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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够不要脸的。”林锐耸耸肩。“雇佣兵的名声就是这样被败坏的。有没有办法给他们点教训?”
“实际上还真有,前不久,有人联系过我们。有个任务就是关于中非的矿场。”精算师将岸笑了笑道,“目标还就是那些瓦格纳雇佣兵。不过那个时候,我们事多,这件事就一直搁置着。要不然,我去联系一下,见见雇主?”
林锐想了想,“也可以。就算是不接这个任务,跟雇主谈谈,了解一下那里的情况也好。”
精算师将岸却对林锐道,“其实我是想让你认识一下这个雇主。”
“怎么了?”林锐问道。
“这个雇主和你一样,也是个华裔。据说是个厉害角色。这人在中非华人心中的地位,用四个字就可以概括——手眼通天。据说这人早先是开酒店的,后来从事矿产生意。在当地很有势力,凡是去中非的国人,他都会出面摆接风宴。
而且此人和当地的军政要员很熟,拥有持枪证,是华人在中非的保护神。有次一个人带了4000万去投资,结果被骗。他知道后,出面找宪兵抓捕了行骗的人,并替对方夺回了工厂。有人笑称:在中非有急事找使馆,不如直接找他。
我建议你跟他接触还有一个更关键的,这个人在非洲从事采矿业有些年头了,在这方面做得不错,我们之前获得的一些矿场,可以跟他进行合作开采。”精算师将岸解释道。
林锐明白了精算师将岸的意思,实际上三叉戟公司手中也有一些矿场,大部分是非洲国家给不起现金,就用采矿权抵扣现金。
非洲资源丰富,在非洲一些地区的采矿权几乎等同于钞票,所以私人军事公司也乐于接受。但私人军事公司的雇佣兵只会打仗,哪会采矿?更是不懂管理。所以为了避免麻烦,通常是把这些采矿权打包转手给其他人,以获得现金。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快速变现,但弊端就是往往难以做到利益最大化。精算师将岸是个聪明人,早就看出来其中的利弊。他和林锐也一直想找一批人代表三叉戟公司直接运营这些矿场,这样所获的利润将会翻倍。但是一直也没有遇上合适的人选。看来这次他是想跟这个雇主谈谈合作了。
林锐当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好处,当即点点头,“好吧,你去安排一下,见见这个雇主。”
几天之后,精算师将岸提到的这个雇主来了。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雇主带着几个黑人保镖出现的时候,林锐和精算师将岸都有些发愣。
因为这个雇主是个女人,长相一般,可能是常年在非洲,皮肤不是太好,但即便这样,看着应该也不到三十岁。
“咳……不好意思,王老板呢?”精算师将岸试探着问道。
“我就是。”这个女人很平静地伸出手。“王玮琪。”
“抱歉我还以为……”精算师将岸愣了愣,随即笑着道,“他们跟我说你叫维奇王,我还以为是个男人的名字。”
王玮琪笑了笑,“看来,你们不怎么在中非走动。但凡在中非走动的勤一点,总会听说过我。”
“抱歉,我们确实在西北非比较活跃,中非确实走动较少。玮琪,算了我还是叫你王老板吧。”林锐伸手道,“请坐,我听说你有一个任务想委托给我们?”
“是有一个任务。看你们敢不敢接了。”王玮琪点点头,自顾自地拿出了一支烟,旁边的黑人保镖立刻给她点上。
林锐笑了,这个妹子有点意思,居然还知道欲擒故纵搞激将法。
他点点头,“王老板既然会来找到了我们,自然也听说过我们公司的实力。说说吧,具体任务是什么?”
王玮琪吐了一口烟,“中非共和国中部的恩达西玛地区,这里有数十家矿场,分别由美国人、加拿大人、韩国人、中国人。我们在其中有六个金矿,现在被瓦格纳雇佣兵占了。
严格来说也不是非法侵占,因为金矿开采权已经被政府易手了。这些瓦格纳雇佣兵是正常接收。
但有一点,我不服气。
我们在开采初期便投入6000万,算得上是在中非地区投资较大的金矿公司。当然其中有部分比例的资金,是用来疏通关系。还有一部分是矿场的机械和设备等等。就算是收走采矿权,这部分费用他们并没有退还给我们。所以我想找你们,让他们给出相应的赔偿。”
林锐摇摇头,“别这么麻烦了。既然你来找我们了,我们就直接一点,我们保证能赶走这帮人,帮你们重新掌握那些金矿。当然采矿权方面,你自己去解决。或者根本不解决也行。反正政府军管不着那么多。”
王玮琪迟疑了一下,看着林锐道,“报酬方面呢?”
“百分之二十五。我们要金矿的百分之二十五。”林锐回答道。“你想清楚了,我们要的是你金矿利润的百分之二十五,而且每年如此。听着有点高,但我们不是帮你们追回损失,而是重新拿回金矿。这对于你们来说,百分之二十五并不高。”
王玮琪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如果你们真的能赶走那些雇佣兵,拿回金矿。那么以我的关系,找中非矿业部拿回采矿权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你真的能保证他们不再回来找麻烦?你们完成了任务,拍屁股走人了,我可是还要在当地做生意的。
如果因为这件事,那些雇佣兵盯上了我,我以后的生意怎么做?”
“听说王老板在非洲有些年头了?”精算师将岸看着她道。
“十六年,我十一岁来的。”王玮琪缓缓地道。
“那么你应该知道,在非洲这样的地方,如果受了欺负忍气吞声,只能导致你下次继续受欺负。反而你越是强硬,就越是没人敢惹。”精算师笑着道。
“好吧,你说的对。”王玮琪点点头。“不客气的说,我在中非的华人圈子里也算是有点势力。我就是不能让人这么欺负。不过,他们有好几百人,全副武装,而且还有几十辆军车。”
精算师微微一笑,“这些我们会调查掌握,在我们行动之前,会尽可能掌握情报,制定详细计划,并且用最快且伤亡最少的方式来完成任务。关于这个王老板就不必费心了,作为雇主,你只要等待结果。不过,在我们行动之前,你能不能带我们去中非逛逛?”
