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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节约摸是凉爽而又恣意的四月。舒夹答列
微风吹过,发出呼啦呼啦的好听声响,轻轻拂动着绿茵茵的草地,柔软的草儿层层荡开,犹如波浪一般。
不知名的花香幽幽地飘荡,在清澈流淌着的小溪上方翩然起舞。落花轻轻地在水面上打着旋儿,沿着流水,远去……
草坪的四周种着的树都很高,或许是梧桐,或许是香樟,绿意逼人,却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圈影子,分辨不清楚。
这时,不远处响起一道稚嫩的童声,软软得如同桂花糕,还带着一股子浓郁的甜味,特别的可人——“大哥哥,这是什么?峥”
镜头一下子移近,说话的是个小女孩,小小一只,粉雕玉琢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公主裙,露出两条细嫩的小手臂,长长的黑发被脑袋上一根粉色的发带轻便地绕着,没有散开,蝴蝶结扣在一边,随着风吹一荡一荡的,那模样,比那些摆在橱窗里出售的限量版芭比娃娃还要精致上许多倍。
此刻她正仰着脸,朝着面前的男孩笑得分外天真,唇角绽出一个淡淡的梨涡,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抱抱她。
但可惜的是,小女孩的双眼空洞一片,没有焦距,就连眼底的神采,都被彻底剥夺了客。
男孩呆了呆,似是惋惜地叹了口气,却又听见小女孩问,“大哥哥,你怎么不说话?这到底是什么呀?”
“是气球。”男孩很快回过神来,很认真地将细细长长的线绕在小女孩的手指上,轻声回答。小小年纪便绅士风范十足,语间的温柔就像是拂过面的春风。
男孩比小女孩要高出许多,也是唇红齿白,嫩得能掐出水来,小帅哥一枚。特别是那双眼睛,又大又亮,宛如炽热的太阳一般光芒万丈。他身上的衣服明显是定制的,做工精细,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出生的孩子。
“气、球……”小女孩小小声地重复了一遍,不由地就把头压低了,眼眶里沁出一层水汽,说出的话都带上了鼻音,摇着脑袋,“可是,大哥哥……我,看不见……气球是什么样子的呀?呜呜……”
“别哭!”男孩低叫出两个字,立刻紧张地捧起她的小脸,手指刻意放柔了力道,抹过她即将滴落的泪珠,安慰道,“看不见没有关系,我说给你听就好了……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掉眼泪的话,就不是乖孩子了。”
此话一出,威慑力十足。小女孩立刻就挺直了脊背,手心抹过脸颊,猛点头,“嗯,我不哭!”她吸了两下鼻子,攥着小拳头下定决心,“我要当乖孩子!大哥哥说过,你喜欢乖孩子的。”
男孩听到她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直绷着的面部线条终于放松下来,看得人心旷神怡的。
他将气球扯下来,塞进小女孩的怀中让她抱着,见她小小的手臂张开,费力地环着有些滑溜溜的气球,就像小猫咪抱了个大冬瓜,嘴边的笑意更加的深了,“喏,刚刚我系在你手上的线,是绑着气球的。因为它很轻,不绑着,会飞走的。”
小女孩好奇地摸了两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这个圆咕隆咚的东西,会飞的呀。
“每个气球都有自己的颜色,有的还会在表面印出很多的图案。你手上的这一个,是黄色的,上面有很多很多的向日葵……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向日葵?我最喜欢向日葵了!”小女孩一听,高兴得又蹦又跳,差点栽了跟头。
得到了期待之中的反应,男孩稳住她乱动的小身板,煞有介事地点头道,“那你可要抱好了。”
“嗯!”小女孩重重应了一个字,五指张开扣住气球,但又怕弄坏它,稍稍又松了些力道,那叫一个爱不释手。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男孩,“对了,大哥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呀?”
