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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道路两旁的景观树下,铺满了知了的尸体。
t市俨然一个巨大的火炉,不管是钢筋水泥,林立高楼,还是爱恨情仇,人心冷暖,到最后,都会统统被熔化成一滩焦灼的洪流,遗忘在时光的荒芜里。
夏温暖撑着阳伞,站在民政局的门口。
不远处的钟楼刚刚敲完了十一声钟响,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匆匆而过,就连掀起的风都带着灼人的热度。
夏温暖撕开湿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汗,她撑住额头,觉得自己随时都能够烧起来。
在今天这样一个类似于释放死囚,重获自由的重大日子里,项慕川竟然还是没有准时到场。
这让夏温暖想起从前为数不多的几次约他共进晚餐,他却每每晚到的事情。
最离谱的一次,他让她从华灯初上,一直等到高级餐厅打烊。要不是他的助理发短信通知他不来了,夏温暖可能会动用关系让餐厅开到第二天早上。
后来,她便也学乖了:他回家,她就亲自下厨做晚饭。
至于吃不吃,她从来都是随他的。
这些事情,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不折不扣的笑话一场!
在项慕川迟到的一个小时里,夏温暖拨给他的电话已经超过了三十通,每一次,听着那头“线路正忙,请稍后再拨”的机械女声,她都竭力忍住将沾满汗渍的手机丢进垃圾桶的冲动。
项慕川,在你的眼里,我究竟算什么呢?
夏温暖将鼻尖的酸涩掩去,然后拨通了林依的电话,这一回倒是嘟了三声就被人接起,她刚想问项慕川在哪,一声近乎低吼的“别接!”生生刺痛了她的耳膜。
接下来便是一阵带着喘息的呻、吟,夏温暖握着手机僵立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慕、慕川,你……啊~慢一些!我,我受不……嗯~了!”
“依依,舒不……舒服?”男人低醇的嗓音也在浓浓的情yu之中沉沦。
女人已然神志不清,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娇嫩而兴奋的尖叫。
项慕川性感的低喘声,随着越来越yin靡的水声蛇一般乱钻,夏温暖真庆幸自己没有开扬声器。
夏温暖做着深呼吸,抓紧手机,然后切断了通话。
她靠在身后的大树上,汗珠再一次渗出来,不知名的小虫叫得她心烦意乱。
林依,你的羞耻心呢?躺在她丈夫的身下,竟然还有勇气接自己的电话?
你真以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就没办法撕烂你的脸吗?!
此刻夏温暖心中全是恶毒不堪的念头,但在想到第十二个折磨人的法子时猛地停住了。
夏温暖,何必呢?
他们两情相悦,你却偏要吃力不讨好地做恶妇。给谁看?
她猛地张开五指贴住胸口,狠狠按了下去!
好奇怪呀,为什么,心脏都不会痛了呢?
它是不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