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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慢点儿我跟不上你……”
“你跑去窑子不是比谁都快?现在萎了?”冬之城银装素裹宛如一幅水墨画般静谧而美丽。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中。
高大的城墙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显得更加坚固而威严。街道两旁的店铺和民居也都被雪花装点得如诗如画,屋顶上积着厚厚的雪,像是披上了一层白色的绒毯。
寒风吹过,树枝上的雪花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百姓们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斗笠或头巾,行走在雪后的街道上,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脚印。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在欣赏这难得的冬日美景。
古老的街巷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幽静而神秘。远处的寺庙传来阵阵钟声,回荡在寂静的城市里,给人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感觉。
在这个银装素裹的冬之城里,百姓们感受着独属于冬天的韵味,他们或许在茶馆里品茶论诗,或许在书房中挥毫泼墨,享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冬之城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诉说着千年的故事和岁月的沧桑。
李宇穹嘴上说着不屑于回去,但还是老老实实跟在姜天昀身后活脱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眼前的一切陌生而又熟悉,上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只记得当时的小妹还很小,望眼欲穿目送自己离开冬之城,只是再也没等到自己回来。
姜天昀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李宇穹没刹住脚一下撞到姜天昀背上,随即后退几步满脸疑惑地看着姜天昀,仿佛在说:你为什么不走了?
姜天昀满脸鄙夷地审视一番眼前的李宇穹,伸出手。
“干什么?”
“干什么?给我钱啊,不给钱我用什么理由去你们李府?”片刻后李宇穹可算是明白了姜天昀想做什么,从马匹上取下三锭银子递给姜天昀,点点头。
“前面带路啊,我又没来过这里。”在青楼里如鱼得水的小李爷在这里怎么如此拘束?实在是不像他。
李宇穹慢慢走到姜天昀面前,三步一回头反复确认姜天昀有没有扔下自己独自跑路,时间一久姜天昀也被这举动整得不耐烦了,甚至萌生出直接问路的想法。
但好在李宇穹还算讲究也算是准确无误地将姜天昀带到了曾经的李府门口。
李大将军府,昔日的辉煌如今已成过眼云烟。这座府邸曾是李大将军意气风发时的象征,高墙之内,车水马龙,宾客盈门,尽显繁华盛景。然而,随着李大将军的离世,这里变得冷清而凄凉。
高耸的围墙依旧屹立不倒,但墙上已爬满了斑驳的苔藓,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大门紧闭,昔日的金碧辉煌已然荡然无存,只剩下斑驳失色的大门与缕缕炊烟。门前的石狮子也失去了往日的威严,静静地趴在那里,仿佛在等待主人的归来。
昔日的意气风发已不复存在,只剩下这座冷清的府邸在寒风中独自矗立。
姜天昀站在门口久久不能平静,李将军的底蕴又怎会如此?李宇穹同样站在门口,自己这些年寄回来的钱财绝不算少,雇佣十几个仆从还是绰绰有余的,可为什么仍是一片破败之景?
“公子有何贵干,来我李将军府所为何事?”姜天昀听到声音转过头,站在面前的是一位身着破衣衫的女人,还算干净的脸上仍不难看出是个美人胚子,手里还挽着一盆脏衣服,那很显然是属于男人的衣服。
姜天昀微微拱手,开口说:“在下是李将军好友,特来……”
送钱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那女人便眼眶一阵红润,哽咽道:“你也是来悼念我郎君的吗?你告诉我他真的犯下了滔天大罪吗?”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只是姜天昀连角落之中的李宇穹也倍感疑惑,什么滔天大错?自己什么时候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呃,嫂嫂不知可否细说?”