男孩轻轻咳嗽了一声,他竟有些恤张,但非要装得像个小大人似的,挺胸抬头,将手反剪在背后,清亮的声音缓缓荡开:“慕川……我叫项慕川——爱慕的慕,山川的川。”
小女孩侧着脑袋将耳朵贴近,听得很是仔细。她伸出手指在空气中划拉了两下,男孩会意地摊开掌心,凑到她的面前,任她慢慢地、一笔一划地写出他的名字。
男孩的手也不大,两个字便撑满了,小女孩的指尖好似有一种魔力一般,除了一?层轻柔的痒意之外,似乎还留下了别的什么。
那种感觉并没有停在他的手心,而是势如破竹,直直地钻进了心脏最深处。
就像一颗富有生命力的种子——破土,萌芽,生长,然后一直存活着。
只是那时候,年纪尚小的两个孩子,并不知道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小女孩虽然眼睛失明,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让她笑得很开心,她抓着男孩的手,轻轻地荡来荡去,“嘻嘻,大哥哥,是不是这么写的啊?”
“嗯。”小慕川垂下头,低声感叹,“好厉害,我都没有教你,你竟然会呢。”
‘慕’字对这样小的孩子来说,应该是属于既生僻而又难写的那一类字吧。
被夸赞了的小女孩立刻害羞地捂嘴扑扑的小脸,笑得更开心了,她抱着气球转了两圈,裙子撑起来,像一朵绽放的白百合,轻软的童声叫着,“慕川……慕川哥哥!”
——慕川。
躺在豪华大床上的夏温暖,忽地睁开了眼睛,睫毛灵巧翻飞,宛如振翅的燕尾蝶。
晨光透过薄薄的窗纱射进来,暴风雨过后的暖阳,带着青草的清新味道,缠绵地融进空气中,将纱帐上复古的图案印在红木地板上,明明灭灭的剪影,被风一吹,便散了。
夏温暖直起身子,手抵住额头,有神的大眼睛迅速掠过周围的景象,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做梦了?
她嘶了口气,眼底闪过一道光芒——不对,这才是现实!
夏温暖按住太阳穴,一下又一下地揉着。0她的眉心紧皱,思绪乱极了,有些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梦见项慕川呢?而且还是,年幼时候的彼此?
因为早起而昏昏沉沉的大脑,此刻显得更加的迟钝了。
夏温暖将薄被掀开,冷空气触到肌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躺过的痕迹,摸上去却是半分热度都没有,宛如她此刻冰冰凉凉的心情。
那个浑身滚烫,热得像个火球一样的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夏温暖打了个呵欠,拖着棉拖走进浴室,挤牙膏刷牙的时候,余光瞥见洗漱台的角落里放着一瓶拆了封的漱口水。
毛巾架上多出了一块崭新的毛巾,就挂在自己的那块旁边一点的位置,边角处还微微有些湿润。
昨晚项慕川穿过的那套浴袍静静躺在收纳篮中,原本丢在浴室里的那些湿哒哒血淋淋的外套、衬衫还有长裤,大概是被他收拾好一并给带走了。
夏温暖眉眼微垂,一边将牙刷塞进嘴里,一边利落地将那条碍眼的毛巾扯下来,面无表情地丢进了垃圾桶。
他不要了的东西,她也没有理由留着!
或许,这个男人在她身边的出现与驻足,真的只是一场美好而又虚幻的梦境而已吧……
她一睁开眼睛,就什么都消失不见了。
夏温暖埋下头安心刷牙,轻快的沙沙声很快响彻浴室。
洗漱完毕,夏温暖换好衣服,路过沙发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了好好地叠放在扶手上的毯子。
想到项慕川那厮半夜里偷摸着爬上她的床,没脸没皮地非要抱着自己睡,为此死缠烂打磨了好一阵子,还编了个不像样的理由,到最后,竟是不了了之地真让他给赖下了!
夏温暖摸摸鼻尖,不由轻笑了一下,但意识到这会自己露出了什么表情之后又很快抿住唇,僵硬地转过视线,眼底的光渐渐暗了下去。
她将毯子收好,皱着眉抚了抚心口,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叩响,“咚咚咚”响了三声之后,然后趋于平静。
夏温暖刚开始以为是oosevice,也没太在意,坐到了沙发上,说了句“进来”。
但门外久久没有动静,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又传来一阵规律的敲门声。
夏温暖觉得很奇怪,照理说,酒店的工作人员是不会和她玩这种无聊的把戏的,那外面站着的人,会不会是?——
她心里隐约有了猜测,猛地站起身来,走路的速度有些快,宽松的雪纺裙子随着她身体的起伏一荡一荡的,细长的手指于下一秒扣住门把,然后她吸了口气,用力地拉开门!
