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大道无止境

如果说秦宇此刻最想找寻的，应该就是九天和虚天至尊的后代。因为他们二位至尊，曾经单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护住了当时的灵界。如果不是他们二人，就没有现在的灵界。

虽说天灵至尊创造了不灭神功，而天道至尊更是拥有举世罕见的天赋资质，打的妖魔两界根本不敢来犯。但要数功绩最为辉煌的，还是双天至尊。只因他们死的真实太过凄惨。

试问人族的至尊又有哪个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他们本应属于三界的主宰，全天下没有人不敬重他们，就连妖魔两界对其都只能唯唯诺诺不敢有着任何反抗。

但双天至尊的人生却面临着和其余八位至尊截然不同的道路。他们虽同样一路平敌，打的四海八荒无不震动，年轻时更是拥有与天齐平的狂热气血，一路从不服输。

然而面临他们的，却是人族与灵界的动荡。至少虚天至尊当年是凭借一己之力与妖魔两族最强的高手对阵。九天至尊呢？他保卫的是整个灵界，早已超越人魔妖三界之外！

更可悲的是。九天至尊至少已经活过了九万年，在步入晚年之时，遇到了可怕动乱。但当时镇守入口的九天至尊，正直气血旺盛甚至可能活出第二世。但人族的互相猜疑，以及妖魔两族的不愿理会，导致九天至尊只能带领神庭独自守护，从而命丧结界入口！

哪怕距离最后一次见到九天至尊的尸体已经过了太多年，但只要想起这件事，秦宇的内心便久久无法平静。他缓缓看向眼前笑眯眯的老者，鼻头不知为何忽然一酸。

九天至尊为了保护灵界而陨落，这本应被称之为灵界的救世主。然而其后代被困于这无尽炼狱中永世不得脱身外，反倒外界却将他们当做罪人，遭受众人唾弃。

“前辈……”秦宇试图将内心不稳定缓缓平息，想要开口说话时，却被眼前的老者打断，轻轻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既然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只要现在灵界无碍，便是老朽今生最大的心愿。毕竟那是我祖先所保卫的疆土，不能遭到外界破坏。”

这一席话将秦宇原本就感到十分愧疚的心，变得更加无地自容。这就是至尊的后代吗？明明自己的孙女儿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无法逃离这苍天设下的牢笼，但眼前的老者却并没有任何的恨意，反倒还在关心着灵界。天底下，究竟能有几人做到这一步？难，真的很难！

“前辈，如果您心中有恨大可将晚辈当成仇视的对象。虽然晚辈知道自己一人很难与整个灵界那些将至尊后代当成罪人的修士相比，但晚辈真的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秦宇一向都是个惜命的人，而且他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对象。不过面对眼前的老者，秦宇打从心底觉得很对不起对方，只想为那陨落的九天至尊，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老者听后微微一愣，盯着秦宇半响后，忽然哈哈大笑道：“你我二人并没有任何仇怨，更何况你这次前来本就是想要打听当年至尊一事，老朽又怎会轻易重伤你？更何况老朽现在已经是个废人，没有任何力量。面对你这么个化珩境的小家伙，反倒令老朽很难办啊。”

“老头儿，前段时间经常跑你这儿混吃混喝，没事就撒泡尿的事，是本皇做的过分了。以后本皇尽量少来你这，就算来了，本皇也不会再继续混吃混喝，如何？”

小白马的内心其实同样有着几分愧疚，毕竟当年九天至尊连带着妖族一同保卫。

“我说你这匹小马儿居然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老朽我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啊。不过当年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将你们三人送出去。”

此话一出，小白马的表情顿时一绿！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能不能出去的事儿，而是十分钟前才答应秦宇成为对方的胯下坐骑，如今眼前的老头儿居然告诉自己拥有逃出去的办法？

先前的愧疚之心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小白马抬起他的马蹄狠狠朝地上跺了两脚，而后颇为激动道：“老头儿，你是不是存心想要气死本皇？当年我误闯进来，想要从你这儿寻到能够出去的方法，你告诉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现在本皇当了别人坐骑，你又说能出去？”

也难怪小白马会这么生气。如果这要是真出去了，被妖族知道自己乃是五爪金龙的血脉，同时还成了一化珩境小子的胯下坐骑，那他的脸往哪儿搁？祖祖辈辈的脸又往哪儿搁？

“不行！本皇坚决反对逃离此地！”之前还想着如何逃出去的小白马，如今却打死也不愿出去。有时候想想其实留在这儿也挺好的。毕竟这里没有什么纷争，很是清净。虽说灵气太过稀薄有等同于没有，但能不能突破已经不那么重要。现在最关键的是修炼禁制！

秦宇闻言却露出一道玩味的笑容，出声调侃道：“不愿出去？咳咳，看前辈的意思，可能出去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如果你因为成了我的坐骑而觉得丢人，那你就一辈子留下吧。”

“我……”小白马闻言顿时气得牙痒痒。这出去也不行，不出去也不行，究竟该如何是好？不过仔细想了想，又露出一道颇为高傲的神情淡淡道：“老头儿，你该不会是在忽悠我们吧？别以为本皇的阅历不如你，就好忽悠。要知道本皇好歹也是纯种的圣龙马！”

“呵呵，看来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不过就算是圣龙马又能如何？整日呆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不去外界历练。恐怕这辈子也达不到你父母的高度吧？”

秦宇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老者，如果没猜错的话，对方是在帮自己把这头小白马送出去？

“老头儿，难道你认识本皇的父母不成？”小白马对老者的话语忽然来了兴趣。

“虽然并不是很了解，但你现在的实力甚至不如你父亲的千分之一，好歹也是妖族至尊。如果你父亲要是知道生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家伙，怕是会被气的直接显灵吧？”

“什么？妖族至尊！？”小白马顿时瞪大了双眼惊呼道。他其实对父母的实力没有一个大致的概念，总之认为自己已经踏入大乘期，而父母充其量也只是个半步至尊吧？更何况妖族的半步至尊和人族的半步至尊，那相差的可不是一个小境界，所以也就没当一回事儿。

但至尊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果在人族至尊不出的年代，妖族至尊必定为世间最强者。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会是一名妖族至尊，已经冰冷的血液忽然隐隐变得有些燥热。

“呵呵，如果说你的父亲是妖族至尊的话，那么你母亲的实力，恩……至少比你父亲再强一个档次吧？不过至尊已经是修炼的极限，无法继续提升境界的话，还是有些遗憾啊。”

“再强一个档次？老头儿，我忽然发觉你咋越说越离谱了？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小白马打死也不愿相信最强的居然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母亲。这点就连秦宇都抱着狐疑的态度看向老者。正如对方所说，至尊已经是修炼的极限，怎么可能还会变得更强？

不对！秦宇忽然想到一人，正是当年渡劫时出现的那名白衣青年。虽然至今秦宇无法知晓对方的境界，但连年轻至尊都无法轻易打破的雷劫，却能被其轻易制止。这意味着什么？

“呵呵，大道无止境，何时算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