间被吞噬殆尽，连骨头都没有留下。

“嗯，这出戏叫出尔反尔，我本来就没打算放他们走，人就是这样在他绝望的时候给他一点希望就会相信，这也是人最可悲的地方，就好像你老爸给了这个世界一束光，不过……在我制造的黑暗之中，那一束光的存在，让我感到头疼。”

此话一出华云闲瞬间死死盯着面前的人，虽说知道自己的老爸是因为烂好人而意外离世，不过具体情况还真不知道，莫非和这些东西有关？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害羞的。不过你猜的不错，”子鼠慢慢靠近华云闲顿了顿说，“你老爸，的确死在我手上。”

此话一出华云闲瞬间怒火中烧，草菅人命将人的性命当做游戏，他已经算不上是人了，这简直就是禽兽。

正当华云闲要动手之际却被无数老鼠拖拽住，根本无法动弹。

子鼠笑着开口说：“不要这么心急，还没轮到你，等我解决了他们最后再慢慢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