门外的风同时灌了进来,夏温暖下意识抬起手挡了一下被迷住的眼,唇动了动,脱口而出一个字——“项……”却在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之后急忙改了口,“大哥。”
项忱眯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唇边挂着如沐春风的浅笑,温润地和她打招呼,“温暖,早上好。”
男人长身玉立,穿着清爽的浅蓝色衬衫,气质干净。他的身后载着暖洋洋的阳光,整个人沉静得如同一座芳草萋萋的山峦。
夏温暖即刻敛去眉间的尴尬,也挤出一抹笑来,有礼貌地欠了欠身,“大哥,早上好。”
虽然她将那份转瞬即逝的失落掩饰得很好,但依旧逃不过项忱精明的双眼。可他又不好直白地挑明,只好换了种方式问道,“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唔,我没事。”夏温暖一笑而过,如法炮制将话题挡了回去,“大哥,你今天来得太早了,我还没有去上班呢。”
他们两人平日里几乎是碰不上面的:通常都是夏温暖将房间空出来了,项忱才会出现;而等到她下了班,他也已经回家了。
这个房间,虽说是他们共享的,但双方在过程中都表现得尤为注意,谁也没有越距过。
见夏温暖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眼中微有疑惑,项忱难得表现得有些不好意思,刮了刮脸颊,以笑意遮掩过去,“我特意来得这么早的,就怕遇不到你。”
“嗯?”
“你还没吃早饭吧?”
夏温暖点点头,下一秒项忱便很流利地接道,“我也没吃。一起吧。”
——“你是习惯吃中式还是西式的早餐?豪生有好多个餐厅……顶楼的这个主营日式料理,而下面几层……”
项忱不遗余力地为她一一介绍,夏温暖找不到理由拒绝,更何况她也的确有些饿了。
最后,两人决定去一楼的自助餐厅。
项忱吃的并不多,看他那副完全不显老态的模样就知道这个男人非常地注重养生。
就见他先是喝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然后中规中矩往盘子里夹了几片全麦吐司,最后选择了蜂蜜水用来润喉。
夏温暖则表现出与她纤瘦的身材完全不搭调的惊人食量,当她捧着两个装得满满当当的食物的盘子走回来的时候,项忱差点被蜂蜜水呛到。
“温暖,这么饿啊?”
夏温暖被项忱那促狭的笑意逼得脸上顿时一红,但总不好对他坦白自己食量大是因为怀着宝宝,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嗯……昨晚吃得太少了。”
“哦。你太瘦了呢,是该多吃点。”项忱温柔地点着头,一边将她手边的半杯热牛奶给加满。
夏温暖抖了抖唇角,囧得牙齿都酸了。
两人一前一后落座。
项忱用餐的时候非常讲究规律,先是抿一口蜂蜜水,然后再撕扯下一小片吐司送进口中,细嚼慢咽地吃完,丝毫不乱,看上去特别的优雅。
而夏温暖吃的东西虽然很多,但完全不影响她的吃相,依旧慢条斯理,高贵得如同英国女王一般,并且完全不浪费,体现出完美的教养。
这时,项忱忽然开口向她道歉,“温暖,昨晚真是不好意思。本来应该在年会结束之后把你送回酒店的,只是家里出了点急事,我不得不赶回去。你……没有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吧?”
夏温暖先是摇摇头,但又忍不住想:家里?
项忱口中所说的家,应该不是项宅,否则连个口讯都来不及留,就得闪人的那一个,也该是项慕川才对。
夏温暖喝了口牛奶,十分的善解人意,“事有轻重缓急,我能理解的。你和我打电话是不是就想说这个,不过我手机低电量自动关机了。”她无奈地耸耸肩,将项慕川做的乌龙事轻松揭过,“现在……没事了么?”
项忱点点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晦涩,“要是我家那小宝贝有你这么的识大体,就好了。”
夏温暖先是微微一笑,然后猛地愣住:诶?!
不是吧——这又是演得哪一出?
她眨巴着眼,怔怔地看向对面笑容莫测的男人。
虽说以项忱的年纪,他的孩子会打酱油都不过分了,但是,他好像……一直都是单身的吧?
