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想问要关他多久,能不能网开一面?被肖义一个眼神吓得屁都不敢放,继续默默无声挂着泪跟小邹走了。
救下这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肖义他们暂时松一口气。没闹出人命就好。
目送小邹和小混混离开,肖义他们也悄悄回到山脚下另一边一处空旷无人的破房子休息。
这是以前红旗生产队一位孤寡老猎户的住处,老猎户去世后,这里因为位置偏僻和无人继承,彻底荒废了。本来有两间屋子,可茅草搭的屋顶和部分土墙,都被雨水冲垮掉了。
肖义他们拆东墙补西墙,将两间屋子合成一间,还砍了枝叶茂密的树枝用竹条绑好,盖在房顶,勉强整理出一个临时歇息处。
此处因为位置偏僻,荒置多年,都被人遗忘了。红旗生产队的人,都忘了还有这么个地方。而且这里和严二他们落脚的破木屋,有将近一里路那么远,中间还有茂密的树木和灌木丛做遮挡,邱家三兄弟都不知道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还有人在窥视他们。
肖义他们歇脚的地方,位势比破木屋所在地略高。屋后有几棵一二十米高的茂密泡桐树,其中有棵刚好对着破木屋所在的方向,在树上,通过望远镜,可以清晰看到那边的动静。
回去后,肖义排了值班表,从高耀开始,每隔一小时换一个人上树,用望远镜监视木屋的动静,“虽然按照前几天的惯例,他们会在明晚,不,是今晚才进山。可为防万一,我们还是要做好监视工作。不管是谁,一旦在树上看到他们有异动,便叫醒大家,一起出发。”
顾爱国有些发愁,额头上有皱纹浮现:“肖队长,我们没有驱赶野兽的药,又不能跟他们跟太紧,怎么随他们进山?山里那些野兽可不是好看的。”
“我会想办法偷点药香出来。”肖义道:“昨天我听我朋友说,邱老大他们的药香也不多了,他们现在还没找到古墓的入口。可能还要在山里转几个晚上。如此,他们必定要先弄点草药,制作一批药香出来。到时我们偷几支也不起眼。”肖义打了个喷嚏,问他们:“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没有。”大家摇头。
“那该上树的上树,睡觉的睡觉。”肖义带头进屋。
“收到。”众人齐声回道。语罢,高耀将精贵的望远镜挂在脖子上,开始爬树。其他人都跟着肖义进屋躺尸了。
肖义之前连着几个晚上蹲守在山里,白天隔着树枝睡地上,刚才又在水潭里泡了一会儿,果然受凉了,躺下就浑身发热,脑袋晕沉沉的,发起了低烧。
此时,仍然坚守直播间的漪在我心和林伊一感觉自己受到了冲击。
林伊一:‘刚才那个从水潭里爬出来的身影,看大致轮廓,好像……不,应该就是我们肖哥哥。每次哥哥出现,我都看得很仔细,他的身形,我绝不会搞错!哪怕分辨率再低。天哪,那五人中,有人假装坏人,和肖哥哥一起救了人。这是在演间谍片,里应外合吗?!好鸡冻!’
漪在我心:‘今天这夜,熬得真值!感觉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也觉得刚才那个出水美人是哥哥。可惜哥哥脱湿衣服时的那段被主脑和谐了……不!我不能这么猥琐,怎么可以觊觎大大的男人!大大,我对不起你!我犯了意志薄弱、抵抗不了美色的罪,求原谅!’
林伊一:‘……你戏真多。主播都不在线,嚎什么嚎?’
漪在我心:‘对了,还得通知大大,哥哥已经和她隔得很近,就在刘坪隔壁的红旗生产队。我先给大大发条私信,把哥哥他们歇脚的坐标发给她,免得她着急。嗯,还得让大大给哥哥准备治感冒的药。’
林伊一:‘随你。我现在比较好奇钟山里到底有什么宝物?把悍匪和公安都吸引来了。这座大山下有两个大生产队,住着两三千人,那些村民世世代代住这里,还常结伴进山打猎,怎么没听人说过山里有宝物?连老一辈人都不知道,那些神秘外地来客,是怎么知晓的?还有,肖公安他们,又是怎么和悍匪的同伙合作上的?’
漪在我心:‘你问题这么多,怎么不去看《星际十亿个为什么》找答案?都要凌晨四点了,我不奉陪了。’
直播间里只剩林伊一一个在线观众,没人可聊,她也下线补觉了。等着下午再上线,看“年度警匪大片”的后续。
……
次日一早,苏漪就顶着黑眼圈醒来,她听到英子她们都起床,今天是春花和娟子做饭,大丫和英子在外面院坝里抓着青藤,练习苏漪口授她们的鞭法。
苏漪大喊声“英子”,等小姑娘进屋,和她说:“我有事找队长叔帮忙,麻烦你去帮我叫他过来。免得再晚点,队长叔他们都出门上工了。”
最近秧田里的稗草和其他杂草开始疯长,队上组织村民每天都要下田除杂草,顺便还可以摸些泥鳅、黄鳝回家吃,免得长势比秧苗还旺盛的杂草遮挡了秧苗的阳光,吸收了秧苗的养分。这关系到队里最主要的粮食的收成,大家都干得很卖力,没人磨洋工。
英子也没问苏漪到底是什么事,转头就朝刘建军家跑去,急急忙忙把人带过来。
这期间,苏漪已经进入直播间,从个人私信里看到了漪在我心两个半小时前发给她的私信,并通过那条私信,迅速定位到肖义他们的落脚处。
看到坐在树上连打几个喷嚏,用树叶拧鼻涕,瘦了一圈,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红晕,整个人憔悴不堪的肖义,苏漪别提多心疼,又有些恼怒:既然执行任务的地方离她这么近,就十几公里远,也不知道找个老乡给她送封信。亏她和他分别前还再三叮嘱他要照顾好自己,他就是这么照顾的?!
等肖义这任务完了,她能下地了,看她回去怎么收拾他!
苏漪死死盯着一手拧鼻涕,一手拿望远镜盯着远方的肖义。听着外面鸟雀的叫声,她恨不得变驯鸟师,让只鸟儿叼瓶营养剂和一滴疗伤液给肖义送去,让他立刻恢复精神。
不过这都是幻想。只是治伤寒的药,得给她男票送点去。可怎么送?还是问题。
中药要自己煎熬一两个小时,挺麻烦,味儿还重,不适合,还是让队长叔给她开封介绍信,去镇上卫生所找医生给他开点西药吧。
苏漪无奈地看着自己受伤的腿,现在她只能每隔一小时下地走几步,还走不利索,也不能久站。要去镇上,还得麻烦队长叔赶牛车载她。
现在确定肖义和其他公安在执行机密任务,她原本想的到派出所举报那几个持枪歹徒的计划,怕是不能实行了。这任务现在还在保密阶段,万一她多嘴,坏了肖义他们的计划怎么办?
保密任务真麻烦!苏漪烦躁地咬大拇指上的指甲,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即便她给男票买了药,也没法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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