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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刚打了杨许昌的秘书李东耀一记大耳光。 由此引发了两个问题。华夏有句俗语叫打狗看主人。这一巴掌打在李东耀脸上,落的却是省委副书记杨许昌的面子。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打人犯法,当然,敢打李东耀一嘴巴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个的。所以还是要回到第一个问题上边来。
记得王峰前阵子还说起过面子的问题。
在官场混,有两样东西必须保住,一个是位置,另一个是面子。华夏是一个被江湖泡透了的社会,江湖文化渗透到官场中,集中表现出来的是山头主义,面子主义。位置在才有人追捧,才竖的起山头。面子大,才有人重视你的面子,才处处体现的出位置的价值。
一个有位置的人被落了面子会怎样?必须尽一切可能捡起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官场是最现实的所在,通常情况下,官员掉地上的面子要是不捡起来,就会被视作要倒台的征兆,能力和魄力不足,不值得跟随,试问,一个连自己的面子都保不住的官员,又怎么会保得住下属的面子?当你与政敌搏杀,最需要老大拉一把时,却发现这个老大是个怂包,你还会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他吗?
许三笑当日非要将穆仁星弄走,便是出于这个考虑。在官场中混,有仇不报只可能存在于地位相差悬殊的两个人之间,因为那样可以显示上位者博大的胸怀,得到宰相肚里能撑船的雅称的同时,不必承担被政敌击败的风险。而在正副书记这半级之间若也想玩这套,保证会死的很惨。这就好比踢球,曼联踢水晶宫可以让两球三球,如果踢阿仙奴也这么让,保证惨败。
通常,官场里的规矩,出了这种打脸的事情,首先要验证的是面子是不是已经掉了,被打脸并不一定完全代表面子扫地,比如打人一方强大无匹,被这样的人物打落了面子,就不必考虑面子的问题,而应该优先考虑位置的问题。
许三笑不怕事儿,却担心会因此连累明显有些年少气盛,意气用事的张玉刚。见李东耀带着愤怒和委屈离开了,料想此事不能善了,正打算让米粒儿收拾起煮茶的这套行头,让张玉刚赶紧离开。
张玉刚却说,“许书记不必这么做,咱们该喝茶还继续喝茶,人是我揍的,我一走了之也不过是躲了和尚躲不了庙,你就算现在等在这儿,跟杨许昌正面冲突一下,他就会不跟我计较了吗?你放心,哥们儿师出有名,这么个瘪三我还揍的起。”
许三笑正色道:“杨许昌非比寻常,我早已经把他给得罪透了,所以无所谓,而你却完全没必要跟他正面冲突。”
张玉刚不悦道:“许书记,我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哥们儿跟你是一见如故,可我怎么觉着你有点瞧不起哥们儿呢?”
话说到这份儿上,许三笑不能再拒绝了,只好点头道:“好,不过一会儿如果杨许昌来了,你不要再顶着闹了。”
张玉刚却说:“他未必能来,只要他听明白了我说的那几句话,就该知道打落他面子的人是张晋泽,而不是张玉刚。”
果然,杨许昌没有来,却等来了接待干部。
颇为客气的:“经过核实,的确是杨副书记签发的这张通知单,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广场离学校门口不过百米距离,刚才发生的事情这位接待干部看的很清楚。之前向他打招呼,留难许三笑的人是李东耀,现在通知他放行接收许三笑入学的人却换成了杨许昌。这其中的变化只说明了一件事,杨许昌先服软了。亲自打招呼意在说明这件事他并不知情。当然这话不能由杨副书记亲口说,得由别人代传。
接待干部又对张玉刚说:“杨副书记刚才一直在开会,李秘书过来这件事他并不知情,在得知李秘书说了一些不得体的话,可能伤害到了张晋泽老先生后,杨副书记非常震怒,已经狠狠批评了李秘m记不要介怀才是,杨副书记还让我向您转达对此事的歉意。”
张玉刚看来也深谙进退之道,客气的说:“这件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实在是因为我对家里老爷爷太尊敬,一下子听到有人拿他当年的经历说事儿,而且语出轻蔑,便一时没克制住,也请你代我向杨副m转达歉意。”
许三笑招呼米粒儿收拾东西,接待干部说:“党校学习不是全封闭的,你可以选择住校,也可以选择自己在外面住,我看你带来这么多东西,原本就没打算住校吧?”
许三笑正有此意,道:“那我就住在外头好了。”
接待干部道:“如果住外头的话,那手续就简单很多,填一张走读登记表,领一张学员卡就可以了。”
许三笑跟张玉刚说,“你等我一下,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
许三笑办妥了入学手续,拿到学员卡,离开党校。
张玉刚果然一直等着。经过刚才的事情,哥两个也算共同经历了一次考验,此刻颇有些惺惺相惜,若不痛饮几杯便不能抒发胸中情怀。
张玉刚说:“迎香路上有一家鸿宾楼不错。”
许三笑兴冲冲地:“那还等什么啊?”
