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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笑精神修养精深,耳目聪颖胜过寻常人不知凡几,听见后院传来女子哭声,而与他近在咫尺的张玉刚却毫无所觉。w w. v m)许三笑料想此地有方士作怪,不想吓到张玉刚。便提议说天色不早,各自回房休息。施展手法让张玉刚困意难挡,待他睡下了,才单枪匹马来到后院。
透过铁栅栏的院门,只见漆黑的紫竹林中竹影婆娑,摆动摇曳发出沙沙声。那哭泣声却忽然止住。换做了一个女声从竹林深处隐隐飘来,只听她唱道:黑暗混沌无史记,盘古开天又辟地,才有日月照九州。三皇五帝夏商周,战国归秦及汉流,司马梁晋隋唐主,五代宋元大明休,古今多少兴亡事,留与后人论春秋,俱兴豪杰英雄梦,争夺江山把名留音调婉转,从古唱到今。
许三笑听得出那声音中隐隐带着一股子引诱之意,曲如昆岗引凤,声似怨妇哭坟。这曲子能牵动人的神思,令人迷惘。只是唱歌的人境界太低,唱词也缺乏针对性,不容易让人入迷,因此发挥不出这曲子真正的威力。许三笑听了一会儿,暗忖,如果换做自己以丝竹来吹奏这曲子,威力定能倍增。于是用心记忆。
只听那女子把曲子唱了一遍又开始唱第二遍,估计她也就这么大本事了,这才举步走向紫竹林。
夜越来越凉,露水也越来越重,在竹叶上凝聚成许多小水珠儿,不时地滴滴答答滚落下来,此时月照中天,映衬夜空点点繁星黯然失色,就像瞌睡人的眼,忽明忽暗。那声音如泣如诉,唱词还是那套论古今,与曲子**夺魄的意境大大相悖,对许三笑已构不成任何威胁。
许三笑踏步入竹林,气势陡然升腾,耳闻目视将周围十余米范围内的景物变化尽数了然于心。一步步走过去,落足越来越重,每一步都踩在那邪魅曲子的音节上。那声音越唱越乱,渐渐难以为继。许三笑循声而去,声音戛然而止。顷刻间,四周只剩下一片寂静。
微风吹过,竹叶轻摇,一滴露水从竹叶上滴落,伸手接住,落在手心里凉沁沁的。许三笑的目光停顿在一块石头上,深宵露重,那块石头却是干的。
“出来吧,你的五行遁术还太嫩,这石头的伪装破绽极多,你若再不现身我就直接上雷火弹了。”
“打妹,打妹!”一个女人以古怪的腔调说道。“狗密那啥咦。”
黑暗中,那石头突然活了过来,站起身,却原来是一个人穿了件特殊的衣服伪装而成的。
这人气息不算很长,只略胜寻常人,修行程度与米粒儿相比都未必及得上。就这么点道行,却敢在大半夜钻进这紫竹林中吓唬人。如果不是仗着那首曲子神妙,她连鸟儿都吓不走一只。见此人,一站起身,立即点头哈腰,口呼:自由咿!奥尼桑,哭尼奇哇。
他妈的,原来这个捣鬼者是个女鬼子。许三笑听不懂她一惊一乍的说的是什么,但从态度上看,这女的很老实。暗自奇怪在这华夏腹地深处,怎么会有小鬼子不远万里跑来装神弄鬼?点点头问道:“你会不会说华语?”
女子脸上带了一副面具,站在那儿想了想,道:“一点点,会的。”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赞道:“好棒你!”
许三笑怒道:“小母鬼子,大半夜不在家睡觉,跑到华夏来闹鬼,棒个屁,赶紧老老实实交代你的来历,然后摘下面具,老子再视情节决定是把你生擒活捉还是一把火焚了。”
女子听不明白许三笑说的什么,却从手势上判断出是让她摘面具的意思。痛快的摘了下来。
许三笑定睛观瞧,挠挠下巴,将须弥净火收了起来,额首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可以束手就擒了。”说着,一挥手,女子顿时晕倒在地。
许三笑扛着女俘虏回到宅子里,小米粒儿早已睡下,估摸着叫醒她也没用。如今最流行的番邦语言是英吉利语,米粒儿那中学水平也就称得上粗通一点。要想问明这女子的来历,只有叫醒张玉刚了。只是叫醒他之前得想个办法解释清楚眼前的情况。想来想去哪种说法都编不圆,没别的办法,只有实话实说。
把还处于迷迷糊糊状态中的张玉刚拎到客厅,又将女俘虏弄醒。
张玉刚揉着惺忪睡眼,不悦道:“许哥,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折腾什么呢?”
许三笑说:“哥们儿在紫竹林里逮住个有趣的东西给你看,包你看了以后立即精神。”
灯光下,女俘虏的样子看的更清楚,只见她穿了一身灰黑色描着棱角白线的古怪夜行衣,把她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这女的身上还挂了一袋子,腰里绑着一条灰黑色的绒绳,一端连着锁扣,看样子是一件攀爬工具。
张玉刚揉着眼睛从下往上看,最后目光停留在女俘虏的脸上,看罢多时,一跃而起问道:“这是什么呀?拍电视剧吗?”
