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漪默默翻了个白眼,加粗加红置顶一行字:大家冷静理智些,别砸钱打赏我了,我不能砍渣的。法治社会不能随便砍人,否则要坐大牢,甚至被突突。我还想安安静静地做直播呢。
发完话,表完态,苏漪也不管观众是什么反应,直接掐断脑电波联系,让他们自个儿随便怎么闹。
现在她需要思考:没人愿意买她,她怎么办?总不能被罗大一伙人再带到别的地方去卖吧。别说她自恋,她五官秀致,肤白貌美,万一在路上罗大和他的同伙要非礼她,她是拼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提枪弄死他们呢,还是弄死他们呢?
还没来得及看任务说明的苏漪此时还不知,这个直播任务只能女主播接,而来挑战这个任务失败的女主播,几乎都是因卖不出手,在返程路上被罗大和他的同伙欲行不轨,直接拿激光枪突突了他们,然后被主脑强制遣返了。
苏漪十分苦恼:若弄死这群人贩子,就意味着她以后都不能接直播任务,穿越各个位面游玩赚钱了。苏漪很喜欢自己的职业,她不想这么轻易放弃。
苏漪打算用菜刀弄断绳子跑路,去山里躲一躲。她一个人在山里若是碰上大型野兽,还可以用激光枪保命。
激光枪是多么好的东西啊,不仅无声无息,杀伤力强,能瞬间扫射死一大片目标,弄死兽还不会出血。反正没人看到,弄死野兽后往临时空间垃圾处一扔,自然有机器处理它们,也暴露不了她的身份。
苏漪越想越觉得可行。她以扭曲的姿势捏着菜刀磨割手上的麻绳。
可是她割到一半,罗大就走到了门口。苏漪听到脚步声,赶紧把菜刀放回临时空间,闭目装睡。
罗大进屋扫了一眼,看到人都还没醒,尤其是那几个昨天白天被他打过麻药的货,现在都睡得死死的。瘸子没蒙他,那药效果然强!这一路走来,安安静静的,省了多少事,也安全隐蔽多了。以后还得继续和瘸子合作。
嗯,下次多拿点药,是时候扩大生意了。罗大从土黄的破旧棉布衫里掏出一包大前门,勾出一根烟点上,陶醉地吸了口。这要烟票的烟,就是比那些不要票的大生产、握手、迎春什么的好抽!这味儿,够劲!
罗大琢磨着,等做完这笔生意,回城里去黑市找人高价换几张烟票,再买点牡丹、飞马或者软中华抽抽。抽这些高档烟,才配得上他嘛!哈哈!咳咳咳!
苏漪无语地听着罗大抽烟抽出疯病,一个人莫名其妙在那儿哈哈笑,活该被烟呛得大咳。
那三个女孩儿被他的咳嗽声惊醒,醒来两个哇哇大哭,那个最值钱的白胖女孩刘凤梅也安静地流泪,她已经被罗大拐了好几天,也不知离家多远了。之前在路上她也哭过嚎过喊过救命,可是没有用。她一出声,罗大就一针扎向她,她就没意识了。最近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有时醒来意识也不大清晰。虽然不知道罗大给打的是什么药,但对刘凤梅肯定:那药她的身体不好。刘凤梅不想再挨针,自然不敢出声。
罗大呛了口烟,眼泪都出来了,正恼火着,被那两个女孩一哭叫,暴躁地大步走过去,往她们的肚子上各踢了一脚,举手作势要打人:“闭嘴!再喊,我大耳刮子扇死你们!”
虽然罗大自认控制了力道,可踢在人身上,还是疼得不行。那两个肤色干黄的女孩儿弓着身子忍痛默默流泪,眼里一片绝望。
苏漪半眯眼看着她们无声落泪,心头酸涩,挫了下牙齿,心想:罗大真是可恨透了!合该被人千刀万剐!可恨她不能代而为之。
后来,那五人陆续被人领回家。
女孩儿们免不了一番哭闹挣扎,被粗俗的村民们打了个耳光,揪着头发恶狠狠威胁一番,知道没人救她们,都学乖不敢再闹。两个小男孩儿一直没醒,卖他们的村民担心他们有病,闹着要找罗大退钱。
罗大从兜里掏出几片叶子搓烂,给那俩小男孩儿放鼻前闻了,他们一下就醒了,睁眼看到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两个小男孩吓得身子抖动,忍不住高声痛哭。
买他们的两家人听了丝毫不心疼,反而喜笑颜开:“好小子!这声音,够亮!”纷纷笑着说听声音就知道身体健康,养大了也是伺弄田里庄稼的一把好手,一百块花得不亏。
他们居然笑得出来!这些孩子也是别人家里的宝贝,也不想失去孩子的家长该多着急多心疼。也是,苏漪心下暗嘲:能指望他们什么?这些人是连自己孩子也能拉出来买卖、用女儿换媳妇的。
苏漪没法理解这些乡民把人当牲口买卖,不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做法。要是在星际,整个村子都得进监狱,终生被囚禁。要知道星际买卖人口可是重罪,人人得而虐之。哪怕在监狱,这种犯人也是生活在最底层,经常被欺凌的。他们不把人当人看,别人自然会同等对待他们。
只是这里不是星际,现在的华国还有“法不责众”的说法,苏漪心情憋闷死了。要是她还有s的体质就好了,也不用隐忍,直接拎鞭子挨着把这些人全抽打一遍,打得他们卧床三月最好。这些人的价值观已经定型,且完全扭曲,没法讲理,直接开揍就是,打痛他们了,他们才会怕。
当然,苏漪也知道这些不可能实现,只能在心里想想过过瘾。
苏漪果然没人要。而罗大来了五个同伙,赶了两辆马车,人人腰间别着弯刀,一个个神情凶狠,身上带着一股子悍匪气,有的村民好奇多看他们一眼,被瞪一下,胆子小的,魂儿都要被吓飞。
买卖做完,罗大也知道村民不欢迎他们这些刀口舔生的,当然,他们也不屑待这穷酸山村,拿了钱就急急离开。
一行人走的时候,三辆马车,每辆马车里都有新的货物,她们都是被父母或兄弟贱卖了的女孩儿,年级在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因为在家长期吃不饱穿不好,容色都在中下,个个瘦骨嶙峋,面黄肌瘦,神情怯怯,黯然神伤。显然她们都知道自己是被亲人抛弃的,对以后的命运也没什么期望,不过是换个地方接着干活,受苦受罪。