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至尊黑幕

秦宇没想到三位活化石中的老大会突然出现在身旁。只是其眼神所流露出的，却是一道说不出的光芒。就好像故人重逢时的一幕，但却又少了那种万分激动的感觉。

秦宇早就已经猜到威严中年可能与中央主城中的城主有关联，毕竟得到那枚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玉佩，就已经很好证明。更何况来之前，威严中年说过玉佩还隐藏着其他秘密。

金袍中年并没有露出异样的神情，而是转身朝着前方的椅子坐下，随后笑着道：“得知你还存活于这个世间，真的令我吓了一大跳。我还以为当初的旧人，已经全部离我而去。”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不对，你的长相变了。这应该不是你的肉身。”

威严中年一语道破城主身上所隐藏的秘密。秦宇暗暗心惊，如果说这不是对方的肉身，那就只有一个解释。眼前的金袍中年很可能同样属于二十万年前的人，夺舍了之前的城主！

夺舍被灵界称为邪恶的功法。毕竟谁都不想生前平白无故被人夺舍。不仅身体被占据，就连思维都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自己。这和秦宇重生到地球很像，但两者间有本质上的区别。

秦宇是在林宇出车祸断定死亡后，才依附在对方的体内。就算没有穿越，林宇依旧不会躲过死神的镰刀。更何况秦宇的依附对林宇而言并非是件坏事，至少帮对方报了仇。

金袍中年露出些许沉稳的气息，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问题，而是将身旁的酒杯端起，朝着威严中年出声道：“这么长岁月没能相见，不知你我二人可否痛饮一番？”

说着，金袍中年想也不想，直接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威严中年将目光转移到另一个酒杯，随后抬起右手，就见酒杯以极快的速度飞向威严中年的身前。威严中年二话不说，同样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只是当他准备将酒杯放回原处石，表情明显出现了变化。很是不可思议的喃喃道：“谪仙酒？没想到现世还存在这种酒。”

金袍中年淡淡一笑，道：“没错，这可是我手里为数不多的谪仙酒。每当独自饮酒时，曾经的回忆便缓缓顺着脑海一遍一遍的闪过，那时的我们，何曾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相见？”

没错了，眼前的两人的确是二十万年前的故人。但秦宇不敢断定眼前的城主是敌是友。

毕竟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说不是朋友，却有种怀念的感觉。但若说是朋友，又有种随时可能大打出手的感觉。这令秦宇非常纳闷，很想知道两人之间究竟什么关系。

或许这也正是单独将自己与其他势力高层分开的原因。如今的城主除了相貌没变，思维以及气息都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点其实城主府中的成员早有发现，但却没敢多问。

大殿中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压抑。就这般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金袍中年才率先开口道：“距离最后见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几万年吧？当初在你被封印到妖族至宝中，我便以为可能从此以后再也无法相见。却没想到这苍天就是喜欢与我们这些凡人开玩笑。”

秦宇不止一次从他人的口中听到苍天二字。

这苍天究竟是什么？来到地球，秦宇才知道天空的顶端是一片大到无止尽的漆黑宇宙。

但练武界和虚武界毕竟只是当初灵界大能创造出的世界，可能与石中玉的内部空间相同。如果按这种结论来看，那么虚武界的顶端，很可能不是真正的宇宙。

灵界应该与地球相同，同属于宇宙空间的一颗生命星球。只是灵界与地球之间的跨距，可能根本无法以公里来计算。甚至拥有绝世修为的强者，都不一定能够横跨两颗星球！

威严中年听后眉头微微皱起，有些狐疑的出声问道：“我很好奇。过去了漫长的岁月，哪怕至尊强者也不可能撑到现在。你，是怎么办到的？还是你修有能够蒙蔽苍天的功法？”

“哈哈，蒙蔽苍天的功法？若世间真要有这种功法的话，那与长生不老又有何去别？”

的确。修士之所以拥有寿命一说，就是无法熬得过苍天的大道。绕是你一拳能够砸碎一座巍峨的山峰，一脚能够将广阔的大海踏成两半又能怎样？世间一到，自然还是会陨落。

只是曾经的至尊要比普通修士的寿命高出很多，甚至可以用数十万年的时间来计算！

“整整十五万年，你能想象这十五万年我活的究竟有多痛苦？活的有多孤独？我曾被云清至尊施以大道秘法，镇压于这渺小的世界彼岸，成为他的陪葬品。若不是他大限来临，又刚好面临天道至尊势不可挡的威势，说不定当初的我可能已经死了。”

云清至尊四个字刚一出口，威严中年的表情终于变了。

他露出震惊的神情质问道：“云清至尊？这不可能。云清至尊早在五十万年前便被妖皇以及魔主合力镇杀，怎会出现在我们那个时代！？陪葬？这更不可能！”

虽然世人皆知的十名至尊中，只有三名至尊一生最为辉煌。但这并不代表其他七名至尊就不值得被后人所记。凡是成为至尊的人族强者，又有哪个不是一辈子处于战争的状态？

他们每一个都突破于世间最动乱的年代。虽然不比虚天至尊的时代，但魔族拥有魔主坐镇，妖族更有皇者坐镇。每一个都是不容小觑的巅峰强者。他们拥有几乎与天齐平的实力，抬手间便能将当时人族最强的几大世家覆灭。若不是人族拥有至尊坐镇，还会有如今？

可以说一个时代造就一名至尊，而一名至尊却守护了一个时代。

他们愿为人族马首是瞻，第一个杀入敌军阵营。哪怕身死道消，也要还人族安稳岁月。

每一个至尊都是最值得后人所敬仰的前辈。

当威严中年听到云清至尊竟要以对方陪葬时，脸上露出的除了质疑便是不屑。

因为没人相信这会是真的。当然，如果换做从前的他，绝对会当面出手将传出谣言的人，直接抹杀。但如今说出这段话的，却是昔日的故人。令他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至尊？就算人族当年有至尊守护又能如何？他们的寿命同样拥有期限。当时的我和你露出了同样的表情，但事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威严中年始终不愿相信对方的胡言乱语，皱了皱眉沉声道：“我不允许你侮辱任何一名人族的至尊。百万年来，若不是至尊，又怎会有如今的灵界？若是以前，你该当以死谢罪！”

威严中年的火气顿时上涌，当然这也是秦宇第一次见到对方生气，气息太过恐怖。

然而金袍中年听后却是露出一道充满不屑的神情。

“就算人族大道巅峰又如何？踏入至尊领域又如何？耗尽一生踏入至尊行列，又怎甘心到头来终究一场空？如果因战死沙场，他们无怨无悔。但怎会容许慢慢老死？生命走到尽头，如果得知能够活下去的办法，不会有人放弃。哪怕这个方法与自身原本的信念背道而驰！”

金袍中年说到最后语气突然加重，似在咆哮，道出了自身的无奈与不甘！

如果换做秦宇，同样会因此感到绝望。

世间人类所敬仰的至尊，到头来居然为了延长寿命，抓走同族之人用以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