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七章 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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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灵儿！你怎么了？”萧书祈见灵儿仿佛突然被魇住了似的，望着热闹的街道，脸上现出迷茫的痛苦，便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连声问道。

灵儿机械式的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看着萧书祈，似乎灵魂已经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萧书祈心急如焚，他朝着灵儿面门上打了一个“清心咒”，才使她彻底清醒过来。

灵儿的眼神清明起来，眨巴两下眼睛，脸色依然苍白，她朝一脸担心的萧书祈安抚性的笑笑，告诉他自己没事。不过，刚刚的状态，她心中甚是清明，而却挣脱不了那个透明的薄膜，好像被什么桎梏住了，怎么也出不来。好在有萧书祈，好在他的水系法术“清心咒”，要不然……

看来，掌门师父让她下山历练，防止以后进阶时出现心魔，是很有必要的。只不过，她前世的秘密，会不会成为她突不破的心魔呢？

萧书祈有些不太放心，他轻声道：“灵儿，你若是不舒服的话，咱们就回灵洞休息吧？大不了，在坊市多逗留一天，明晚再带你游夜市，你觉得呢？”

灵儿已经恢复了常态，又变得朝气盎然，她笑着摇头道：“书祈，我没什么的，刚刚只不过想到一些事情，太入迷了。所以没注意到你在叫我……自由交易区在哪儿，我们赶在黑市拍卖开始前，溜达完一趟，说不定真能淘到好东西呢！”

萧书祈见她恢复了灵动活泼，能量十足的模样。心渐渐放了下来。刚刚灵儿仿佛没有灵魂。没有生命的人偶一般，让他的心没来由的慌乱成一团。生怕再也看不到她恶作剧成功后得意的笑，找机会捉弄人是捉狭的笑，算计别人时狡黠的笑……不会笑的灵儿。就等于失去的灵魂。

此时。灵儿已经问到了自由交易区的位置，好似一只轻快灵活的游鱼，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萧书祈怕跟灵儿走散了，急忙跟了上去。

灵泉坊市为期一个月夜市。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自由交易区摆摊的修真者，数量比一开市时。少了不少。好东西，自然也在过去的半个月中，被从整个大陆赶来的修真者们，淘得差不多了。

灵儿转了一圈，买了几颗能量不是很足的火系矿石，给小红那个馋嘴的当零食。又送了几颗水系精石给小青当见面礼。当灵儿看到小青蛇满眼感激和感动地，用尾巴将那几块水系精石缠在中间，精石突然消失时，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小红很不高兴地道：“有什么好显摆的，不就是储物空间启动了吗？有什么了不起！妈妈，小红会努力修炼，很快灵力就能达到开启储物空间的额度了。到时候，你乾坤镯中装不完的东西，我帮你装！”

小青吃了最小的一块水系精石，慵懒地瞥了小红一眼，懒洋洋地盘上了灵儿的手臂，又接着睡觉去了。

小红心中那个气呀！它从灵儿的脑袋上跳至她的肩膀，又抓着灵儿的衣袖，小心地来到小青的位置，用自己尖尖的小嘴，狠狠地啄小青头上的鼓包，嘴里还念叨着：“丑小蛇，臭小蛇，居然敢无视你小红姐姐，啄你满头包……”

一个筑基初期的修真者，被小红稚嫩甜糯的声音吸引，仔细一看居然是从一只肥鸟口中发出的，惊奇地指着小红，对灵儿道：“小姑娘，这只灵禽是什么品种？你有没有打算出售？”

小红这下更是炸毛了，浑身不怎么浓密的羽毛，全都竖了起来，如果不是灵儿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轻易吐火伤人的话，它早就给那个丑老头一个火球，把他烤成肉猪了。生气时的小红，声音更加尖利：“臭老头，死老头！你才出售呢，你们全家都出售！！敢辱蔑本神鸟，吐火烧死你！！”

“小红！不可以这么没礼貌！！”灵儿脸上有些尴尬地冲那位修真者笑笑，带着歉意地道，“这位前辈，在下这只宠物脾气暴烈，嘴巴又坏，您大人大量，别跟一只鸟一般见识！”

那位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的修真者，狠狠地瞪了灵儿一眼，却又不好真跟一只会说话的肥鸟较真，只好一甩袖子，准备离去。

灵儿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她从梵天镯中取出一小包灵茶，追上去很有诚意地递了过去，道：“鄙人教宠不严，冒犯了前辈，这些灵茶是我从清源山采集而来，亲手炒制而成。就当晚辈给您老人家的赔礼了。”