可听他的意思,明明就应该存在着这么一个,只要一发脾气,就会让他方寸大乱的女人啊!
不过,大众媒体那么无孔不入却连他的一丁点绯闻都挖不出来;而且,作为他的弟媳,她更是半分风声都没有听到过。
项忱藏人的功力也太好了——莫不是,隐婚了?
难道,他口中的“小宝贝”,就是传说中的,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大嫂?
夏温暖顿时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不过,竟然叫“小宝贝”什么的,会不会……呃,太恶寒了点啊?
夏温暖不由嘶了口凉气,抹了抹身上竖起来的汗毛,百无聊赖地想:果然,项家的男人,都是一个路子的么?
他们还真嫌恶心不死人啊!
项忱自然猜不到夏温暖会在纠结这种小细节,只自顾自问了一句,“对了,她一直在说很想见见你,缠得我都烦了。温暖,你看什么时候抽个空,去趟我家?”
忽然被点名了,夏温暖的眸中闪过一丝小惊讶,随即又有些错愕,看向项忱的时候多了一丝探寻。
她闷闷地想,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被大嫂约见?难道是作为项忱的女伴出席慈善年会这事儿?
夏温暖默默抹了把汗:听项忱的描述,他家那位应该不是那种贤妻良母的温婉类型,很可能吃醋了。大概是要……兴师问罪?原先她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现在项忱都这么恳求了,再让他一个人应付好像也有些说不过去。
反正自己能够好好解释清楚,他们俩之间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好。”夏温暖很大方地应下了,又转念想到,如果真要去拜访,双手空空去未免也太失礼了,于是提前向项忱打听大嫂的喜好。
项忱似笑非笑地噙着下巴,幽幽道,“唔……你带条白巧克力就好了。”
“哈,这样……”
你确定你没有在开玩笑?巧克力?还是白的?大嫂竟然喜欢那种甜得可以腻死人的东西?
年龄段,该不是在二十岁以下吧?
这……项忱的口味,有些重啊。
不过,怎么样这些都是他的家事,自己是没什么立场去置喙的。
夏温暖干巴巴地笑了一下,她只好继续喝牛奶。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她就特别的渴,搞得消化都有些困难了。
而一直站在不远处,隔着一层玻璃默默注视着夏温暖和项忱的某个男人,正眯起了阴鸷的眼眸,视线如同激光一般射出,锐利得势不可挡。
他用力攥紧了手中的食品袋,指骨发白,刺啦刺啦的摩擦声,刺入耳中,激起一阵骇人的战栗。
项慕川一身深黑色的衣裤,包裹着匀称而紧实的躯体,健硕的肌肉张弛有度,如同暗皇一般立于某根圆柱旁边,整个人于无形之中散发着迫人的威压。
他穿着正装的时候,最让人欲罢不能的就是那股子扑面而来的浓浓的禁欲感,而便服贴在身上,衬托出的就是淋漓尽致的野性与张狂,就像是一头藏身于密林之中的,强大而危险的猎豹。
这时候,项忱凑近一点距离,不知和夏温暖说了什么,竟惹得她一阵轻笑。
女子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薄唇轻启,说了几个字,没过一会儿,项忱也笑了起来,眸光里带着宠溺,抬起手,又为她添了半杯牛奶。
项慕川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就像是有人拿着桩子死命地往他的心脏上敲打,血气猛烈翻涌,周身散发出的气势更加的可怕,原本好好地走过他身边的人,都不由地往旁边退了好几步,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跳着脚加快速度地逃远?了。
男人深深地垂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袋子,冒着热气的小笼包氤氲了他的视线。
项慕川不由就想:自己根本不应该那么早离开的。
他就该死守着抱牢项太太,将她锁在自己怀里,等她醒过来之后,再笑着和她道一句‘早安’。
而不是因她睡颜美好而不忍心吵醒她,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将自己打理好,然后下楼去为她买早餐。
是他亲手,将和夏温暖共进早餐的机会,拱手让人的。
而那个人,偏偏还是他的死敌,披着羊皮的一头豺狼——项忱!
如果杀人不犯法,项慕川已经冲进去将他给剁碎了!