女人正要开口后面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走了过来,手里还抱着一捧衣服,极度粗暴地扔到女人身上力道之大瞬间将女人砸倒在地。
那男人粗里粗气地开口说:“喂,捣衣婆,这些衣服洗不完不要想拿到工钱,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会洗完的……会洗完的……”女人低头将衣服捡到盆中,对此毫无怨言,甚至连反抗都不敢。
男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嘴里还喃喃道:“呸,李将军死了你什么都不是,一个寡妇而已。”
李宇穹此刻已然怒贯满盈,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老婆受欺负,下一刻就要出现将那人一刀两断,却被姜天昀拦下。
“不急李兄,你等我问问嫂嫂是发生了什么,届时一锅端,秦帝怪罪下来我扛着。”
“……好,这次依你。”李宇穹颤抖着手收起佩剑,目眦欲裂地盯着毫发无伤离开的男人默默记下了他的长相,最好不要让自己逮到机会,否则这将军不做了也要把他斩了。
“嫂嫂你怎么样?”姜天昀急忙扶起女人,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捣衣盆,里面的衣服几乎是邦邦硬,穿的都已经发黑,说是坚固如铁也不为过,按照李宇穹的话来说,给夫人寄的钱也不算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还好,还好……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只是可怜我郎君战死,连尸骨都不曾见到……”女人说着眼眶再次红润,但意识到姜天昀在看立刻又擦干眼泪挤出一抹笑意。
“抱歉抱歉,不该在你面前落泪的,既然是郎君的朋友那便是李府的客人,家里还有些茶叶跟吃食,还请进来吧。”女人前面带路打开门锁邀请姜天昀进去。
姜天昀瞥了一眼角落的李宇穹,眼神一凝,告诫他不要胡乱出手,等弄清楚情况再说,李宇穹虽有些莽撞但也知道姜天昀这是在帮自己,也表示自己会暂时忍气吞声。
进入李府,庭院里的花草早已枯萎,只剩下干枯的枝干在寒风中摇曳。曾经热闹非凡的前厅如今空无一人,回廊里,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显得格外凄凉。
偌大的李府却在女人的打理下显得井井有条,还算干净。姜天昀看着偌大的李府不由想到曾经的李府应当是多么繁华。
女人将姜天昀带到堂屋之中,端来一些粗粮饼和刚泡好的新茶,笑了笑。
“抱歉你一定是大官吧?家里没什么东西了,还请不要嫌弃。”
“不,我从小就是吃这东西长大的,没什么嫌不嫌弃的。”姜天昀急忙解释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不,贱妇有一件事想问您,您一定要如实回答,算看在我家郎君的面子上,还请您告知。”女人说着就要给姜天昀跪下,姜天昀瞬间拉住女人,自己和李宇穹也算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姜天昀还是明白的。
“诶诶嫂嫂折煞我了!我和李将军交好又怎能受您的跪拜?快快起来!”
女人默默抹着泪,随即一字一顿地问:“我家郎君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被处死?”
“嫂嫂,这个问题我等下再回答,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
“你问吧,既然是郎君的朋友那我自然知无不言。”
姜天昀顿了顿开口问:“是谁告诉你,李将军犯罪被赐死了?”
“是门口的张员外,他说李将军被赐死是他亲眼看到的,还说李将军府会被满门抄斩,算是完了。”
女人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听到李将军府会满门抄斩,原本的丫鬟和仆人全都一拥而散,连同附近的邻居也闯进李府将值钱的东西一扫而空,最后也就成了这副模样。
所幸女人还算得上能干,靠帮人洗衣服过活,勉强糊口就是了,小妹也算心灵手巧,剪窗花也能补贴补贴家用。
“嫂嫂你有接到过李将军托人带回来的钱吗?”
“郎君托人带钱回来?没有,我没有见过哪怕一个铜钱,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姜天昀也渐渐了解了事情全貌,冷笑一声,摇摇头,这哪是谋财害命啊,这是在断人生路啊。
“好,嫂嫂我已经知道了,我在冬之城也是有任务来的,你今天就不要出门了,傍晚我还会来一趟,待会儿会有人送两套衣服过来,记得穿的好看些。”
“穿那么好看要做什么?”
“带你去看看李宇穹的尸体。”姜天昀缓缓走出门淡淡开口。
女人听到姜天昀的话没忍住哭出了声,自己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见过郎君,难道真的是郎君托梦叫他过来圆自己的梦吗?
女人笑了笑,既然生不能做鸳鸯,那死大不了同一个棺椁。
此刻姜天昀已然将从女人那里得到的情报说给李宇穹听,李宇穹咬牙切齿目眦欲裂,冬之城到秦帝城里做生意的也只有一个就是张员外,亏自己那么信任他,到头来害得自己险些家破人亡。
“怎么样?后悔跟我过来么?”
“后悔,”李宇穹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说,“我后悔没有早些回来杀了这些猪狗不如的禽兽!”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哥一道把秦帝最爱的子民屠掉几个?”
“几个?我要让他们给‘死去的李将军’陪葬……”李宇穹目露凶光,活脱脱是一只挣脱束缚的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