女俘虏鞠躬道:“哈级买嘛习带,哟罗习哭,哦乃噶一习马斯!”
这句话是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的意思,张玉刚不愧是正八景儿的燕外主修国际关系学的大学生,立即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果然更迷惑了,歪头看着许三笑,问道:“哥们儿,你赶快告诉我这不是在拍电影,这四周也没有暗藏着几部摄像机等着拍落入魔掌的女特工惨遭蹂躏的片子,这妞儿长的太像藤原纪香了,如果是,你赶快告诉我,男主角就是我。”
许三笑嘿嘿一笑,道:“做梦娶媳妇,净合计美事儿,不是告诉你了嘛,这个是我从紫竹林里抓回来的俘虏,把你叫醒是审犯人的,她说的话,哪句都似曾相识,哪句又都听不大懂,你快问问她是哪来的,为什么来这儿捣鬼吓唬人。”
张玉刚此刻已完全清醒,摆手道:“先不忙问她,许哥,你得先告诉我,你这是闹的哪一出儿。”
许三笑道:“这事儿说来话长,简短点说吧,就是我幼年时曾跟异人学过些江湖术士的手段,这个小鬼婆的道行跟我有差距,所以被我抓了,现在的问题是,我想知道她的来历,以及她大半夜跑来这里捣鬼的原因。”
张玉刚愣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道:“明白了,敢情哥哥你不仅当官有一套散手,还懂得一些江湖道上的秘术,这玩意哥们儿见识过,小时候家里来过一位老和尚,空手就能变出一杯水来,我们老爷子脑袋里有弹片,取不出来,在里头生了锈,一天到晚的疼,那位老和尚对着老爷子脑袋捶了三拳,从那以后老爷子的头再也没疼过。”
隔空取水?还能用拳劲把人脑子里的弹片残骸震碎成粉末跟着血液排出,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许三笑疑惑的想着,忽然心中一动,如果有,岂非意味着这个人可以治好米花的头疼病?忙问道:“这位大师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张玉刚摇头道:“那我哪记得去啊?当时我才九岁,光知道傻玩儿。”
许三笑颇为遗憾,叹道:“可惜不能跟这位高人见一面,如果你说的属实,这位大师或许称得上修行界中古往今来最了不起的几位顶尖人物了。”
张玉刚道:“得了,还是别说这个了,你抓来的这位女俘虏要脱衣服了。”说着,四下张望一圈,“我他妈怎么还是有点不放心呢?哥哥,你赶快告诉我摄像机在哪吧,别回头我犯了错误,把脸丢到大洋彼岸去,哥哥你脸上也无光。”
许三笑嘿嘿笑道:“只要能问清楚她的来历和目的,你可以放心大胆的犯错误去。”
张玉刚振奋而起,拉长腔道:“得令啊!”来到小鬼婆面前,用东瀛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到这里想要做什么?”
他乡闻故音,小鬼婆顿时面露兴奋神采,点头哈腰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张玉刚翻译道:“她叫伊藤静,来自日本伊势神宫,师从宫泽野尻的枫林流,到这里来唱歌。”
许三笑听的直皱眉,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宫泽野尻是什么东西?枫林流又是什么玩意?”
张玉刚道:“宫泽是姓,野尻是名,尻就是屁股,至于那个枫林流我可就不大明白了。”
许三笑哈哈大笑,道:“他妈的,这个小鬼子,叫个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叫什么野屁股,他爹妈给他起这个后门开放的怂名字,算是对他未来的美好祝愿吗?”说着又笑,笑罢又道:“这个什么枫林流估计是小鬼子的术士流派之一,咱们知道不知道的其实没多大意义,关键是她到底干什么来了?小鬼子不会闲着没事儿大老远跑华夏来玩夜半歌声,肯定有什么猫腻。”
张玉刚说:“别急,我再仔细问问。”又用日语问道:“是谁让你来这儿唱歌的?他们有没有跟你说为什么唱?”
这次女俘虏不说话了,许三笑看出端倪来,这妞儿不傻,到了关键时刻就守口如瓶了。于是起身恶行恶气的说道:“他妈的,不说老实话,老子现在就替无数革命先烈报仇雪恨,一把火把你焚了。”
张玉刚把许三笑的话原文翻译过去。伊藤静惊慌叫道:“雅蠛蝶,雅蠛蝶!”
许三笑哈哈笑道:“这句不用翻译了,哥们儿知道这是不要的意思。”
张玉刚也哈哈大笑,问道:“她不说实话,怎么办?”
许三笑道:“没事儿,不用着急,看哥哥给你表演个戏法,管保她老老实实把咱们要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ps:文中涉及的日文发音读字译文,打妹:不行。狗密那啥咦:对不起。自由咿!奥尼桑,哭尼奇哇:好厉害,哥哥,你好!纯属娱乐,博君一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