那位修真者也是识货的，从茶包中不小心溢出的灵气，他可以认定这包灵茶定然不凡。装作很勉为其难地接过茶叶包，又瞪了被灵儿捏住嘴巴，同样瞪着眼睛看他的小鸟一眼，不悦地道：“这只惹事的宠物，还是不要养的好。不是所有的修真者，都像老夫这么好说话的！”

“是，是！前辈说的是！”灵儿寻思着，找机会一定跟这个惹事精好好沟通一下。像人家小青多好，话不多，长得又可爱……

被灵儿捏住嘴巴的小红，跟灵儿是心意相通的，它一感应到主人心中这个念头，一股悲愤涌上心头：臭小青，我跟你没完！！

送走了那位修真者，距离黑市拍卖开始的时间还有近一个时辰，百无聊赖的灵儿，眼睛突然一亮，拉着萧书祈在自由交易区寻了一处开阔之地，准备摆个小摊玩玩。

“喂！书祈，你有什么自己用不到的，想卖掉的东西没？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摆个小摊随便卖点东西，怎么样？”灵儿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着耀眼的光彩。

萧书祈看得转不开视线，只能傻傻地听灵儿摆布。

灵儿从自己的梵天镯中取出飞毯，铺在地上。然后又拿出几包灵茶，摆在飞毯最前面的位置。灵茶的后面，是一些刚刚成熟的普通灵药，如七星草、养心莲、千思子等。最后面则慎重地摆放了几瓶灵露和灵液，这些是在霞浦城时，为顾府一众人等炼制没送完的。

这些对于灵儿来说，再普通不过的货品，在任何一位修真者的眼中，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至少在萧书祈看来，这些东西他都是非常眼馋的。在路上，他已经品尝过灵茶，里面灵气精纯充足，比灵液对人修为的提升，还要高些，而且没有丝毫的炼药杂质。那些灵药，更是各门派和炼药师门梦寐以求的好东西。更别说纯度达到九十九，无限接近无杂质的高品质灵液和灵露了。

萧书祈放下手中装有灵露的玉瓶，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这些……都是你炼制的？”他知道灵儿被第一炼丹师留在凌秀谷教炼药的事情，只是不相信一年时间，她居然能炼制出如此高品质的炼药来。

灵儿胡乱点了点头道：“这些都是我练手的时候，炼制出来的。我现在服用这些已经没多大用处，不如卖掉换钱了。”

“这些灵药，你可以留着自己练习炼药呀，干嘛拿出来出售？”萧书祈心中有些感慨，建议她不要浪费如此难寻的灵药。

“咱们既然要摆摊，只拿出三两样东西不太像样，这些灵药我只不过拿来充门面的。到时候价格开的高高的，没人买不就得了？对了，书祈，你那有没有过期不要的东西，咱们的摊子上太空了，看起来好寒酸的样子。”灵儿把主意打到了萧书祈的身上。

天哪！这还叫寒酸？哪一样不是价值千金的畅销品？萧书祈想想自己乾坤袋中那些过去用过的东西，都不好意思拿出来。

一把下品法器，一个仅仅三个立方的储物袋，几个自己画制的初级符箓……萧书祈面带哂然之色，自动把自己的物品放在了飞毯的最前面。

灵儿拉着他盘膝坐在飞毯上，让飞毯缓缓升空，离地一米左右。然后又取出小泥炉，让小红喷火开始烧水泡茶。

当芬芳醇美的灵茶香味，飘荡在自由交易区时，本来已经冷清的自由交易区又重新热闹起来。许多修真者循着灵茶的香味，来到了那个特别的摊点——飘在空中的摊点。

“让开，让开！！”刚刚被小红臭骂了一顿，被灵儿用一小包灵茶打发了的筑基初期修真者，从渐渐增多的人群中挤了进来，看到灵儿后，眼睛一亮。

当他看到飞毯上的那几包灵茶后，脸上的欣喜更深了，他指着那些茶包，语气稍微带着些急迫地道：“这些灵茶，都给我包起来，我全要了！”

正在让摊前的客人们品尝自己灵茶的灵儿，看着他眨巴几下眼睛，提醒道：“这位前辈，我这些灵茶……可是很贵的哦！这些茶叶，生长于清源山灵气最浓的山顶，数量十分稀少，每年只能炒制出不到五斤的灵茶。且炒制灵茶的工序十分繁琐，还要用灵液做引……”

“好了！无论多少灵石，我都买下了！我司马行还能付不起吗？快给我包起来！”那名修真者不耐烦地打断她。空气中的茶香，越飘越远，向灵儿摊前聚拢来的修真者，也越来越多。其中不乏筑基后期的高手，司马行眉头渐渐皱了起了，心中也开始变得焦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