项忱!
项忱——!!
该死的!
唯独这个男人,必须要远离夏温暖!
他是山洪,是猛兽,是没有解药的剧毒。
只要项太太一天没有认清项忱的真面目,自己就一天无法安心!
项慕川这样想着,眼神无比的阴冷,搞得好像如果此刻坐在夏温暖身边的是除了项忱之外的男人,他就能开开心心地当个旁观者,大大方方地像个没事人一样地看完全过程似的。
裤袋里的手机疯狂地振动着,项慕川终是敛了敛心神,掏出来看了一眼。
是齐高的来电。
项慕川按下了接听键,抬起头,眼睛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餐厅里那正在热络地攀谈着的一男一女。
“喂?”
齐高的声音四平八稳地传来——“总裁,我有事向你汇报。”
这时候,正好项忱站起身,拿起夏温暖的盘子,走到了一排糕点前,指着其中的一种,转过脸和她说话,大概是问她想不想要。
夏温暖撑着下巴轻,笑着和他点点头,她好像很喜欢吃那种软软的,不添加任何奶油或者果冻的小面包,眼睛里流动着的那种淡淡的却美好到极致的期待,让人恨不得想要把整个世界捧到她的面前。
项慕川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心已经是黑云压城的恐怖状态,他轻轻吐出一个字,感觉却似是从地狱里传来的——“说。”
那头的男人似是觉察到了项慕川的不悦,沉了沉声音,顿了片刻,但还是一板一眼地将组织好的话说出口,“总裁,林秀的状况,不太乐观。”
听齐高提到林依,项慕川这才微微地将视线别开了。想到那张乖巧地,却总是布满泪痕的小脸,他拧了拧眉心的肉,有些不安地问道,“她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按照你的吩咐,在会所门口等待,准备等慈善年会结束之后,将林秀接回向日葵公寓。但是因为台风登陆t市,我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到了会所之后,那里的安保人员正在为宾客派车,可我在原地等了一个小时,也没有见到林秀从里面出来。”
项慕川呃心底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所以,是没有接到的意思?那她会去哪里?她一个人,又能去哪里?是不是出事了?
“……你继续说。”
“我问了门口的侍者,有人回忆林秀在台风登陆之前就已经离开会所了。所以我猜测她应该是自己先回公寓了,但打她电话,无人接听。想要通知你,也……”
项慕川清清嗓子,淡定地抢白,“台风夜,信号多多少少都会受影响。”
“是,所以我直接去了林秀的公寓。所幸那时她已经回到家,也睡下了。不过今天早上再去看她,发现她发了高烧,可能是昨晚淋到了雨,受了风寒的缘故。已经吃了退烧药,但到现在,她还没有苏醒。你看……”
“我马上就到。”
项慕川压低声音,最终吐出这么一句。
男人的视线里印出夏温暖恬静的侧脸,她的笑容不甚明显,但是勾起的弧度却很好看,证明她的心情不错。
项慕川忽然就想:这里,不需要他了……
他要去别的地方了,本来默默转身离开?就好,但此时此刻,项慕川又分外希望坐在餐厅里的那个女人,能转过视线,隔着玻璃窗看自己一眼,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瞥。
或许有这么一个眼神,他就真的会不管不顾地留下来,不走了!
但项慕川也无比清楚,林依是需要他的。
没有他,她根本活不下去。
从他认识她的第一天起,自己就是她最宝贵的必需品。
项慕川想到这,顿时自嘲地咧开嘴角笑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个内裤外穿,围着拉风的披风,胸口纹着一个红色“s”字母的人类救世主——超人。
但说什么超级英雄呢——其实就是一个脑子进水的傻大个而已!
只要被需要,就得第一时间出场。
无论何种难题,不管做出多大的牺牲,都必须想办法解决。
因为他,生来就无所不能。
然而,他终究不是真正的超人。
项慕川笑得越发的苦涩了:就算是超人,也有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吧。
可是自己呢?
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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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温暖做的那个梦其实非常的重要,是伏笔,怕大家看不出来或者云里雾里我索性点明了说开【汗】可能笔墨用多了,抱歉哈~加更了两天,可能大家觉得不够但我已经尽力了!祝大家国庆快乐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