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林锐等人来回到了利比亚,阿拉丁的一个安全屋。
“他在哪儿?”林锐看着赵建飞。
“老板在后面,但是相信我这件事他不知情,是k先生那里出了问题。”赵建飞摇摇头。
“我要跟他谈谈。”林锐转过头看着赵建飞。
“请便,但别带着这么多人。”赵建飞做了一个手势,“你和精算师进去就行了。”
林锐勉强点点头,和精算师将岸一起走了到门口。几个保镖帮他们打开了门,并且把他们带到了阿拉丁的房间里。
“你们好,我正在想你们是不是该到了。”阿拉丁依然坐在轮椅上。他是一个很考究的人,哪怕坐在轮椅上也是三件套的西服,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西服口袋处的手帕纤尘不染。
“恐怕不太好。尤其对我的弟兄们来说。”林锐看着他走过去。但是很快就被阿拉丁的黑人保镖邓肯挡在了五步之外。
黑人保镖邓肯面对林锐,向着一侧的沙发伸出手,“请。”
“没事,邓肯,让他过来好了。”阿拉丁微微一笑。“瑞克先生是自己人,至少我当他是自己人。过来吧,瑞克,坐到我的身边这里。”
林锐侧身避开邓肯,坐到了阿拉丁的身边。转头看着阿拉丁,“你知不知道?这个距离,就算是邓肯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不过前提必须是你想伤害我。我让你坐在我身边,就是为了表明态度。我以诚心待你。”阿拉丁平静地道。
“这次任务是你和k先生两个人提出的,可原本应该是秘社组织的小岛,却变成了美军基地。我们和美军交火,死了好几十个弟兄。这笔账,不能不算。”林锐看着阿拉丁。
“我知道你的意思。所有死伤弟兄的抚恤,由我承担,双倍。”阿拉丁平静地道。
“你可能弄错了,这不是钱的事。”林锐厉声道。“这牵涉到的是故意陷害,不是用钱就能摆平的。”
“我知道。但这件事我查过了。k先生不知情。就他掌握的那些情报,确实是中情局内部的绝密。而且在给你们任务之前,我自己也查过一遍,从其他渠道证实了k先生的情报。
这说明一切都是早有预谋,他们不但骗过了k先生,也骗过了我。这个假情报虚实参半。首先那个岛确实是奥鲁米联邦租借的,而且之前他们一直在那里秘密活动。这一切都是真的。
唯一有问题的是,他们是在暗中帮美国人做事。那个秘密基地是军方的机密项目,连中情局都瞒着。所以他们制造了一系列假象,这假象足以瞒过任何人。
这不是任何一个人的责任,只是一次失误。是人就会有失误。如果要追究的话,k先生和我都有一定责任,而你也不是一点责任没有。因为据我所知,你在接任务之后,也做过你们的调查。
通过荷鲁斯之眼组织,你们的调查结果也跟我们一样。我们都没有发现问题。”阿拉丁严肃地道。
“你什么意思?我们都没有责任。我那些弟兄们就算是白死了?”林锐沉声道。
“当然不是。我已经答应抚恤,所以他们的家人会获得一定的经济补偿。”阿拉丁低声道,“我不是在帮k先生说话,但他确实不知情。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一个圈套。我希望你们别找他的麻烦。”
林锐皱眉道,“阿拉丁先生。对你,我忍了也就忍了,因为这件事并非是你起的头。相反你还有点冤大头,一点好处没捞着,反而损失惨重。不但帮k先生承担了行动费用,现在还得给我们的弟兄补偿抚恤。
可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要帮着k先生说话?你怎么能够肯定他是真的不知情?也许他根本就秘社这个圈套的重要一环呢?”
“不会,因为k先生现在已经倒霉了。”阿拉丁看着他们道,“两天前,他被召回国,目前在弗吉尼亚州的中情局总部接受调查。罪名是涉嫌利用职务之便,在中东和非洲进行军火贩卖,而且是提供给恐怖组织。
如果他是秘社的人,就不会这样了。针对你们的这个圈套,一部分也是在针对k先生。秘社想通过假情报,看看他是否具有威胁。事实证明他和岛上的袭击事件有一定关联。所以秘社立刻出手对付他了。”阿拉丁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知道是秘社在对付他?”林锐追问道,“说不定这些就是他干的呢?”
“这些当然不是他干的,因为这些都是我干的。”阿拉丁无奈道,“秘社只不过用来栽赃他而已,而且办法非常巧妙。我那几笔生意做得非常干净,没有一点痕迹可以追查。很容易能让人联想到是中情局内部的人所为,然后又抹掉了一切证据。”
“所以说k先生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林锐皱眉道。
“不能说凶多吉少,毕竟他也是个人物,资历深而且能力强,而且是高层非常倚重的人。这种事,还不至于让他伤筋动骨。但至少他在被调查了,就很有可能会调离这个部门。
一旦k先生离开了中情局,对秘社就毫无威胁了。所以我要是你的话,现在该纠结的不是找他算账,而是如何保住他。毕竟他在那个位置上,对你们来说也是有好处的。”阿拉丁回答道。
“什么?这个混蛋给了我们假情报,害的我们损失了不少弟兄。我们还得巴结着他?”林锐嘲讽道。
“不是巴结他。而是保住他,只要他还在中情局对你们就有好处。”阿拉丁看着他道。“别忘了,你们这次在岛上袭击美军基地的事。你们虽然损失不小,美国人也死了不少。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追查下去。军事情报部门很有可能联合中情局。
这个时候如果k先生在,就能解决很多后续的麻烦。你懂我的意思么?“阿拉丁看着林锐。“现在不是追责任,讲义气的时候。而是顾全大局的时候。”
“意思是我们还必须设法保住他?”林锐忍不住摇摇头,“凭什么?”
“阿拉丁先生说的没错。”精算师将岸转过头,“我觉得我们是该考虑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