两天之后,王玮琪带着林锐等人到了中非。
这个王老板虽然年轻但确实是个人物,在中非也真算是手眼通天。因为林锐和精算师将岸都是华人的缘故,一路上给他们介绍了不少关于中非的情况。
“中非境内矿藏资源丰富,矿产主要有钻石,其分布面积占全国的二分之一,年产量约40万克拉。还有铀、铁、黄金、铜、镍、锰、铬、锡、汞和石灰石。北部地区发现有石油。而且是全球仅有生产黑钻的两个国家之一。
那是一种发现在中非共和国及巴西冲积矿床的天然多晶金刚石,呈黑色多孔结构,硬度与其他钻石相当,但黑钻产量稀少,及其珍贵。全部分布于东部和西部两个白垩纪沉积盆地内,不过均为手工开采。效率很低。
砂金矿点西部较多,在30年代和40年代,砂金产量达到600千克/年。随后产量下降,到50年代金已不如金刚石重要。当时,金主要是开采金刚石的副产品。你们干雇佣兵的,要是以后退休了,有没有兴趣买个矿发财?”王玮琪笑着道。
“我听说那里黄金走私情况严重,我记得官方产量大约是100千克,而实际产量却是2吨是吧?”精算师将岸笑着问道。
“没错,不过那些钱不是我们赚的。”王玮琪叹了一口气,“我们其实也就跟那些光着脚淘金的黑人差不多,赚个辛苦费。最大的利润全都是进了那些官僚的口袋。包括你说的走私,中非的那些高官,哪个不在里面捞好处?”
“看来你们也确实不容易。”林锐点点头。
“华人在这里主要从事三个行业,矿业、木材加工出口、餐饮服务业。”王玮琪笑了笑,“我是什么都做过。所以认识的人多点。早年的时候我父亲是开餐馆的。
开矿、伐木,那些企业从国内带来了大批工人,也招募了许多当地员工,这些人的收入在当地算比较高的,围绕着他们的餐馆和服务业就兴起了。
这也给了许多商家赚钱的机会。”王玮琪回答道。
“不过后来好像越来越恶化了,是么?”精算师将岸问道。
王玮琪回答道,“是的,国家的治安混乱,警察能力落后,这些本来都是都商业非常不利的事情,但是在一些聪明的人那里,坏事有时会变成好事。
比如一些华商专门做黑市批发,你可以用非常低的价格在这里拿到货物,因为都是赃物。
这里的警察也不是不管,要查是很好查的,只要你拿不出进货单和发票,就可以判定为赃物罚你的钱了。但华人们早就看透了这里的警察,给他们塞点红包,就可以过关,如果你红包够多,关系够好,还能从警察那里拿货。
很多华人刚来的时候也并不想这样做生意,可是你从正常渠道拿货,价格上不可能有优势,根本竞争不过,眼看着人家赚钱你喝西北风,肯定坚持不了多久的。
要当老实人,哪里不好当,为什么要来非洲这地方来当呢?
可是这样搞多了,当地失主就直接跑到华人商店里找,总能找到他们丢失的物品,这样对华商的声誉影响非常大。
到后来华商们都必须住在自己的店铺或者仓库里,睡觉时紧锁铁门,还必须养恶犬看家、买枪防身才能安心。你能想象吗,我十来岁到非洲,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活着。
打仗那段时间,我也跑了,不过始终还是不舍得放弃这块资源宝地。
再说这里还有一大帮子的华人。我们家算是来得早的,多少要照顾着点新来的。”
“王老板,你牛!早听说你是帮派大姐头了。”精算师将岸笑着道。
王玮琪摇摇头,“不开玩笑了,我知道我们这帮人在当地,几乎算是黑恶势力了。不过又能怎么样?中国人的到来,给这里的采金行业带来了技术性的变革。我们带来的挖掘机和淘砂金的技术,让这里采金从原始手工作坊步入了机械时代。
第一批淘金者有不少都成了身家千万的富翁,在采金最红火的时候,即便是卖采金器械的,都赚得盆满钵满,每年三四十万不在话下,有人一回国就买了法拉利。
可是,这总会让人眼红,眼红了就会出事。
在非洲国家,警察拥有莫大的权力是普遍现象,他们配备枪支,执法时可以自由裁量,甚至为所欲为,因此**屡见不鲜。
治安问题同样是困扰我们的大问题,不少地方武装割据,帮派横行。刚来的中国人又喜欢带现金,往往成为被盗抢的目标。一些劫匪往往十数个人一起带枪出动,根本不可能反抗,一旦反抗,连命都会丢。
在非洲呆得久一点的中国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报警无用。因为破案效率低下,警方不作为是常态。遭遇盗抢,只能自认倒霉。
警方的粗暴执法、当地民众的趁火打劫,在法律和秩序并不完善的非洲,守法可能会让人付出更大的代价。没办法我们只能选择自己抱团壮胆,其实我们也真的只是一群相互照顾着,在非洲谋生的普通人。”
王玮琪沉默了一会儿,“一九年的时候我爸死了,遇上抢劫,连同他身边的几个人一起被杀。警察根本不管用。我花钱找了雇佣兵,找到了劫匪,一个个全给毙了。也就从那个时候,我明白了,在这里别想当个好人。”
林锐点点头,“王老板看得透彻。”
“什么透彻啊,只不过是待的时间长了,看得东西多了,自然也就摸着一些门道。”王玮琪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