米粒儿说:“天还早,要不咱们先找个住的地方吧。”
许三笑道:“鼻子底下有嘴,兜里有钱,找个地方有什么难的,还是先喝酒去。”问张玉刚:“你有没有女朋友?有的话叫过来一起吃个饭,顺便认识认识,两男一女可有点阴阳失调。”
张玉刚笑道:“等哥们儿一会儿,保证找个人来把小嫂子陪好了,咱们说好了,今天必须我请客。”
许三笑说:“吃个饭有什么好争的,你要请就随便你,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
鸿宾楼前,张玉刚用电话叫来一个身材苗条模样极佳的女子。许三笑一看见这张全省人民喜闻乐见的脸,立即说道:“不用介绍了,林雨楼小姐,新近最火的魔术节目七十二变的美女主持嘛,我身后这位可是你的脑残粉,一直都在电视里看,这回总算见到活的了。”
许三娃子的话有点粗俗,听惯了粉丝赞美的林雨楼黛眉微蹙,瞥了一眼张玉刚。后者为她引荐许三笑,当说到许三笑只是南山市艳阳县的一个小镇的党委书记时,她的脸上闪过一抹轻蔑,道:“原来是许书记,你好,我是林雨楼,玉刚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一指米粒儿道:“这位是嫂子吗?”
米粒儿稍显局促的说:“你好,林小姐,我叫米粒儿,经常在电视里看你的节目,你本人比电视里还漂亮。”
许三笑在心中微微一叹,这就是小丫头和小媳妇李燕之间的差距了,换做李燕就算是面对第一夫人也未必会局促。
张玉刚招手往里让,道:“得了,这儿没吃没喝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都别杵着了,咱们进去好好喝几杯。”
包厢里,许三笑和张玉刚开怀畅饮,酒到杯干,聊的十分热烈。米粒儿守在许三笑身边,夹菜倒酒,话很少。林雨楼夸她两句漂亮,都能让她脸蛋儿立即红扑扑的。林雨楼的样子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不仅嘴皮子了得,喝酒同样不含糊。很会调节气氛。从她与张玉刚接触的态度就不难看出,她对张玉刚非常主动。
酒过三巡,张玉刚打开话匣子,说道:“许咱们还是别叫职务了,许m记的这么一叫,别人那么一听,得!一对儿酒囊饭袋在这儿给党丢脸,我的意思是咱们兄弟相称怎么样?”
许三笑说:“我也正有这个意思,你的履历我看过,你比我晚一年,但生日其实只差一个多月。”
张玉刚道:“差一天也是差,从今后我就管你叫许哥了。”
许三笑道:“我就叫你玉刚。”
张玉刚哈哈一笑,看了一眼林雨楼,道:“行,只要不叫小刚,怎么都好。”
林雨楼站起身对米粒儿说:“嫂子,他们男人的话题咱们听着多闷啊,刚才我进大堂的时候看见那边有个玉石展,咱们去瞧瞧热闹去。”
两个女人离开,张玉刚正色问道:“许哥,咱们哥俩一见如故,说话不必顾忌,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得罪杨许昌的?记得在陇南村那会儿,有一回到镇上开会,听到些传闻,说县委书记程雪峰对你印象很不好,据我所知程雪峰和杨许昌曾经一起在北沟县共事过,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许三笑微微一笑,道:“杨许昌对我有看法不只是因为程雪峰,只能说有一部分这方面因素,太具体的不方便说,不是因为你我交情没到,而是因为这种事跟谁都不好说。”
张玉刚会意的点点头,道:“肯定跟女人有关系。”
许三笑赞了句兄弟你慧眼如炬,不过还是不能跟你说太具体的。说到女人,许三笑随口又道:“你这个女朋友大名鼎鼎,走到哪都够招眼的。”
张玉刚道:“不算什么女朋友,就她这样的我要是敢领回家,我们老爷子非把我腿打瘸了,逢场作戏,相互利用而已,这娘们想找我哥帮忙办点事儿,搭不上张玉强,所以找到了张玉刚,你知道团委的工作想干总有,不想干一年能闲三百六十五天,我跟她就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二人正说着话,忽然包厢门一开,酒店服务员急忙忙走进来说道:“下边有一位姓米的小姐是跟您二位一起来的吗?”
许三笑点点头,问道:“什么事?”
服务员道:“您快去看看吧,那位米小姐把展商的一只玉壶打碎了,正争执不下快要搞起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